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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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混战

    天黑后,洪福带着满身伤痕独自去到伙房吃饭。兄弟俩已经离开,期间已经和少年道了别。。

    试炼一般只需要两到三天就能完成,却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尽管知道洪家会派高手暗中保护,洪福还是有些担心。

    回到住处,洪福忍着身上酸痛将门窗全都关牢锁死,然后才躺下休息。可早上起来,他还是在床上发现了一撮硬邦邦的鬃毛,暂时分不出是来自什么物种,但有鬃毛的动物常见的就那么几个,看其长短和硬度,很可能是山猪!

    窗户大开,窗沿爪痕清晰可见,少年沉默。

    事态的发展果真如预料那般越来越严重,必须要思考出一个对策来,再这么放任下去,早晚要出大事儿。可思来想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实用的方法,除非不睡觉,整宿盯着,看住!

    实在不行也只能试上一试。

    云海,少年在力竭后还是没能成功上去禽崖,但较之前又有了很大的进步,相差不过十丈的距离,可他并不满意。

    趁着休息的空隙,洪福从包中拿出鹰蛋,阳光下,甚至可以透过蛋壳看到小家伙跳动的心脏。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洪福咬牙,爬向不远处的藤蔓,打算上去禽崖再试一试。可没过多久,上方云层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金鸣之声,少年只觉手上一轻,抓着半截藤条突然坠落,好在眼疾手快再次抓住新藤,止住了下坠的势头,心中却是狐疑。

    这是他晨练以来第二次遇到藤条断裂的事故,所幸第一次遇到了刘墉,这次也有了一定的实力,均未受伤。只是藤蔓坚韧,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对,或许有禽鸟在上方作祟,又或许是生了蛀虫,少年挠头,想不明白,落至平台穿好衣服匆匆离去。

    竹楼,洪虎让杨六趁着课余的间隙去医舍跑了一趟,拿了上等的金疮药过来,亲自为洪福包扎手掌伤口。心是好的,但技术是菜的,硬生生把手包成了两个粽子,书都拿不起来。洪馨看不下去,帮洪福重新包扎,动作细腻而又温柔,包扎得不仅妥当还很漂亮,赢得马屁不断。

    下午,洪福来到五长老的院子,发现石桌上空无一物,既没有美食暗器,也没有茶碗茶壶。洪福不仅没有开心,反而更加紧张起来。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多少摸出点五长老的脾气,没有惊喜,只有惊吓,任何不切实际的的幻想在他老人家面前终将成为泡影。

    “今天五百即可。”

    洪相淡淡吩咐了句。

    尽管惴惴不安,洪福还是听话的站到桩前开练。如今五百之数对他而言等同于热身,打完脸不红心不跳,丝毫不费力气。可少年更加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按照五长老的风格,上来就从两千五甚至三千开始他都不会觉得奇怪,偏偏只打了五百......绝对有问题!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洪相看出少年慌张,狐疑问道。

    “没有。”

    洪福摇头,强装镇静。

    没有?洪相看着少年脸上止不住滚落的汗珠,怀疑他是不是还没从昨天的伤势中恢复过来。两千之数都没见他出过这么多汗,区区五百就虚成这样,着实不太对劲。

    不过……就算没恢复好,该练还得练!

    “去演武场,找洪敬峰。”

    洪敬峰!少年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那位手拄铁拐的冷酷身影。

    总算要开始学习基础功法了吗?

    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洪福应声行礼,抱起小黑乖乖离去。

    “哼~哈~嘿~呀~哇~”

    演武场上,洪虎雄赳赳气昂昂,在头前激情领武,见到洪福后眼睛一亮,点头打了个招呼,更加卖力地演练起来。

    一遍基础五式打完,洪虎原地站定,扭头看向武教,得到授意后便扯着嗓子喊道:“休整一刻钟!”

    话落,场中顿时倒下去一大片,个个唉声叹气,叫苦不迭。

    看得少年十分纳闷,能够如此轻松自在的演练功法,换成他开心都来不及,不明白都在抱怨什么。

    “你怎么来了?”

    洪虎带着俩小弟迎了过来,对少年的出现颇为意外。得知是五长老的吩咐,洪虎显然很开心,以为少年终于可以跟着他一起训练。

    闲聊了一会儿,他便带着洪福拜见洪敬峰。洪福恭敬叫了声武教,洪敬峰打量着他,四目相对,少年率先低头。洪敬峰的眼神侵略性太强,带着抑制不住的煞气,他只对视了一会,就已经手脚冰凉。

    洪敬峰扯了扯嘴角,带动脸上疤痕,更显狰狞。他突然提起铁拐敲在地面,发出沉闷且厚重的声响。

    场上松松散散的小家伙们火速站立起身,寻找各自的位置,几乎在眨眼间便排出了一个整齐的队形。爷们仨不知何时也已经归队,抬头挺胸,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洪福尴尬,犹豫着要不要也加入到队伍中去,可他又不知道该站哪,只好别扭地站在原地,享受着大家伙的目光洗礼,紧张地用脚趾在地上抠图。

    洪敬峰没有管他,对着队伍沙哑道:“从现在开始,我只想看到一个人,站在我面前。”

    小家伙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不着头脑,没明白话中含义。

    “六二,你说教头他什么...诶呦~”

    王冉侧头询问,可他话未说完,一只拳头就砸在了他的眼眶上。

    在王冉的痛呼声中,混战打响。

    突如其来的战斗让不少小家伙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被瞬间放倒。当然,也有部分根基还算牢固,即使被偷袭也能迅速做出回应,扳回劣势,甚至反败为胜。比如王冉,他虽然挨了杨六一拳,却未倒下。杨六矮小灵活,他也奈何不得,只能找其他人撒气,不少倒霉蛋被他靠蛮力按倒。

    在大家都打得火热的时候,有俩人较为清闲,无人敢惹,其中就有洪虎。作为自封的洪家新生代扛把子,洪虎除了背景强大,人脉较广外,他本身的天赋也不容小觑,不然也不会成为武教的御用领武。作威作福也是需要实力的,别看他在洪云面前手无缚鸡之力,但面对同龄还未尝败绩。

    而另一人,自然就是洪福。人的名树的影,洪福“起死回生”的事迹放在哪里都是灵异,加上他跟洪虎关系匪浅,大家当然不愿意找他麻烦。

    不一会儿,场中就只剩下爷们仨、洪福以及一位让人十分意外的短发雀斑女孩。不同于王冉的蛮力,杨六的灵活以及其他大多数流氓般的干架方式,雀斑女孩的动作干练漂亮,一招一式都出自基础五式,真正做到了学以致用,放倒了不少小家伙,表现亮眼。武教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之色,但他看向女孩的眼神罕见的柔和,似乎关系匪浅。

    “严雀!没想到啊没想到~”杨六惊讶,忍不住感慨。

    收到老大示意,他突然扭头对王冉道:“大个儿,不如我俩陪严雀过过手。”

    “啊?”王冉看了眼苗条柔弱的雀斑女孩,挠头害羞道:“这不好吧,咱俩爷们欺负人家一弱女子,不合适。”

    杨六翻了个白眼,暗骂傻帽。也不看看人家展现出来的实力,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要不是老大示意,他宁愿和王冉周旋。

    严雀对此似乎并不介意,主动上前站定,对二人轻蔑地招了招手。

    王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摆出了防御姿态。严雀也不客气,上来就是一记刚猛崩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可王冉笑呵呵地拍了拍浑圆肚皮,不痛不痒。严雀小脸一沉,再接日字冲拳,奈何王冉太肉,打在他身上就像打在棉被上,根本无法破防。拳掌无用,严雀当即变招,抬脚狠狠踹向王冉裆部,吓得他赶紧伸手遮挡,女孩借力踩下,身体高高跃起,一记膝顶重重砸在王冉下巴,后者两眼一翻,鼻涕泡瞬间炸裂,扑通倒地,扬起大片尘土,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