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佛朝宗,苟在少林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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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罪过,罪过,倒是小僧轻率了

    “阿弥陀佛,老衲不认识女施主,还请女施主行个方便,让一下路。”了凡老僧拉着金禅想要下山。

    金禅却是好奇地望着那个中年女人,觉得这个女人长得很好看,就跟观音娘娘一样。

    “好你个了凡!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说你不认识我,是不是老眼昏花……”

    “不错,老衲的确是老眼昏花,认不得女施主。”

    “好,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那中年女人睇了一眼金禅,然后望着了凡老僧,“三十年前,我八岁那年,家师与你发生过争执,当时我就在场上,你说,为什么要欺负家师?”

    听了这话,金禅忍不住问:“师父,她师父是你的老相好吗?你老是怎么欺负她师父的?”

    “住口!”了凡老僧不急,急的是中年女人,“小和尚,我见你长得眉清目朗,甚是乖巧,没想到油嘴滑舌……”

    “童言无忌。”了凡老僧松开金禅,双手合十,“女施主,据老衲所知,令师已过身多年,还请不要再提,以免……”

    “好,不提家师,那我们就提一提我师祖的事。”

    “……”了凡老僧不吱声了。

    “被我说中了吧?”那中年女人微微一哼,“我大师姐不跟我说,可我是什么人?早就猜到你做过对不起我师祖的事。”

    闻言,金禅又忍不住开口:“你大师姐是什么人?你师祖又是什么人?”

    “小和尚,你是不是少林寺虚字辈的小沙弥?”那中年女人这次倒温和。

    “不是。”

    “空字辈?”

    “也不是。”

    “原来你是无字辈的……”

    “我是戒字辈。”

    “你是戒字辈的?”那中年女人虽然修为极高高,却也颇为震惊,“你师父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说了凡是你师父?这不可能。他不可能是你师父,你也不能做他的徒弟。”

    “为什么?”

    “你要是做了他的徒弟,依照辈分,我得叫你一声师叔……”

    “我不介意你叫我师叔。”金禅笑吟吟的。

    “放肆!小和尚,你可知道本宫是什么人?”

    “你是……观音娘娘。”

    听了这话,那中年女人先是一呆,旋即笑盈盈说道:

    “不错,我正是观音娘娘,不过江湖上的人都叫我‘玉观音’,小和尚,你要是叫我一声‘姑姑’,我便送你一件宝贝。”

    她本以为金禅年纪小,禁不起诱惑,听到宝贝肯定会动心。

    哪知金禅摇摇头,不吃这一套。

    “小和尚,你以为我送你的宝贝很普通吗?我‘玉观音’要送的东西,一定是天下一流之物……”

    “再珍贵也没用。”

    “怎么?”

    “我师父说,一个人对你好,自然会送你东西,要是对你不好,求也没用。”

    “胡说八道。”了凡老僧心底骂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这顽童越来越会说谎了……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倒想听听玉观音如何应付。”

    只见玉观音神色迅速变了好几下,陡然冷冷说道:“好你个小和尚,我本不信你是了凡徒弟,现在看来,你确实是他的弟子。”

    了凡老僧觉得这话不好听,于是问道:“女施主,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你当年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

    “女施主……”

    “了凡,你虽然有点神通,但你能耐再大,这次也不可能守得住少林寺。昨天晚上,我都听到了。”

    “女施主听过什么?”

    “金刚教跑来少林寺大闹一场,要不是有个扫地僧跑出来出手,少林寺的武林圣地之名,就要葬送在……”

    “你听谁说的?”

    “我大师姐法号‘无娴’,与无通同辈,只要是她知道的事,我又岂能不知?”

    了凡老僧嘀咕道:“也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家伙跑去那边乱说,我少林寺的事跟明禅寺有什么关系?”

    “了凡,你少林寺的事与明禅寺确实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大师姐不会多管闲事。”

    “那太好了,无娴师太是个明智之人,断然不会……”

    “你先别高兴。”玉观音正色道,“金刚教敢来少林寺捣乱,定有依仗,我玉观音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你还想守住少林寺的话,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了凡老僧笑问:“什么明路?”

    “三宫、六宗、七十二门派,我天御宫名列三宫之首,只要你点个头,我天御宫随时可以跟你少林寺联盟,就算金刚教纠集西域所有教派攻打你少林寺,也挡不住我天御宫的霹雳手段。”

    “所以呢?”

    “所以为了少林寺的将来,你少林寺的门规得改改,我夫君愿意跟你少林寺通力合作,互通有无。”

    听了这话,金禅故意叫道:“观音娘娘,原来你成婚了。”

    玉观音白了金禅一眼:

    “我是天御宫副宫主,十多年前……小和尚,我有没有成婚,跟你无关,你问这个干什么?莫不是想……想做本宫干儿子?”

    “我要是做了你的干儿子,将来能不能做天御宫宫主。”

    此话一出,别说玉观音,就连了凡老僧,都吃了一惊。

    “戒色,这种话说不得。”

    “师父,天御宫很厉害吗?”

    “那天御宫宫主武功绝顶,天下罕见。”

    “这么说,他一定是个老头子。”

    “天御宫主五十多岁,倒也不算老头子。”

    “原来如此。师父,我们走吧,我还要赶回少林寺撞钟呢。”

    “好,我们走。”

    了凡老僧伸手拉起金禅,作势下山。

    “等等!”玉观音举手阻拦,“了凡,你要是肯把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八大上品绝学跟我天御宫的四大功法交换……”

    “八换四,我少林寺不做这种亏本买卖。”

    “那就四换四。”玉观音以为有戏,面色微喜。

    “我人老无权,做不了主。就这样吧。”

    “你……你耍我!”

    玉观音探手一抓,想试试了凡老僧的底。

    只见了凡老僧拉着金禅身形一晃,人已消失不见。

    “老和尚,原来你的修为你已是超凡境!”

    玉观音自认出手已经很快了,可还是慢了不少,心惊之下,一掠而出,像是要跳崖自尽。

    这时,了凡老僧与金禅离开山顶后,宛如一大一小两块山石,往山脚坠落。

    金禅但觉身轻如燕,飘飘若仙,本想叫一声好,可话到嘴边后,却是变成了“好漂亮”。

    原来他一瞥眼间,就看清了跟着玉观音一起来的那个“女人”。

    由于对方个子颇高,他之前本以为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可现在仔细一瞧,娇颜带着稚嫩,应该不会超过十二岁。

    “……”那小姑娘微微瞪了一眼,没有说话。

    “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下落途中,金禅仰头。

    “小和尚,少打听不该知道的事。”那小姑娘声音娇嫩,但充满力量,修为境界之高,居然已是六品!

    “你多大?”

    “哼。”

    “小姐姐,我八岁,你呢?”

    “谁是你小姐姐?我叶灵眉还不到八岁。”那小姑娘原本不想回答,可在听到金禅说自己八岁后,天生一对柳叶眉微扬。

    “你还不到八岁?”金禅叫道,“罪过,罪过,倒是小僧轻率了。”

    “罪过,罪过。”了凡老僧带着金禅落地后,由于有神通笼罩,一点事都没有,赶紧扯着金禅跑得跟飞似的,“老衲教徒无方,还请玉副宫主不要介意,日后见了尊夫,转告他一声,我少林寺就算有劫,也不会拖累别人。”

    以玉观音的本事,就算真的要跳崖,也未必会死。

    而眼见了凡老僧和金禅去远了,追是不能追,但没必要,就施展一种极高的轻身之术,落在半山处。

    “了凡,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出一个月,你少林寺还会有难。”

    玉观音暗运真气,将声音远远送出。

    数息后。

    那名叫叶灵眉的小姑娘俯冲而下,然后一个鹞子翻身,也不知使用了什么上乘身法,落在玉观音边上。

    “姑姑,那小和尚好不可恶,明明比我大,却叫我小姐姐。”

    “你不到八岁就窜这么高,也难怪他会误会。”

    “姑姑,你怎么帮他说话?”

    “就事论事,以你的年纪,确实长得太高。我跟你一般大的时候,个头也就到你下巴。像你这种长法,不出三年,应该跟我差不多高了。”

    “我也不想,但我修炼的……”

    “回去吧。”

    不一会。

    两人施展轻功去到一片峡谷。

    只见谷内涌出上百个男子,人人身穿锦衣,腰佩利器,修为最低都是六品。

    而最高两个更是达到九品小成之境,不输给少林寺的戒会、戒能等人,年纪却小了十多岁。

    “参见副宫主和苏小姐。”两个九品老者率众施礼。

    “嗯。”

    玉观音微微点头。

    下一瞬,她霍然转身,望向某处,眼神警惕。

    “小僧波罗智,来自西域,见过玉副宫主。”

    随着话声,一个相貌混血,身穿黄色僧袍,面上隐隐透出一股神采的中年僧人,双手合十自隐身之处走出。

    天御宫的两个九品老者见了,神色一变,想要上去跟波罗智交手。

    然而就在这时,玉观音长袖一甩,射出三枚银针。

    “多谢。”

    波罗智双手左右一分,身前荡起一股吸力,转眼将三枚银针收入袍袖。

    不等天御宫的人一拥而上,波罗智便轻笑一声,脚尖轻点,滑翔后退,一闪去远。

    “别追了!”玉观音拂袖说道。

    却听叶灵眉叫道:“这西域僧人波罗智的修为只怕已是九品大成之境,我看他也就四十多岁,倒是个武道天才。”

    她虽然才七八岁,但因为个子跟一般成年女子差不多高,加上故意老气横秋说话,倒也没人敢笑话她。

    “天才算什么?大乾王朝地广人众,只有天才中的天才,才有资格入得我玉观音法眼。传令下去,今后遇到这个番僧,叫他知道我天御宫的厉害!”

    话虽这么说,玉观音也知道九品大成之境的高手极难对付,若单打独斗,除非超凡境出手,不然的话,势难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