第87章 爆破
而且现在我们也是有骑兵的,虽然大家的骑术没有达到蒙古骑兵的水平。
但是大家聚集在一起,排成整齐的队列之后,至少可以吓唬其他的骑兵部队。
毕竟十匹战马排上一排端起长枪整齐的冲过去,还是有点吓人的。
少量的骑兵应该不敢骚扰我们了,这样至少可以保证我们的行军速度。
做好出击准备,同时,让留守在岸边的那些团练士兵也做好相关的防御准备。
给他们留下了七八门的弗朗机火炮,同时让,水师的中小战船,尽量靠近河岸,做好用火炮掩护岸上部队的准备。
如果,我们主动去攻击广州城的时候,有聪明的指挥官趁机袭击我们的岸边营地。
那么我们的团练士兵就要依托这道沙袋墙,进行抵抗。
如果实在扛不住,那么就所有东西都不要了,直接下河游到船上去。
反正我们的这种竹子做的铠甲,相当于一件救生衣。
就算不会水的人,只要穿上我们的竹筐似的铠甲跳到水里,就不会让你的脑袋沉下去。
更何况我们都是南方人,从小生活在水网纵横的环境里,没有哪个不会水的。
真要碰到这种聪明的清军指挥官,我们会承受一定的损失,但是,掉过头来,我们就可以把集中在岸边营地的清军收拾干净。
再次给清军一个教训,让尚之信以为我们是玩欲擒故纵,玩回马枪,这样我们后面的行动就会让尚之信多想。
他总得怀疑我们是不是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不敢派大量的人马去包围我们。
这样一来,我们这次人数少,但是战斗力超强的部队就可以灵活机动非常迅速的甩开清军。
然后怎么跑就随意了?
做好准备之后,我就安排那几个幕僚和于花海,直接上船,那几个幕僚年老体弱,跟我们大军行动容易变成拖累。
而我的老婆,那可是于将军的心头肉,不能让我的老丈人事后追着我打。
我可以冒风险,但是不能让于花海冒风险。
我进行了多次的大脑模拟,觉得还是在岸上,行军风险更大一些。
因为缩短了上船的时间,这样就给水师的战船,留出了更多的机动时间。
我们的战船顺风顺水的情况下,船速是很快的,提前几个小时出发?
我们的战船少说能够多走四五十公里,这样就可以在珠江口附近和敌人遭遇。
入海口附近的江面是很宽的,我们的战舰相对来说腾转能挪的空间就更大,水战我们打赢的概率就更高。
就算是不想打了,靠近出海口的地区也方便撤退。
我们这些海船一进入大海,就要比那些平底的江船战斗力更强。
但是如果船队出发的时间晚上那么几个小时?和敌军遭遇的地点就更加不利于我军。
在狭窄的江面上作战的时候我们这些身高马大,吃水更深的海船就会非常的吃亏。
让于花海上船,也算是上个保险,一是防止我俩被一勺烩了,二是船队里有我老婆,这些船长脱险后找我的时候会积极一点。
无论从广州杀回雷州半岛,还是从广州杀到福建去,都不如我杀回深圳湾,从深圳湾上船跑掉更痛快。
虽然我已经和舰队的指挥官约好了几个会合的上船地点。
但是按照现在的通信状况,人家去没去你也不知道,你杀到了岸边,人家的船队没到,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了玉海花,这个于将军的大女儿在船队上坐镇,这些船长们就不会阳奉阴违,不敢轻易的放我的鸽子。
可是我刚跟于花海说完,我的这个比我高将近一头的老婆,一下子就跪到我的面前,抱着我的一条大腿。
“夫君呐!不要让我离开你呀!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我要与夫君不离不弃,同生共死,生则同寝,死则同穴,……”
我老婆这带着唱腔的一顿叫唤,直接把我身边的几名军官看的目瞪口呆。
我的那四个老幕僚经验比较丰富,可能场面见的比较多,赶紧转过脸去避免尴尬。
而我越听越觉得于华海的这套词非常像豫剧里的唱词。
画试图挣脱被他抱住的那条腿,但是没有成功。
然后就向如花和翠花求助,这两个没良心的,直接向我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我用手指了指两名军官,是我的岳父派来的那些亲卫的头目,“赶快带夫人上船。”
这两个张个嘴看戏的军官被我的手指头点醒了,赶紧关上嘴巴,过来搀他们的小姐。
结果还没等这个两人靠近,于花海就一把把刀拔了出来。
他倒是没有用刀指向其他人,而是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要与我的夫君同生共死,如果谁敢阻拦我就先死在这里。”
于花海正好背对着我,本来想给他来个夺刀,但是身高,体重,力量,我都不是我老婆的对手。就算从背后也很难把刀夺下来。
然后想学着电影里的招数给他,在脖子上来一下,把他打蒙算了。
但是计算了一下高度和角度,实在没办法保证把她敲晕的同时,还能让刀不伤到她的脖子。
毕竟高度差有点悬殊,我必须跳起来用力,才有可能用手掌切中她的动脉血管。
而且她还穿着铠甲,大约只有五公分宽的一道缝是可以用手掌切进去的。这难度有点大。
最后我看看那两名张开着两只手,表情很无奈的军官,只得放弃了我的计划。
“行了行了,别闹了,把刀放下吧!不让你上船了,待会儿和骑兵一块出发。”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前些日子从广州城里敲诈来的那些银两当中,有一部分是用丝绸顶替的。
而这些都整箱整箱的丝绸锦缎因为占的体积比较大,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完全上船。
现在留在岸上的战马也就是300多匹,如果在行动过程当中损失一匹,那就少一匹,在我逃命的过程当中,就少一匹战马。
所以还要想尽办法给咱的战马增加点防护。
我的灵光一闪,叫住了正准备离开帐篷去做准备的于花海。
“花海停一下,你见过马铠没有?就是给战马用的那种铠甲。”
我的这个老婆愣了一下,“当然见过了,我父亲的收藏着好几套,要用牛皮做的,还有用犀牛皮,大象皮做的。”
“咱们现在没有牛皮,更没有大象皮,只有丝绸,你们几个想办法就用手头的这些丝绸给马增加一点防护。”
“丝绸锦缎随便用,两层不行就三四层,注意裹的别太严实了,把马给热死了。”
于是一群骑兵开始在装丝绸的箱子里翻箱倒柜,寻找厚重,纺织的密度高的丝绸产品给他们的战马增加防护。
这些一匹好几两银子甚至十几两银子的昂贵的丝绸产品,被这群粗鲁的骑兵直接整匹整匹的拿走。
然后折叠上三五层,搭在自己战马的后背上,脖子上,屁股上。然后粗针大线的进行一下固定。
骑兵们选择丝绸的时候不看颜色,只看绸子的厚度和致密程度,所以每一匹战马身上披的绸布都是五颜六色的。
我这几句话直接创造了一个新的兵种,其实也不算是新兵种,也就算是重骑兵。
但是这种重骑兵的战马身上穿的铠甲是丝绸制成的,而且还颜色艳丽,花里胡哨。
当我们的骑兵数量越来越多,成为清军不可忽视的一股作战力量的时候。
五彩重骑兵的绰号逐渐的在大江南北传开。
我们用丝绸给战马做铠甲,确实是非常的昂贵,但是却有特殊的好处。
好几层的丝绸叠在一起,防护力甚至超过了一般的牛皮甲。
但是重量却比牛皮甲要轻的多,所以我们的这些战马看着是全身的铠甲,实际上负重并不大。
真正跑起来之后,要比真正人马全身重铠的重骑兵跑的快的多,虽然比轻骑兵跑的慢,但是也没有慢到哪里去?
更让清军头疼的是,这些比轻骑兵慢不了多少的五彩重骑兵,是排成十人一排的阵型出动。
而轻骑兵的弓箭,根本对战马和马上的战士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而派出重骑兵和他们交战的话又非常的不适应,非常的吃亏。
因为我们的士兵的骑术相对来说比较差,所以就只能训练十匹战马并排走。
每名士兵拿着一根长达四米的长枪,左手还扛上一个优质的盾牌。
这种作战模式已经和中世纪的欧洲板甲骑兵的玩法差不多了。
你的高超的骑术,精湛的武艺,在密密麻麻的长枪中间效果不大。
除非清军也采用类似的列队方式,长枪对长枪,重骑兵撞重骑兵。一命换一命,看谁的运气不好。
不过真要碰到这种生猛的重骑兵,我们就直接上火枪了,谁跟他们以命换命去?
我们的骑兵那可是金贵的很,战马也宝贝的很,我可不舍得让我们的千辛万苦训练出来的骑兵去和人家一命换一命。
不过,我们现在的五彩骑兵还没什么名气,只有300多匹马,士兵的身上是穿的铁甲竹甲,还有竹片制作的鳞片甲。
可就算是三层铠甲。但是重量并不大。
而战马身上是披着层叠起来的绸缎,仔细看看,非常的丑,连对称都说不上。
但是多层厚重的绸缎却可以让远处射过来的箭,无法刺入战马的身体。
当骑兵准备好之后,我就命令部队向广州城下进发。
我给各级指挥官下的命令就是迅速的杀到广州城的城墙下面。
然后把20箱的炸药塞到清军的城门洞里,或者是我们当初用火炮在城墙下打出来的坑洞里面。
不管是城楼还是城墙,炸开之后我们就做出进攻的态势,就在城墙附近,大量的杀伤堵缺口的清军。
要是城墙没炸塌,城楼也没炸塌,那我们就掉头回来,重新回到岸边,做出准备登船的样子。
等到我们的团练士兵和缴获的物资上船之后,迅速的离开岸边,选择清军力量比较薄弱的地方冲杀出去。
然后用强大的行军能力把清军的大队甩开,争取跑回深圳湾,我们登陆的地点重新上船。
如果回深圳湾的难度太大,那么,我们就向福建方向冲杀,或者选择时机往,雷州半岛方向前进。
具体往哪个方向冲杀?那就看具体情况了,反正现在周小欢已经下载了好几个g的地图。
把广州省整个地区的卫星地图,都认真的研究过好几遍了。
虽然地图上的那些高速公路,高等级公路用不上,但是至少国道级别的道路还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
而且周小欢现在做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查找广东地区各条河流上面的桥梁。
专门搜查清代以前建设的各种石桥浮桥。
查到的这些桥梁的资料,将为下一步的行军提供参考,因为,想要快速行军,特别是在过河的时候,就不要使用渡船。
从桥上通过是非常迅速的,而要是使用渡船之类的话,很可能就会被清军来个半渡而击。
我们满打满算就2500多人,真要是刚过河一半,然后被敌人攻击,那可真是倒霉透顶了。
那个时候你说是把人再运回来和敌人打,还是继续渡河,留下一部分人殿后。
而殿后的这部分人结局肯定就不妙了。
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断尾求生的情况,现在就得把这个尚之信打的魂飞魄散。
我要让他知道我们的战斗力是非常强悍的,不是攻不进你的广州城,而是没想攻你的广州城。
要把我们逼急了,那我们就进广州城里去转一圈,虽然我们人少,占领不了,但是我们可以把广州城给你搅和乱了。
这样一来,这个尚之信对我们的追击行动就不会那么坚决和果断了。
当一群军官向我报告各种准备工作已经完成。
我一声令下,2500名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就杀向了广州城。
这回我有骑兵,咱也享受了一回骑兵开道的痛快。
300多名骑兵排着整齐的横队,用小步跑的速度驱赶着我们行进路线上的那些清军。
而我们的步兵则推着推车用急行军的速度,向着广州城的城下直线前进。
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就冲到了广州城的城下,而那些被我们赶开的清军队伍,则重新又聚集起来,在我们不远处对我们进行围观。
我这个战场小白实际上只是有了一些想法而已,具体怎么去把炸药塞到城门洞或者城墙底下根本没有具体方案。
但是我手下那些军官把这些都考虑到了。
我们这支小队伍直接就贴在了护城河上,把那些大盾牌架在独轮车上形成了屏障。
虽然清军早就把护城河上的桥梁破坏掉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军官们已经准备了几百根长达十米的粗竹竿。
而在那段不断的轰击城墙的时间里,我们的人马已经偷偷的在护城河里面扔了很多的沙袋和石块。
只需要在那些位置多扔几个沙袋就可以形成露出地面的一些桥墩。
然后把那些竹竿架在河岸和桥墩之间,再把我们当做大盾牌的那些木板搭上去。
不到20分钟就搭建了一座木板桥,跨过了将近40米宽的护城河。
出发之前我就交代好了,能炸城楼炸城楼,炸不了城楼就炸城墙,不求把城墙炸倒,只求吓尚之信一跳。
这段时间,清军把我们毁掉的城门给修好了,但是,城墙上被敲出来的洞,他们基本没动,因为,被我们用火炮的炮弹砸出来的洞不是那么好修的。
因为城墙的主体实际上是夯土结构,然后外面包上城砖。
现在是城砖也被我们敲碎了,墙体的夯土结构也被我们砸出了大洞,如果想把这个城墙修结实,那就不是在这个大洞里面填点泥巴,填点土就完事了。
正规的程序应该是,重新进行夯土,把这段城墙被破坏的一部分拆掉。
然后重新制作夯土,再把城砖砌上,这样才能保证墙体结构结实。
当然,对墙体进行紧急修复,那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弄些沙土泥巴,赶紧把窟窿糊住,然后用些木桩,木板之类的把窟窿堵住。
这样至少能多抗几颗炮弹。
可能是清军以为我们不会再对广州城进行攻击,所以也就没有对城墙进行紧急修复。
这样一来,算是方便了我们。
一群军官挑选了墙上最深最大的一个洞。
把20箱火药全塞了进去,至少得七八百斤了。
顺出来好几根导火索,为了防止导火索不好用,还在箱子上撒了很多的油,这是预备导火索没有点着的情况下远程用火箭来进行引爆。
城墙上的清军也是想对我们进行一下干扰,但是在50门弗朗机炮以及2000支火枪的掩护下,基本上没有士兵冒出头来扔下个东西,或者放出一只箭。
当运送火药的20多名士兵跑过刚刚搭建起的竹竿桥,最后一名士兵把导火索点燃了,然后疯狂的向我们狂奔。
我这个胆小鬼,在点燃导火索之前,就让大队人马向后撤退了将近200米。
然后我就堵住耳朵,等待着火药爆炸。
所有的骑兵也下马,牵住马的缰绳,并且把马的两个耳朵都用棉花堵住。
战马这种活祖宗万一是被爆炸声惊到了疯狂起来,那不躺下几个人,根本就拉不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