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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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逃脱

    那声凄厉的尖叫仿佛前来索命的厉鬼一样,听的众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无声扭头向周围望去,没有发现什么人像是发出了那种声音。虽然顾一先的那种禁锢人的方法一些残忍,而且还是那种越挣扎越痛的样子,但是祁正之前在外面的时候也没有听见有谁发出过类似的声音来。

    屋子里的绝大多数房间的门都敞开着,里面都没有人,唯独有一个房间的门紧闭着,好像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珍宝一样。祁正环视了一圈,发现这里面并没有韩嘉羽的身影。

    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性,急忙一把推开了那个房间。

    引入眼帘的是一团遮挡住了众人视线的金色火焰,火焰高高隆起,直接将房间的绝大多数地方都给包裹了进去,构成了一个足有两三米高的“火球”。

    忽的,金色火焰之中钻出来一个头发凌乱的身影,把在场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女人,表情都带着些许意外。谁也想不到,这个关头竟然会钻出来一个跟疯子别无二致的女人。

    女人的右手拿着一把刀子,大约比手掌稍微长一点,刀刃上还在向下滴着粘稠的血液。

    女人的左手死死握着什么东西,猩红的血液粘满了她的整个手掌,看起来很是恐怖。由于过度的紧张导致她攥着那个东西的手越发的用力起来,甚至硬生生从里面挤出来了一堆黏糊糊的液体。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让几个冲过来的人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还有两个忍不住直接冲到一旁吐了出来。

    祁正看着那个半边身子被金色火焰遮挡住的女人,眼底不禁闪过一丝诧异。女人的脸被凌乱的长发遮住,让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祁正能够透过那细碎的发丝看见他眼底的疯狂和凶戾,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走投无路的毒蛇。

    所有人在短暂的愣神之后迅速地回过了神来,尤其是顾一先,他处理过的类似的事情很多,几乎就是下意识的朝着那个女人凝聚了几道风刃,封锁了她几乎所有的道路。

    女人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恐怖,看上去就像一只饿了半个月之后发现了猎物的饿狼,整张脸几乎一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扭曲起来。

    下一瞬,她用力蹬了一下地,直直的朝着祁正飞扑过来。

    祁正自然不可能任由她攻击自己,急忙向旁边侧了侧身子,直接躲开了那个女人的攻击。

    只不过那个女人的目标好像并不是祁正,而是祁正身后的那扇巨大玻璃窗。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她便抬手握拳用力地在窗户上面砸了几条裂纹出来。

    顾一先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瞬间在玻璃上覆盖上了一层水膜,直接把单层的玻璃变成了三层的冰-玻璃-冰的厚层。

    那名女人依旧不气恼,而是退后了两步,一个助跑直接将玻璃撞碎跃了下去。

    那名女人还在挑出房间的那一刻就又朝着房间里的众人极有挑衅意味地竖起了中指,比了一个国际通英友好手势。

    祁正感觉自己似乎该做点什么,但是判断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适合他现在用非凡能力和非凡物品。

    不过他还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镜片大小的符咒,放在自己的拇指盖上,如抛硬币一般直接将自己手里的符咒弹了出去。

    同时,他将自己的灵力灌注进符咒之中,同时用古希腊语念出了一段简短的咒语。

    “幻梦!愿神明保佑你溺死在与自己的梦境之中。”

    他的声音很轻,就连身边的人都没有听清。

    符咒脱手不到三秒钟,那枚金属片就直接在空中爆裂开来,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那个女人的眉心处。

    那个女人在不断下落的过程中看到一枚金属片在自己的面前熔毁,爆裂,成为了一道光芒钻进了她的脑袋里,然后她整个人的精神就不可控制的变得有些萎靡,上下眼皮就像是两块强力磁铁一样想要互相靠拢。

    楼底下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正仰着头看着高楼上面发生的这一幕。由于是复式的三号住户,楼算不上多高,但是也绝对不算矮的,这掉下去就算不会当场殒命也能在黄泉路上留下一条脚印了。

    留下的绿化做得很好,导致楼上的人只能看到楼底站着两个人,并不能看清那两个人的样貌和服饰。

    那个女人与各种树枝树叶擦过,砸折了几根粗壮的树枝之后,砸到了不知哪里去。

    “没事,不用担心,我已经通知过苗远了,他们会立马派人去搜查那里的,她身上中了你的符咒,应该是跑不了多远了。”

    顾一先看着祁正紧蹙起的眉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祁正没有回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留下的那一片有些变形的树丛,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那个女人好像带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就算是不要了命也要把那个东西带走。祁正并不担心那个女人没有被抓到,而是怕她被抓到之后那个东西已经被提前藏好甚至是转移走了,那样的话这件事就很大条了。

    那两个感叹号刚才在下面围观的人让他的心里涌过一丝淡淡的担忧,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最有些心神不宁的。

    不过他也没过多在意,转头将注意力放到了房间里。

    ……

    “她怎么睡着了?”一个手提着鸟笼的男人将自己的鸟笼打开,把那只一直关在笼子里的黄鹂放了出来,又伸手探了探那个女人的鼻息,“确实是睡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得这么死,是不是昨天晚上睡少了?”

    “你以为谁都是你啊?”身旁的儒雅男子上前把女人扶了起来,直接把她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先不说这些,上面那些人恐怕是很快就会追过来,正门大概是不能走了,暗门和密道要走哪一个安全一点呢?”

    “暗门的外面是一个公园,恐怕排查一下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的行踪,走秘道吧,直接去另一个小区,那边还有另一个据点,应该安全一点。”

    儒雅男子闻言点点头,随即在浓密的树丛的遮掩下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不过快要进入密道的时候,他突然把搭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女人塞进了另一个男人怀里,一脚把他踹进了密道里。

    那名男子脸色一变,瞬间明白了什么,想要上来拽住儒雅男子的衣袖,但是却被他伸手制止了。

    “赵鹤洋,你这是什么意思?”年轻男人脸色瞬间变了又变,“你到底要干什么?”

    “傻子,你还真的以为我们这么逃出去就不会被发现了?”儒雅男子轻嗤一声,摇了摇头,“我们这样肯定会被立马发现,到时候我们三个一个都跑不了。我走暗门,出去找一个合适的演员扮成这个样子,能给你们吸引不少的火力,你记得出密道之前给大人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别太招人注目,不然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你。”

    说着,他突然从自己的身旁摸了一个笼子出来,笑着对年轻男子晃了晃手里的笼子。

    “记得到了据点之后立马通知组织里,让组织里派人来回收【神明的传话筒】,顺便掩护你们撤离。如果我后续的行动安全的话,我会先找个酒店住几天处理完之后我就会再联系你们。”

    “为什么是你?”年轻男子仿佛有些不甘心,看着儒雅男子的脸咬牙切齿地问。

    闻言,儒雅男子自嘲般笑了笑,然后挠了挠自己的脸:“因为我不管是穿着、举止还是气质都跟常人不一样,我们在小区里闲逛的时候他们大多注意的都是我,还有你的那个鸟笼,而你一旦没了鸟笼整个人的存在感都会降低,所以比较合适保护她。”

    看着儒雅男子的严肃表情,年轻男人刚到嘴边的话又突然咽了回去,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背起那个睡的跟头死猪一样的女子朝着密道深处走去。

    “该死的,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儒雅男子面色复杂的看着背着女人渐行渐远的人影,看向他们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决。

    看到他们的人影消失在了密道里,儒雅男子这才不急不慢的拿起手边的笼子,右手的指节环成一个圈吹了两声清脆的口哨。

    那只飞走的黄鹂叽叽喳喳叫唤了一阵之后直接飞进了笼子里,还很自觉地关上了笼子门。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被草木遮盖住的密道口,然后就毅然决然的提着鸟笼走向了另一个相反的方向。

    苗远的人赶到时,整个地方只留下了一地乱七八糟的草木丛,为数不多的几点有用的线索还是那几滴血液,但是血液显然不是那名女子的,而是她在房间里的时候沾染上的。

    由于血液很少,只留下了短短几米的痕迹,不过这些痕迹最终都指向了一片走路才能压出来的痕迹。

    痕迹通往树丛深处,通往常人不会出现的到地方。被压倒的灌木痕迹还很新,如果去细嗅的话还能清晰地闻到那种草木折断之后的那种清新味道。

    所有人先是一愣,然后迅速沿着被压出来的痕迹一路追去,直到路径到达了尽头。

    走动的痕迹草墙边突兀的拐了个弯,然后沿着草墙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几名队员看着地面上杂乱的痕迹,眼中的疑惑越来越盛。领头的那名僭越者走到草墙边上伸出手扒开草墙表面的植被,朝着里面望了两眼之后抬手做了个动作。

    “这里面没有其他的路,应该是用来迷惑我们的,先沿着他们留下的痕迹走吧。”说着,他转过身眼睛四下打量了一番,最后才带着这只小组离开。

    ……

    已经从暗门离开的那名儒雅男子长舒了一口气,轻轻关上了已经废弃已久的暗门,一边沿着布满苔藓的石阶路缓缓踱着步子,一边整理着身上复古风格的汉服。

    他环视了一圈自己的衣服,然后拿掉了上面沾着的几片叶子。

    叶子都还是鲜绿的,在这个树叶都有你刚开始凋落的公园里这种鲜绿的叶子只有某些品种的高树上还有,而他身上的这几片明显和那些树不是一个品种,若是有心人去发掘立刻就能发现这一点细节,到时候他就算是再能骗人恐怕也插翅难逃。

    就在他摘掉最后几片叶子的时候,突然心底涌起一阵一阵奇怪的感觉。旋即,他的脸上突然涌起一阵欣慰的笑容,轻轻晃动了两下手里的鸟笼。

    那群人真不枉费他花了一段时间布设下的伪装,果真没有发现那条暗道。看来他们现在应该在来暗门的路上,也就是说最多二十分钟之后他们就会到达这里。

    而他,最少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准备,他还要给那些自以为是的官方非凡者留下一点特殊的误导。

    想到这里,他沿着自己刚刚走过的脚印又折返回去,然后又用力地在苔藓上踩出来一行更深一些的脚印。

    做完一切之后,他突然看着那道暗门笑了笑,这才提着鸟笼不紧不慢的朝着公园的小湖那边走去。

    才走了没几分钟,他的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上去像是有四五个人。

    “那边那个,你刚刚又没有看见一个女人从那边离开?”

    儒雅男子转过身来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那个方向,思索了一下之后摇摇头道:“什么样子的女人?”

    领头的僭越者简单描述了一下那个女人的样子,还着重强调了他的身上沾着血。

    没想到那名儒雅男子竟然轻笑着摇了摇头,面露歉意道:“抱歉,这个确实没有看到过,那条路好想你平时都没什么人走,我也没怎么在意。”

    “是这样啊。”领头的僭越者轻抬了抬下巴,思索了一会对着那名儒雅男子点了点头,“没事了,你先走吧。”

    儒雅男子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襟之后转身离开,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一样的笑容,但那抹笑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探花的状元郎一样春风得意,看不出什么嘲讽的样子。

    就在他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后经突然传来一阵疼痛,随后他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地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