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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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桑·奎斯·亚尔

    祁正震惊其一是因为面前的人称呼安钧竟然就这么直呼其姓名,甚至连尊称都没有用。以安钧在非凡界的地位,能这么叫的人恐怕不多。

    自己虽然能这么称呼安钧,但也是只有在独处的时候能这么称呼他,而且这还是安钧特许的,

    要在平时,不管是什么人,称呼安钧怎么也要叫一声安副会长,能够用同等级的身份地位跟他说话的,在整个【锻造师协会】内部也只能找到两个,一个就是现任的【锻造师协会】会长肖明路,而另一个则是【锻造师协会】的另一名副会长,涂正卿。

    但是这二人和安钧的矫情也不是一般的深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有了起码百年之久了,他们之间与其说是上下级或者是同事的关系,倒不如说是老友一样的关系。

    甚至祁正感觉他们甚至有可能在二三百年之前就认识了。

    只所以他们之间才能用更亲近的关系相互称呼,这对他们来说早就已经不是桎梏了,自然也就不用受这些事情的影响。

    只是,祁正实在是没想到,面前的这个人同样也是这么称呼安钧的。

    排除掉他和自己一样是被安钧特许过的可能性之外,祁正只感觉剩下了一个猜想,那就是面前的人就是【烈日教廷】的教皇一层次的人,只是面前这人的年龄咋么谁也不像是教皇的样子啊。

    一时之间,祁正只感觉那个他也同样受到了安钧的特许这一个猜想更靠谱一点。

    其次,祁正还有些震惊,安钧竟然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面前的人,似乎他和这个人之间的交情很深,应该是有过一些祁正不知道的事情的。

    就在两人震惊的时候,面前的人轻轻笑了笑,似乎是在已经预料到了两人震惊的表情一样,清了清嗓子,指着自己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桑·奎斯·亚尔,现任【烈日教廷】的大教皇,侍奉我主至高的烈阳的侍从。”

    祁正愣了一下,脑子如同宕机了一样反应了半天都没有理解这段话的意思。祁正只感觉对面的语言好小众,他竟然有些理解不了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准确来说亚尔说的每一个词他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连在一起之后祁正就彻底不懂了。

    看着祁正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的亚尔晴笑了一声转过了头看着一旁的穆战先,旋即目光变得十分凝重,目光之中也忽得闪过一抹精芒,良久之后才轻轻舒了一口气,旋即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

    “大……大人?”祁正这才缓过了神来,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欲言又止,脸上的肌肉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您就是现任的大教皇,可是烈阳教派的大教皇不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吗?”

    “怎么不是了,我也没跟你说我的真实年龄跟你看到的一样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啊。”亚尔轻轻摇了摇头,脸庞缓缓变得苍老起来,只不过由于他本身肤色体制的原因,他的身上除了皱纹和白发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变化了。

    过了好一会,他的脸颊才逐渐变得跟一个真正的老年人一摸一样,准确来说应该是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看着那张曾经在新闻上看到过的苍老面庞,祁正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过了足足十分钟才缓缓回过了神来,只是眼底依旧有一层不敢相信的感觉。

    “您……您真的是教皇大人!”祁正低低的长喟叹了一声,眼神多次扫过亚尔那张苍老的脸庞,然后再与先前看到的那张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脸对比了多少次,最后才点了点头,神色之中也多了几丝的敬畏。

    很显然,这种地位的非凡者自己可是要恭恭敬敬地对待的,要是一个失误的操作在对方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坏了,自己最少还是要在这边呆上个一两年呢。

    这个有些拘谨的举动也吸引了亚尔的注意,让亚尔不由得想看看这个小家伙在做些什么,只是在看清他的举动最后,却不由得失笑了好一会。

    “不用这么拘谨,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恶鬼。”他摆了摆手让祁正放松,同时眯起双眼上下打量了祁正一遍,“真有意思啊,你是怎么晋升成功命运灵途的非凡者的?”

    祁正闻言表情一变,脸上露出一点疑惑,他怎么还问起这件事情来了?已经选定了灵途的非凡者是没办法再更改非凡灵途的,这是神秘界之中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都已经是这么强的非凡者了,还有更改灵途的必要吗。

    抛开这些不谈,【烈日教廷】的大教皇必然应该是光明灵途的,他更改灵途的话是不想当这个大教皇了吗?

    察觉到祁正的疑惑,亚尔轻轻笑了笑,附在祁正耳边轻轻开口道:“我就是有点不太明白,我们七大组织联合全球非凡联合协会一起研究过尝试让人晋升命运灵途的方法,前前后后我们消耗掉的物资,花费的成本往少里说也有二十亿欧,可是到最后连一条失败的教训都没有总结出来,所以我一直疑惑到底是什么阻碍了我们的研究。”

    祁正闻言好看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震惊和疑惑,在脑海之中重新回想了一遍他说的话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件事他确实是第一次说,在国内的时候安钧自己告诉过他自己是近几十年以来唯一一个晋升成功的命运灵途的非凡者,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人究竟为了让人类重新掌控这条灵途做了些什么。

    听完亚尔说的话,他的脸上明显多了一丝凝重的神色,看着金钱的人良久没有说话,最终也只是轻叹了一声,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

    “嗯……是这样没错啊……嗯……也没什么特别的吗。”亚尔听完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也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这么失态,只不过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罢了,“真是奇了怪了,你这种实验我们之前也是做过的,只是一直没有成功,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呢?”

    他蹙着眉,垂眸思索着,良久也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算了,不想了,太烧脑了。“思索良久,他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放弃了继续考虑下去的想法,“你以后见我也不需要这么拘谨,叫我亚尔就可以了,如果在【烈日教廷】的辖地之内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找【烈日教廷】,报我的名号就可以。”

    祁正点了点头,也不为何轻轻吐了一下舌头。他这条命也真的是没谁了,跟肖明路和安钧较好也就算了,还遇到了【清道夫协会】的前会长塞巴斯蒂安,现在更离谱了,【烈日教廷】的大教皇都跟他交好了。

    也不知道这些家伙究竟图个什么,要说他天赋异禀,祁正并不这么觉得,毕竟自己对于好多非凡手段还是要学习练习很久才能勉强使用的。

    但要说是培养一个强者出来,可一个不属于任何非凡者组织的强者对她们来说不应该就是一个隐患吗,他们确定会放任这样的存在在世间游荡吗?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祁正的灵途,毕竟自己可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晋升成功的命运灵途的非凡者,但是曾经那个旧时代也有数量可观的命运灵途的非凡者的,只不过大多数都死在了那个时候。

    但是存活下来的机会也是有的,虽然能活下来的大多数也在时光的长河之中被消磨殆尽了,现在在世上的命运灵途的非凡者大多都是些亵渎之上的家伙了,那些家伙可被祁正的投资收益要大得多吧?

    如此想着,祁正长叹了一声,看着他那真挚的眼神再次点了点头。

    虽然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但是他还是比较好奇的,毕竟人家都已经放低姿态来结交自己了,他还有什么借口可以拒绝呢?

    “话说回来,你这几天留下这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本来也没准备离开,我来这是为了追查【帷幕】的踪迹的,暂时还没有要离开的想法。”祁正双手就在胸前摆了摆,露出几分平静的神色,“只不过你们这样不是限制他们这里人的人身自由吗,他们不会来想办法逃走吗?”

    “无所谓,这个我们却不需要担心,出城的办法总共就那么几个,开车出城的道路已经都被赶来的人给堵死了,坐火车离开的话、其他地方的火车站我都有布置下人手监视着,高速公路就更不用说了,上去的路上课都有人守着呢。”

    “至于说飞机,机场我布置下的人手可以说是天罗地网,别说上几个非凡者了,就是一部有非凡力量的苍蝇都闯不过去。”亚尔的表情十分自信,想必是胜券在握了,“只要他们没有能够远距离传送的非凡力量和非凡物品,那自热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说着,他缓缓攥紧了拳,脸上闪过一丝带着些许危险的笑意。

    他先前垂垂老矣的脸颊恢复了年轻时的样子,但是相比起来祁正还是感觉现在这幅样子更好看些。

    “这……您确定?”

    “不能说有百分百的把握吧,我还是能大概有个七八成的,世间没有绝对的成立,我的布置也只能囊括到我所能想到的范围,如果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或者是超出了我的想象,那我就不太行了。”

    亚尔轻轻摇了摇头,双手摊开,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教堂,脸上缓缓扬起一抹带着善意的笑容:“进来坐坐吧,怎么说你们也是客人,我们要好好招待招待。”

    祁正看着对方不含一丝恶意的眼神,竟有那么一刻没办法将他和刚才那个满脸严肃凝重的人联系在一起。

    犹豫片刻之后,祁正点了点头,缓缓扬起一个笑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音刚落,他边拍了拍穆战先的肩膀,叫上他跟上了亚尔,朝着教堂走去。

    ……

    “发生什么事了?”

    黑暗的地下室之中,几个人正围绕着一个圆形的仪式图案站着,他们身上穿着统一的白色粗麻教袍,看起来和那些苦修的教士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们的脸都笼罩在一个白色的兜帽下,倒是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几人围绕着这个仪式垂头诵念着什么,低低的声音在阴暗逼仄的房间之中回响,隐隐约约逐渐染上了一种令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似乎在怂恿着这里的人互相残杀。

    只是这几人似乎并不受这个影响,依旧垂头诵念着,缓缓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仪式之中,似乎是在举行你这个仪式,只是如果祁正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个仪式并不完全,他们举行的时候有很多必要的因素根本就没有添加。

    诵念过程之中,地下室的门忽然传来一阵敲击声,让原本沉浸在诵念之中的几人一时分神,直接从集中神念的过程之中脱离了出来。

    似乎是脱离这个状态对他们的影响十分严重,几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脸上迅速蔓延上了一片黑色的斑点,斑点迅速扩展,竟逐渐降他们脸上的皮肉腐蚀,变成了一堆黑色污泥般的物质和一些腥臭无比的液体。

    液体挂在他们的脸上,缓缓沿着他们的脸颊滑下,滴在那些洁白的长袍上,瞬间让衣袍染上了一丝邪异的气息。

    同时,整个房间之中迅速弥漫起了一股如同尸体腐烂了半个月之后再搅拌上农家肥的味道,顿时让其中几人状态变的有几分的不对劲。

    “各位,休息一下吧,这次还是没有成功,明天同一时间再试吧。”其中一个人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这次是我的疏忽,打扰到我们的祭献了,明天我吩咐好之后再试。”

    其余几人闻言没多说些什么,都点了点头之后从地下室的另一个门口纷纷离开了,只有最后一个在离开之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别灰心,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命运不愿让我们的神施展祂的神迹,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更需要打破命运的枷锁。”

    那人点了点头,只是脸上的表情明显还有些自责,目送着几人离开之后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然后走到了那个门边。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