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明明就是一个非常简陋的拜师仪式，但举行完成后，李扬感觉王老师亲近了不少。

    就连第一次见面的大师兄都有种可以值得信赖的感觉。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仪式感吧。

    晚饭过后，王老师和大师兄回去了，李扬和万妈聊着天。

    “万妈，你下午咋回来的那么早呢？”

    虽然李扬和万妈说过王老师来的事，但万妈毕竟要上班，就约好等他打电活再回家。

    但李扬睡着了，而且没打电话万妈就回来了，这就很巧。

    “妍妍给我打电话了……”

    ……

    夜晚，学校操场上。

    因为李扬跑不起来了，所以张妍妍也只是跟在他身边散步。

    “所以，你是先给万妈打电话确认后再开门的？”

    张妍妍：“当然，我才没那么傻呢，直接给陌生人开门。”

    “你把我叫起来不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麻烦。”

    “那不是看你睡的很香吗，”张妍妍突然坏笑，说，“班长，你睡着的样子好可爱哦，我还拍了照哦。”

    李扬呆住，震惊地看向她。

    “能删了吗？”他弱弱地问道。

    “才不要，”张妍妍听出来，其实班长并没有很反感这事，于是她得寸进尺，“我打算把它做成表情包，到时候发给你看哈！”

    李扬小声嘀咕：“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但他越是这样，却越坚定了张妍妍逗他玩的心思。

    没办法，这样可怜兮兮的班长，实在有点可爱了。

    “你们聊啥呢？这么开心？”程旭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此时的他又在和风暴比赛跑步。

    “你要跑步就跑，哪有那么多话讲。”因为大家已经熟络了，加上过度运动这事，让张妍妍对程旭没啥好脸色。

    况且这种不痛不痒的语言攻击，对身经百战的程旭可以说毫无作用，甚至他还有心情调戏李扬。

    “扬哥，要不要一起跑两圈？”

    不过，在程旭收到回复之前，他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从张妍妍身上传来。

    不敢多待，他急忙加速跑走：“我开玩笑的，我先溜了。”

    唉，还是逗李可心有意思，至少比较安全，可惜她有事不在。

    看着程旭逃命一般远离他们，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不过，很快李扬就收起笑容：“但是你这样还是不安全啊，你还是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骗子啊。”

    “你不是在吗，有什么好怕的。”张妍妍语气充满了敷衍，此时的她在想一件事。

    怎么让李扬像刚才一样多笑笑，让程旭过来多落荒而逃几次？

    和她一样，李扬也满是心事：完了，这家伙和师父说的一样，一点防骗意识都没有，这不迟早得吃亏啊。

    得想想办法，他可不愿某天张妍妍被骗后，到他面前哭诉。

    想着想着，李扬的眉头紧皱。

    张妍妍自然也是把这小细节收入眼底，这还没笑，咋先皱上眉了？

    看来真要欺负欺负程旭，才能让班长笑出来。

    此时的程旭已然不知他被盯上了，还冲着风暴傻乐：“风暴啊，怎么又差一点点啊，你不能因为上次赢了一次就骄傲了啊。”

    “要知道，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啊，你看，今天不能加餐了。”

    风暴歪头：“汪！”

    “叫什么，这道理狗也一样懂啵？不然怎么你昨天能赢，今天就输了？还不是因为你太骄傲了，这下落后了吧。”

    看着风暴若有所思地点着狗头，程旭心里乐开了花，哈哈哈，还是逗傻狗好玩。

    “又在欺负风暴了？来，风暴，姐姐摸摸。”张妍妍领着李扬慢慢走过来。

    程旭看着乖乖递出狗头的风暴，内心十分不屑。

    “我这是在锻炼它，让它知道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张妍妍停下撸狗的动作，看向他：“我咋感觉你话里有话啊。”

    “没有，绝对不是在说你，”程旭连忙保证，“扬哥也没有给我发私信，绝对没有。”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李扬听着这欲盖弥彰的话，有理由怀疑程旭绝对是故意的。

    果然，听到这话，张妍妍看向身后的李扬，话语中带着些许抱怨：“班长，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坏人啊。”

    李扬有些尴尬：“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就是就是，扬哥说的对。”

    “你一边玩去。”李扬觉得他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防着程旭，直接被卖了。

    “嘿嘿。”程旭也不恼，高高兴兴地继续逗狗玩。

    他就是故意的，反正这是他俩的事，他可不愿意掺和进去。

    李扬看向张妍妍，郑重其事地说：“你看，这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我就是没有防人之心，结果被他坑了。”

    程旭却依旧敬业，他说：“我没有，别瞎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们说相声呢？”张妍妍想生气，但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差点笑出来。

    “行了，不和你们说了，我写小说去了，”下线前，她还不忘嘱咐，“别在剧烈运动了，尤其是程旭，别再带着班长胡来了。”

    话说完就立刻下线了，没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

    程旭看着消散的白光，感叹道：“啧，逃避虽然可耻，但的确有用。”

    “都怪你，怎么不按照计划来？”

    “这怎么能怪我呢？”程旭不服，“再说了，我这招效果不也不错吗，对方不敢接招，吓得落荒而逃。”

    “行了，别吹了，不如一起想想怎么让她提高点警惕，我感觉她这样迟早要被骗。”

    程旭摇头：“难，不过，要是张妍妍被骗一次，应该就会长记性了。”

    “真的假的？”李扬保持怀疑态度。

    “当然是真的了，”程旭露出自信的微笑，“好了，不说了，咱跑步去吧。”

    李扬拒绝：“不跑。”

    “看吧，连你都长记性了。”

    李扬：……

    “对了，让李可心也说说呗。”

    “她？她月底要参加个什么钢琴比赛，现在忙得很。”

    闻言，李扬也放弃了：“那算了，不要影响她比赛的状态了。”

    程旭跟着点点头，随机问道：“扬哥你说，这世上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一样多吧。”

    “为什么？”

    “每个人都是一样，既是好人，也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