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块面包
繁体版

第三章 硝烟战火

    世事难料,就在他们分别后的第三天,一切都发生了异变,日本鬼子向海滩、航城偷袭,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拉开了帷幕,盈盈和爹娘也从此而失联,她被一位怡红院的大姨收留,这位大姨姓唐,在航城开了一所远近闻名的艺院,她也是一名孤儿曾被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收养长大成人也便成了她的娘亲,后来她长大后救了一位富少,俩人开始有了接触渐渐的产生了感情,最后终究成了富少的三姨太,二太太一直容不下她,在她怀第一胎时就被二太太下药打了胎,第二胎还好被老爷带出游玩时孩子安然无恙地生在了外边,虽然是个女孩,但她毕竟以后也算能有个依靠,开始二太太听说她生了个丫头,心里还偷着乐呢,总算没生出儿子来,后来看到老爷对三姨太和那个小丫头竟然更加疼爱有加,二太太气愤至极,耍心机支走老爷和大太太,把小丫头也不知道是害了还是送哪里去了,丫头这么一丢就是几年,三姨太也随着孩子的丢失像丢了魂一样,每天都沉入到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茶饭不思,眼看着三姨太命不保夕,老爷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便随即又收养了几个女孩,告诉她这几个女孩中其中一个是她的女儿,只是目前无法辨认,在长时间的磨合下,她思女儿心切,终于清醒过来,经过一个个辨认,她们之间根本没有一个是她的女儿,她恨死了二太太,但能有什么办法呢,二太太奸诈狡猾,又屡次施计陷害三姨太,二太太让一位叫“柳儿”的丫鬟去河边将她的衣服和床单及其他几位太太房间的必须在中午十点以前洗完,可那么多的衣服就是三头六臂到十二点也洗不完呀,眼看着午饭就要开了,还不见那丫鬟柳儿回来,本来庭院里下人们多的是,可以随便让一个去看柳儿洗完了没,她却偏偏让三姨太去看看怎么回事,说三姨太经常不出门就当是散心好了,三姨太那敢违抗,二太太大权在握,只好顺从二太太的意愿去河边看柳儿洗的怎么样了,岂不知这是二太太陷害三姨太的一条毒计,当三姨太到河边时看到的却是柳儿斜躺在河水里已没了呼吸,在她刚要大声呼救时,被二太太的贴身侍卫潘拉栢抓住,说是三姨太将柳儿推下河淹死的,必须家法伺候,二太太后台、背景强大,命老爷要将三姨太沉塘为柳儿申冤,三姨太大喊冤枉,可二太太随即扇了三姨太两巴掌:柳儿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清楚,不就是给你洗衣服慢了点嘛,不至于把柳儿推下河淹死,你这个毒妇就应该家法伺候,冯老爷明知道三姨太是冤枉的,却找不出给三姨太鸣冤的证据,老爷怎忍心让她蒙受不白之冤去死呢,没法子只好和三姨太悄悄商量,让她装疯卖傻才能逃过二太太的魔爪,幸免一死,三姨太想着这样也好,孩子慢慢找呗,也许有一天会找到的,至于二太太以后再找机会灭了她,她就这样装疯卖傻好几年,老爷给他开了一家怡红院,也好有个寄托,二太太看到三姨太已经疯傻,没了记忆,便放下了对她的残害之心。

    今个日本贼心狂漾,预想在中国地盘撒野侵占土地,在这一带投弹千余枚,死伤无数,怡红院还好并没有耗损几分,老爷派人为她重新修建了一番,三姨太思女心切,她的几位亲信在街上无意间捡到一位女孩和她的女儿小时候十分相似,她总以为女儿找到了,没想到一问才知道是个被日本人炸毁家庭的孤儿,这女孩和她丢失两岁的女儿声音一模一样奶声奶气的,她便把这个女孩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对她百般疼爱!这里的女儿们都是卖艺不卖身,只有小盈盈成了她的干女儿,在这些女儿中,其中有两个不是什么善茬,她们也都是来自战争中和家庭失散的孤儿,她们不服气盈盈为什么就跟她们的命运不一样,小盈盈享受着贵家小姐的待遇,而她们只是为唐姨赚钱的工具,她们表面上对小盈盈挺好,背地里想着法子难为她,这天唐姨说有个生意出去一趟,她们便商量计策整一下盈盈,盈盈每天都会去唐姨的房子一趟,和唐姨一块用膳,一块聊天,就是哪天不在,唐姨也要盈盈去她的房子独自玩耍,两个坏女孩偷偷给盈盈房门口不远处倒上一些油渍用打磨刷打至光滑,盈盈在自己房子里装扮完,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正准备出门,谁料想唐姨赶回来说是忘记拿什么东西了,正好路过被滑倒,当时就痛的大声直喊,唐姨怎么也起不来,几个小女孩听到喊声赶忙跑过来将她扶起,可她怎么卖力,身子好像被谁抽走了骨头一样,扶起来后又瘫倒下去,她只好派人叫来老爷和几位下人将她抬上床,后又叫来医生看了看,身子轻度瘫痪,需调养一段时间再看结果,老爷看到爱妻成了这副模样心痛至极,派人一定把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那两个女孩惊慌失措商量对策,其中一个说要是调查出来,她们以后没好日子过,要么逃命也许还能躲过一劫,另一个说逃哪里去,战乱年代到哪里都是战火烽烟,今个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有可能明天已不在世上,我们还是编个谎言蒙混过关,要是躲不过还是认命吧。两个女孩想来想去不知该怎么办?最后把目标放在小盈盈身上,她们想想盈盈是唐姨的干女儿,唐姨视她为己出,对她百依百顺,啥都听她的,不如找她在唐姨面前多说好话,以后盈盈的事就是她们的事,会帮盈盈所需所求,她们找来盈盈说早上她们往厨房里送油的时候不小心弄洒了油渍,当时一紧张只用扫把扫了扫就匆匆离开了,本想着趁没人时再用抹布擦干净,没想到只顾着给唐姨做花架把擦地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就这样闯下了大祸,求盈盈给唐姨说说好话,放他们一马,日后一定为盈盈效犬马之劳,盈盈听后觉得没什么,她们又不是故意的,以唐姨的性格绝对不会追究的,盈盈让她们去给唐姨解释一下不就结了,干嘛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她们认为唐姨不会放过她们,这里毕竟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富商贵族,万一摔坏了他们可就麻烦大了,必须按照规定的制度跪上三天三夜,并且不给饭吃,这谁受得了,她们都是弱女子,就是不死也剩下半条命了,并且终身为奴,谁也别想把她们赎出去,她们想着盈盈先帮她们求情,要是不行,只好由天从命了,要是她们还活着一定重新做人,争取让唐姨改变对她们的态度,取消对她们的约束,盈盈事不宜迟,赶忙将两位女孩所说的告诉了唐姨,求唐姨放过她们,其实唐姨对那两个女孩早已有了疑心,她们两次鬼鬼祟祟的出没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本来晚上七八点时以前都是练习艺术的时候,她们一个推脱说头晕去不了,另一个说是胃病犯了也不能去练习了,可她们离开艺学院竟然在院子的的一个旮旯处偷偷发笑,然后小声商议着什么,这一切都被唐姨的贴身丫鬟柳如音正准备给姐妹们送鬓花簪时正好路过看到,正好她那一处地方是暗处,不过两女孩所在地在明处,她们并没有发现柳如音,再后来第二天小盈盈竟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这都是她们俩在盈盈的饭菜里放了一种叫“刺耳麻”的草药,这药材是一种慢性自杀药,吃过一个时辰后就会浑身发软走路没劲,然后几个时辰过后就会晕厥过去,再过半个时辰后再会醒过来,就那么吃一次就会让你这样的症状反复好几天,一般人会以为是普通的伤寒病,认为过几天就没事了,岂不知这药汁会经过你的每一个经络传达全身,几个月后自然就会因头晕脑胀而死亡,并且医生根本查不出来是什么毒,怎么查看也只能看成是严重贫血导致的死亡,一般名医也难查出是他杀行为,还好唐姨派人叫医生叫的及时,医生说要不然盈盈会失去记忆,总算有惊无险,还有一次盈盈好端端的上吐下泻,其他人都着急万分,想办法叫来医生给她医治,唯独她们两个不但不着急,反而脸上时不时露出诡异的笑,这些都被唐姨看在眼里,唐妈猜出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故意说:巧儿、云儿(两女孩的名字)你们去帮盈盈把房子收拾一下,她不舒服。她们竟然说不就是上吐下泻嘛,我们以前不是经常犯这样的毛病,还没等医生来看,我们已经好了,没那么娇贵的。而今这一切看来不是巧合,一定是两个丫头设的局,唐姨想着再不给她们点颜色下次还会再犯,甚至涉及到人命,这次要不是她年纪轻经得起摔打,也许下半生在轮椅上度过了,唐姨听到盈盈为巧儿、云儿求情,更是看到了盈盈的善良仁爱,看来这个干女儿没白认,以后怡红院交给她是一百二十个放心,唐姨这次改变了以前的制度,不在罚跪,而是让她们俩打扫西阁楼和北月阁,必须三天内打扫完,这不明摆着在整她们,就西阁楼来说吧,两个人以最高速度打扫也需三天,还别说北月阁要比西阁楼大上三倍,要是三天完成不了任务就等着饿死,盈盈再怎么求情也无济于事,巧儿、云儿知道现在逃出去也是死,在这受罚还是照样坐以待毙,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什么也别做,死了也好做个轻松鬼,和爹娘在地下团聚也不至于那么狼狈,两人商定后静静地坐在西阁楼窗户边等着死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