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邹氏竟是我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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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宴请邓济

    张绣屯兵宛城,一切钱粮皆是刘表供给。

    可收钱了的张绣,不仅没有替刘表抵御曹操。

    反而在曹操南下的第一时间就投降,

    这通操作本就让刘表十分愤怒。

    然而,投降仅仅数日的功夫,张绣又立刻联络刘表,叛曹操而击之。

    如此首鼠两端,反复横跳的行径自然让刘表更加厌恶。

    也正因如此,刘表生出了扶张俊以牵制张绣的心思。

    得刘表密令的邓济,自击破曹操之后,便一直在想如何接近张俊。

    结果张俊不仅亲自派人来请,还附送了稀世名驹绝影来当作见面礼。

    这等好事,邓济哪有不收之理。

    此前路上便从张平口中得知了张俊夜袭博望的事迹,如今又见张俊长得一表人才。

    邓济故而感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呐!”

    可由于史书上并无张俊的任何记载,因此张俊这会还不知道刘表有招揽之意。

    只当邓济是得了绝影这等好处后的恭维之词。

    “将军过奖了,修远(张俊的字)实不敢当!”

    “哎,张公子何必如此谦虚,适才那张平都跟我说了!”

    “嗨...我那家奴,只会胡言,将军切莫相信!”

    “来来来,酒宴早已备齐,邓将军请先入座!”

    二人一番客套之后,双双入席坐定。

    待到菜齐,张俊起身斟酒:

    “将军远来,修远先敬将军一杯!”

    “好好好!公子客气啦!”

    “来,修远先干为敬!”

    二人又是好一阵寒暄。

    只待酒过三巡后,邓济方才借着酒意试探道:

    “公子只率千余人,便攻占博望,实在是英勇不凡呐!”

    “唉,小小伎俩,上不得台面,若非邓将军来援,何以破曹贼乎?”

    张俊一边恭维,一边起身欲再斟一杯。

    “公子夜间穿上曹军的衣装,骗开城门,此等胆识,怎是小伎俩?”

    “都是我那家奴胡言罢了,我为将军再满一杯!”

    谁料那邓济借着酒意,竟生生将斟酒的张俊拦下。

    “唉,公子哪里话,公子孤军犯险,深入曹军之后。”

    “既占了这博望城,更是断了曹贼的后路啊,此战,公子当是首功啊!”

    张俊闻言,心中不禁起疑:邓济这话是何用意?

    但嘴上仍旧推辞:“将军莫要再折煞修远了,区区小计耳,哪里比得上将军的功劳?”

    可邓济显然不是酒话,反倒是越发认真起来。

    “公子,邓某虽是粗人,可从不说假话。”

    “此战公子确属首功,何以不能提?”

    “难不成,那张绣没有为公子表功吗?”

    听到张绣二字,张俊心中立时清醒了几分:难不成这老小子是打算离间我和张绣?

    “这...功劳大小,我堂兄自有分寸,何敢自居?”

    “分寸?”

    邓济假意酒醉,往张俊跟前一靠,一手搭在张俊肩膀上:

    “公子,有句话,邓某不知当不当问?”

    “将军哪里话,若非将军天兵来援,我兄弟二人早已是曹贼刀下之鬼了。”

    “将军乃我兄弟的大恩人,恩人有话,修远哪能不听?”

    邓济故作小心般,眼神四处打量。

    张俊见状,连忙将下人屏退:“将军请说!”

    “公子,且不知公子如今在张绣那所任何职?”

    “这...”

    张俊一时被问住,只得悻悻不言。

    “嗯?为何不答?”

    “将军见谅,并非不答...只不过...”

    “不过什么?”

    “修远暂无任何职务...”

    邓济一听这话,当即一拍桌子:

    “什么?没有职务?”

    看着邓济的表演,张俊顿时意识到了,邓济这是在挑拨自己和张绣的关系。

    果然,汉末军阀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此时刘表虽然名为荆州牧,掌控荆州八郡。

    可事实上,荆南四郡时常反叛,以长沙郡最为严重。

    而东面江夏郡的黄祖则更像是刘表的盟友,听调不听宣。

    至于北方南阳和章陵二郡,刘表更是毫无掌控之力。

    因此,刘表真正彻底控制的,仅仅只有南郡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刘表很难开拓进取的根本原因。

    而对于荆州的安全,刘表的策略向来都是依靠藩属。

    既,让张绣屯兵南阳宛城来防御北方群雄(张绣投降曹操后,让刘备屯兵南阳新野),

    让黄祖屯兵江夏郡,来抵挡东面的孙策袁术等人。

    自己则在出事之时,派兵援救,此为稳坐后方之计。

    在意识到了邓济的挑拨之心后,张俊不免暗自欣喜。

    ‘毕竟自己早有此意,就算你不说,我跟张绣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于是,张俊赶忙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

    “确无职务...”

    邓济一时大怒:“岂有此理,公子夜袭博望,如此英雄,岂能当一白丁?”

    “这...将军这...”

    “公子不必多言,我必上表刘公(刘表),为公子请功。”

    “啊?将军,这如何使得啊?”

    张俊又是多次推辞,二人你来我往,心照不宣。

    “公子,邓某若保举公子为博望县令,如何?”

    一听县令二字,张俊基本上理解了刘表的心思。

    要知道博望县的位置,比宛城更靠近曹操所在的许都。

    危险陡然增大的情况下,博望的人口和经济却远不如宛城。

    这种危险巨大,却没有发展潜力的地方,根本就不是长久之所。

    因此自己一旦扎根在博望,就只能当刘表的马前卒。

    毕竟博望的人口经济根本无法使自己壮大起来。

    今后若没有刘表的钱粮支持,自己连宛城的张绣都斗不过,更别提早晚会报复自己的曹操了。

    而且让自己离开宛城,本就是对张绣势力的一种削弱。

    兄弟一分为二,早晚会生出嫌隙。

    如此,既削弱了张绣,防止其做大,又增强了用以对抗曹操的筹码。

    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刘表真不愧是一州之长啊。

    不过,刘表和邓济唯一没料到的是:自己和张绣根本不需要挑拨!

    在意识到刘表的目的跟自己暗合之后,

    张俊立刻影帝上身,酒席之间猛地起身。

    “将军呐...”

    张俊涕泪纵横的模样,让邓济一时摸不着头脑。

    ‘一个县令而已,有必要这样吗?’

    “公子...公子请起...”

    “修远与将军素不相识,可将军竟如此厚待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