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协奏曲
繁体版

第144章 教习

    “就像心灵这条灵途,心灵是一个词,代表着一个意思,拆分开来,心又是一个意思,而灵则又代表着另一个意思,这三个意思就代表了这条灵途最根本的意义,而这就是你们这个民族几千年来进化而出的语言,你们应当好好使用才对啊。”

    听着他的话,祁正逐渐陷入到了沉思当中。这番话实在是给了祁正太大的启发了,以至于让他的大脑短暂的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快他就回过了神来,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

    这给他的内心造成了难以形容的巨大震撼,以至于回过神来之后的他依旧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桌子上的杯子,久久没有言语。

    他从来没有想过从这个方向切入,汉语对他来说实在太过于稀松平常,以至于他在使用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向有关于神秘学方向的方面联想过,直到现在他才幡然醒悟,同时瞬间感觉自己对于神秘学可以研究的方面又开拓了一部分。

    “十八条灵途各有各的权柄,各有各的方面,所以你可以尝试着去从我说的方面去了解一下,说不定对你的神秘学研究有一定的帮助。”

    祁正清楚,这只能他自己研究了,面前的这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与他说的。首先,这是他自己的问题,即便是他们和他说了他也未必能理解得了,只有他亲自去钻研,才能够真真正正的明白这其中蕴藏着的意义。

    其次,祁正很明白,这种的知识里绝对有某种不可估计的污染,如果他真的听他们说了,那大概率就会被污染。

    所以这就只能交给他亲自来研究个明白了。

    老人说完之后便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说下去,给祁正留下了足够的思索空间,他也清楚,如果一味的帮他,不让他自己成长的话,那即便未来能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那也绝对不是一棵合格的树木,而是一根粗一点得到藤蔓罢了。

    但是祁正并未在这方面倾注过太多的精力,这里还有人呢,他总不能把这二位晾在这里去思考这些问题吧,这样就有些本末倒置了。

    “这种知识对你来说学习还有些为时尚早,一般只有到了亵渎者层次才会去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不过你理解神秘知识都很快,所以我觉得你可以早一点去学习这方面的东西。”老人轻笑着摸了摸胡须,转头看向那位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过话的人,“神秘界得水很深,无论是你还是我们都还有很多没有了解过的地方,即便是我们也只是窥见到了这座庞大冰山的一个小小的角落而已。”

    “我们要去探索的还有很多很多。”

    祁正清楚,这二位在神秘学方面的研究绝对超出他太多太多,所有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只有登上山峰才能够知道自己的见识有多么鄙陋,而很显然这为到现在祁正都不知道他姓名的老人应该就是这种人。

    不过想到这里,祁正突然突发奇想,看着老人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似乎还散发着某种诡异的光芒。

    老人被他看的有些迷茫,坐在凳子上向后退了几步,神色有些疑惑:“你这么看着我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好奇您对于神秘知识的理解究竟有多深。”祁正笑了笑,从手机中调出一张图片,滴到了他面前,“这是我今天在一个地方发现的仪式,你见过吗?”

    “有,刚雷茨仪式,稀奇啊,这仪式都失传了几千年了,你从哪里弄到的?”

    “刚雷茨,这是什么玩意?”祁正蹙眉,不解问道。

    “这可不是什么玩意,这是一个称呼,一种算是无上光荣的称呼。”老人摇摇头,手指沾水在桌面上写下了一行祁正看不懂的文字,“刚雷茨是亚罗语,是亚特兰蒂斯所使用的语言,只不过已经在很久以前消失了,到现在恐恐怕没多少人会说了。”

    “刚雷茨就是这种语言当中的一个称呼,对单指的人的称呼,在同一时间能称为刚雷茨的人只可能有一个,大概意思应该是至高的贤者的意思。”他竖起一根手指,眯眼说到,“这个仪式的名称来源就是很久之前的一位刚雷茨所研究出来的,用处就是能够将一种性质的灵力转化为另一种性质的,最早使用这个仪式的就是一位刚雷茨。”

    “刚雷茨……”祁正听到这个介绍之后愣了一下。

    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已经接触了越来越多的有关于亚特兰蒂斯的事情了,现在他感觉自己对于亚特兰蒂斯的了解已经越来越多了,或许这些事情会在某一天排上用场也说不定。

    “这个仪式的当时并未引起多大的影响,直到几年之后,亚特兰蒂斯的人们才终于了解到了这个仪式的真正作用,开始频繁地将它加入到各种仪式当中,最终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复杂仪式。”说到这里,他微微抬头,眼神有些虚的发散,“那是个很好的时代,只可惜结束了,否则你一定能见识到那个非凡文明的璀璨结果。”

    “为什么?”祁正怔愣片刻旋即问出了他疑惑许久的问题,“为什么亚特兰蒂斯非凡文明失落了?”

    “一些很复杂的原因。”老人深深叹息了一声,“这些事情关系到一些很难以言说的事情,你现在还不能知道,等到未来你或许就能知道了。”

    祁正不懂,但是他能读懂老人语气里没有说出来的事情,他能从他惆怅严肃的语气中读出来,或许这件事情真的很难去了解。

    思及此处,祁正也只能点到为止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之后继续开口问道:“那如果这个仪式单独使用有什么特殊的用处吗?”

    “单独使用……”老人沉默了片刻,随即摇摇头,“这恐怕还真没有,据我所知这个仪式永远都是作为复合仪式的一部分,加入在其他的仪式当中的,你甚至可以将它理解成一种单独的仪式符文。”

    “是这样……”祁正点了点头,“可,这个仪式就已经这么大了,那如果当成仪式的一部分的话,那构成的完整仪式那该有多大啊?”

    “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老人眯了眯眼睛,看向祁正,“我感觉你好像有什么想说,我们来的时候罗马似乎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跟这个有关吗?”

    祁正一愣,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没想到这位老人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知道,看来对于【烈日教廷】的了解不是一般的深啊。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出什么事了?”老人的目光在祁正和那个年轻人中间徘徊,“我怎么感觉似乎有点事情要发生呢?”

    祁正闻言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位看起来风烛残年的老人竟然会有这么灵敏的嗅觉,竟然连会发生事情都能预知到,只不过他一直看那个年轻人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他所知道的事情都是从那个年轻人口中得知的吗?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点不落的与他讲了一遍,而老人闻言表情也变得微妙了起来,看了祁正好一会之后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右手在桌面上一挥,转瞬间一副详细的罗马地图便映入了祁正的眼帘。

    “你说的那个地方是在这里是吧?”他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位置看着祁正,“在这个地方的地下位置是吧?”

    祁正点了点头,但不明白这家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一点点的看着他的举动。

    “那我大概清楚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了。”老人了然般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身旁的青年,“你看出来了吗?”

    青年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老人,眼神里有一种大学生半睡半醒的清澈愚蠢感觉,看起来是什么都没看懂的样子。

    果不其然,青年茫然地摇摇头,看了一眼老人,又转过头看着祁正,见到对方同样也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又瞬间回过了神来,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

    “你啊。还真是……”老人轻轻摇头,低声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祁正,“你看出来了吗?”

    祁正同样也没弄懂,也只能耸了一下肩,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懂。

    老人见状又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在桌子上轻轻叩动了一下。

    “把目光放远一点,看的东西多一些,你或许就能明白了。”老人用手比划了一下,随即在整片地图上花了一片圆圈,“就像下棋一样,不要把目光集中在一个点上,否则你很有可能什么都看不到。”

    .一说到下棋,祁正也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挺直身子看向了那张地图,那一瞬间,他似乎真的抓住了什么,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但仅仅持续了没多久就消退了下去。

    但是他的那句,不要把目光集中在一个点上也确实启发了祁正,让他有了一条新的思路,或许真的可以让他找到破局之路也不一定。

    不过祁正倒是有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位老人两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次是在青山市,在那次灾难过后的废墟当中,而另一次就是在这里,在这个山雨欲来的危急情况之下,祁正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位老人就是只有在情况十分严峻的情况之下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不过他对此表现那么震惊,很显然这位老人应该对这次的情况不知情,他也不过是碰巧两次危急关头出现在他面前而已,而这一切应该都是命运的安排才对。

    而这两次都对祁正有着无法替代的作用,再青山市,他留下一个问题,让祁正去探索命运的意义,让祁正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而这一次,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告诉了祁正一连串的高级神秘知识,又将破局之法告诉了他,这很难不让祁正认为是命运在眷顾着他啊。

    一时间,祁正甚至有些怀疑眷顾自己的神明就是曾经的【帷幕】所信仰的那位命运之神,只不过这种事情无从对证,否则祁正肯定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些人说的眷顾自己的神明了。

    祁正眨了眨眼,棕色的瞳仁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张图片,一点一点的将其剖析,将自己记忆中的下水道的分布与地图融合,将建筑从地图上剥离,只留下一片只有区划和下水道分布的地区图,然后便对着那个特殊标注出来的点位发起了呆。

    这个地方如果单独摘出来看的话,确实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地方,不管怎么看都是毫无特点的,即便是再加上这座城市的俯瞰图依旧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在下水道图和城市鸟瞰图结合为一之后,祁正看着这么一张地图,脑海当中瞬间过电般闪过一些想法,随即紧抿着唇看着面前的地图。

    他抬手在城市的几个位置点了几下,随即脸色迅速变得有些严肃,眼神死死盯着他指过的那几个位置,眯了眯眼低头思索着什么,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有点思路了?”老人笑了笑,问完后又要转过了头看向身边的年轻人,“这件事情你不知道?”

    “知道一些,不过我没太在意,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处理的。”年轻人轻轻摇了摇头,“自从我除了一些问题之后就很少在过问这些事情了,现在都是那两位全权处理。”

    “你的问题看来很严重啊。”老人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精芒,压低声音问道,“你还有多久?”

    “我也说不清,不过所剩不多了。”年轻人摇摇头,轻轻苦笑了一声,“不过如果运气好不会恶化的话,大概还有不到十年的时间,应该是。”

    “说个具体的时间。”

    闻言,年轻人滴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掩盖什么情绪,酝酿了许久才平静的抬起头来,用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复杂目光看着老人,良久才终于开口。

    “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