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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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习武

    墨羽沉默了,但很快道:“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前两天我去看了大牛和栓子,他们说看到我没事他们很高兴。”这时墨羽暗暗捏紧了拳头。

    凌风叹了口气,太重感情这是墨羽的优点也是墨羽的缺点,“羽儿,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武功修炼最忌心浮气躁,而且基础更是重中之重。基础打不好再厉害的招式也发挥不出威力。”

    “但......”墨羽欲言又止满脸不甘。

    凌风知道如果不让他去报仇恐怕会影响以后的修行,低头想了一会,凌风起身道:“这样吧,如果你能完成接下来的训练,我便让你去报仇。”不理会正在犹豫的墨羽,转身向后院走去,后院地方不大,这里放八个高一丈左右的架子,每个架子上都用绳子吊着一枚铜钱,绳子长短不一,铜钱的高低自然不同,八个架子分为八个方向围成一圈。

    凌风让墨羽站在中央,递给他一根棍子道:“直到你能准确无误的用棍端击中这些铜钱之前,你哪都不能去。”

    “好!”墨羽暗笑:“这个太简单了。”说完,举棍向面前的铜钱刺去,但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容易,刺了几次,命中率极低。墨羽想了个办法,将棍慢慢递出去,靠近后猛的发力,这样命中率就极高了。

    墨羽正在得意,后脑被凌风敲了一下。“这种速度你能打中敌人么?”凌风挥了挥烟杆,将它在架子上敲了敲重新装上烟叶,一边低头装着一边道:“枪法以拦、拿、扎、刺、搭、缠、圈、扑、点、拨、舞花为主,这是枪术的基本。扎枪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做到枪扎一线,出枪似潜龙出水,入(缩、收)枪如猛虎入洞。扎枪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以中平为要法,故有“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的说法。”

    凌风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片云接着道:“后手握把须尽量靠根,攻击时能达到最大的攻击距离,防守时能快速反应护身。掌心要紧紧抵住枪身,将枪身牢牢握实,扎枪时,用掌顶的力量是最大的。握枪时,手指向内贴于肋下,缠腰锁枪成一体。肘尖向后撑,照应枪尖,出枪收枪要迅捷以直为先。前手圈住枪身,可虚可实虚实呼应,如何进攻全在后手。前手握杆要像套管,虎口朝下指扣环。松紧随出枪需要,防脱滑,枪尖不能晃动。

    “沉肩坠肘手臂微屈,进攻防御运行起来就灵活了。挺胸抬头身体要正,以身侧迎敌。精神要集中,挺枪聚势。马步半蹲,收枪于胸腹间,脚步收发之间迅速稳定。记住这持枪诀。持枪站立,双脚不丁、不八。”说着,凌风双脚站出架势给墨羽观看。

    “前手提压腕不翻,后手旋拧肘不搬。

    腰腹聚气紧顸杆,三点合力见拿拦。

    扎枪蹬腿塌腰转,弓步登山力无边。

    臂伸肩顺似冲拳,合握把端力达尖。

    贴杆而入时机抓,出神入化不虚发。

    长枪久练功底深,临阵不乱方为真。记住我的姿势。”说完,凌风将墨羽手里的木棍拿了过来,摆开架势为墨羽演示了一番。

    演示完毕,凌风将木棍递给墨羽道:“你来试试。”

    墨羽接过木棍,回忆着凌风的动作姿势摆开架势,凌风站在身后纠正墨羽的动作。“好,记住这个姿势,开始击打铜钱吧。”言罢,凌风转身站到一边。

    墨羽开始击打铜钱,“出收棍要迅速。”墨羽一边默念一边运力出棍。不过并不顺利,十棍出也就中三四棍。这还是击打一个方向,如果击打八个方向的铜钱,能中一次就不错了。

    于是,墨羽除了每天站桩、打熬力气、练习步法外,又多了用棍刺击铜钱的训练。

    一棍两棍,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棍,每天不停的练习,双手磨破了缠上绷带继续练,很快秋去冬来,冬去春又来。

    墨羽十五岁了,身体越发的结实。他沉腰扎马站在铜钱阵中,一条长棍握在手里,吐气开声瞬间刺出一棍,一枚铜钱扯断绳子飞了出去。踏步转腰,“腾腾腾”,连出数下,“叮当”脆响,剩下的几枚铜钱也飞了出去。

    “不错,步法要更加灵活迅速,还要多加练习。”凌风吧嗒着烟管说道。

    “是,师父。”墨羽恭敬的说完,又有些犹豫的看着凌风。

    “你想去报仇?”凌风看着墨羽道。

    “可以吗?师父?”墨羽等着报仇已经等很久了。

    “嗯,去吧,你需要一些实战。记住,打不过就跑。”凌风吧嗒着烟斗道。

    “好的,师父。”墨羽兴高采烈的拎着棍子跑了出去。

    墨羽到丘山城的时候,还不到午时。他跟着人群走了进去。

    他在城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城东街道的一处茶棚里看到了‘豹爷’。

    “嘿!还记得我吗?”墨羽握紧手里的木棍喊道。

    “嘿?!”那个麻脸的瘦子撸着袖子从茶棚里走了出来道:“嘿,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豹爷一抬手,拦住了瘦子,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墨羽,开口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每天见的人多了去了,你是哪一个?”

    “呵!”墨羽冷笑了一声,不理会街道上远远看过来的目光。“一年多前,你打断了两个人的手臂!”

    麻脸瘦子大笑一声道:“哈!豹爷每年不知道要打断多少人的手。”

    豹爷再次抬手打断了麻脸瘦子的话,说道:“怎么?来找我报仇?”

    “没错!”墨羽冷笑道。

    “哈哈哈!”

    豹爷包括他身边的十几个人,一起大笑起来。

    豹爷摆摆手说道:“打断一条腿丢出这条街道。”

    “好嘞!”麻脸瘦子答应一声,带着身旁两个人,捡起地上三尺来长,手臂粗的木棍,向墨羽走了过来。

    在三个人来到墨羽七步外,他突然提起手里的木棍,一棍点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啊!”麻脸瘦子惨叫一声,仰面倒地。

    墨羽的一棍点中了他的胸口。

    旁边的两人愣在原地,似乎没有回过神。结果又是两声惨叫,那两个人也捂着胸口躺到了地上。

    豹爷从躺椅上直起身体,双眼眯起:“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