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灵卷轴之司命修仙界追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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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薰琳琅与离战

    “姑娘,你是上街买菜吗,怎地盯着在下还不走。”

    这姑娘怎么一直不走啊,不知道他这样子很难堪吗。

    “这摊子是一位说书先生的,奴家每次路过都要听他讲书的,今日他晚来,谁曾想公子你忽而从帐上摔下,奴家是担心公子。”

    好,敢情是盯梢呢,怕人跑了,听书先生没法找人索赔是这个意思,对吧。

    孟折听站起身来,将世书笔放在唯一完好的木桌上。

    “在下不小心从旁边的土坡上摔落,更无意砸烂说书先生的摊位,这样吧,在下就在此处等着,等他来了,在下给他赔个不是。”

    罢了罢了,反正迟早会查明此地详况,纵急无用。

    一直到太阳至于中天,姑娘还没有离去的意思,摊位仍旧无人前来,“公子,看你品貌皆佳,定不会做这无信之事,先生不来,奴家也不好囚着您一直在这守着,这样吧,互相交换名姓,来日再见。”

    “在下孟折听。”

    “薰氏,小字绫琅。”

    交换姓名后孟折听总算可以自由活动了,看这风土人情,很像商周时期啊,难不成真的失败了?进入错误的时空,那此时的仙界会不会和自己前先下凡的不一样啊。

    行于无人处念动口诀也无法飞行遁地,“不会吧,这都不行,这到底是人间还是另一层幻境?这破司命我是一刻都不想当了。”

    再次试图牵动自身的仙力注入到眉间,箫颂残存的最后一丝法力已经在枯竭之前沉寂,孟折听的法力撬不动它分毫。

    “你能召唤使用我,就说明仙力还在你体内,只是能调用得少。”世书笔慢悠悠吐出一口话来,“到处打听一下,幻境的话总有破局之法,怕就怕是真实的人间。”

    世书笔的话十分中肯,算是暂时安抚了他的心绪。

    “驾!”在树林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车声,在马夫的叫声与马蹄的踢踏声中,孟折听暗自怪自己没有再走远一点,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小心。”

    世书笔提醒,一只冷箭从树叶中破空而来,锐利的箭风仿佛扫上便能透皮穿骨似的,孟折听哪里来得及躲闪,还好世书笔的仙力都在,生生在刹那间展开结界,电光火石间堪堪下救了孟折听。

    “来者何人,鬼鬼祟祟在王都附近转悠,盯你很久了,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孟折听双手同举,“好汉饶命,在下只是一介庶民,在这树丛中……额……练习书法罢了。”

    “庶民?”草丛中的人略带疑惑,不明所以,“走近前来。”

    孟折听走近发现来人很是年轻,服饰与朝歌城内的大部分人有着明显区别,看样子此人是个贵族,背着箭是在游猎吗?

    “看你的样子,不像庶民,你姓甚名谁?”

    少年看孟折听孤寡矗立,这服饰虽不识得,好歹不像个坏人。

    “小人孟折听。”已经从在下换到小人了,可见孟折听心里真成乱麻了。

    “哪里人士?”

    “这个……”我能说我从天上来不?

    “朝歌城人士。”死马当活马医吧,他手上的箭射到身上指不定会是什么样呢,孟折听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睡个觉。

    少年端详着面前生无可恋的孟折听,大概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行吧,看你只是普通草民就放你一马,顺便提醒你,在朝歌,不是王侯士族,可没资格与时间用来练习书法,干活去吧,下次可不会这么幸运了。”

    “嗯嗯。”目送少年离开,孟折听整个人横躺在地上思考人生,“上辈子是人那般苦便罢了,为何成了神仙还如此举步维艰呐,那我成仙的意义何在?”

    “咕噜咕噜~”出师未捷身先死,完了肚子还饿了。

    世书笔无奈叹了口气:“你不是司命吗,想找活干还不简单。”

    “司命这么严肃的职业,你让我去当神棍?”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我在好奇,你仙力被封,怎么身体素质和凡人差不多了呢。”世书笔每句话都落在点子上。

    “好死不如赖活,我试试能不能把这里的命簿调出来。”

    世书笔只恨自己不能化形,要不是当年……

    暮光西斜,残阳在冷薄的水雾里折射出猩红的天空,此时一位盯了孟折听很久的玄衣人终于忍不住上前不声不响坐到了他面前。

    狼吞虎咽的孟折听也不管来人是谁,只顾着自己大快朵颐,肉质紧实柴而不肥,尽管他很久没像人类一样吃饭了,大口吃肉的肌肉记忆仍有留存。

    “要吃吗?”递过来只不知什么野兽的小腿,“很香的,你尝尝。”

    玄衣人伸手取下兜帽,露出真容。

    “蛊雕魔君:形貌昳丽,音容兼美,俊逸无匹,身份诡秘,神力莫测。”六界全书上书有言。

    “请问座下可是孟折听公子?”星目狭长而锐利,可却不令人反感。

    “是的。”见来人不理会自己的好意,尬然收手,咽下最后一口美味,缓声道:“不知阁下从何得知在下名姓?”怪了,分明记得给人卜算时,没透露姓名啊。

    “公子不用紧张,不才是今日与你有缘之人,只说一名,薰绫琅。”

    “哦哦哦,失敬失敬,原来是……是……”糟了,没问他的名字。

    “不才离战。”

    “公子来朝歌,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寻亲亦或客商?”离战这般优雅之人竟是说书之人,这时候流行的文本,概是上古三皇五帝一类吧。

    “实不相瞒,在下是个浪人,四海为家,浅学一番推演命算,勉强糊口。”讲真,要不是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他就是写那命运之人。

    离战听闻眉头明显锁了一下,很快恢复平常:“那阁下能卜算下不才的命运吗?”

    怎么不能?

    “此地不太方便,找一安静处所,在下细心为您算一卦。”

    “那便去不才寒舍小坐。”

    吃瘪的孟折听不好当即拂了离战的面子,只得先行应允。

    “阁下的卜算好生奇怪,洇湿布衣,竟能卜算因果,不才闻所未闻。”

    其实不是做戏,方才路上的时候,世书笔在孟折听身后就已经在偷偷查看叫“离战”这个人的命簿了,可一连翻了好几遍,都一无所获,殷商朝歌城,就没有离战这个人的任何记载。

    当然,前提他是人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