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她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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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母亲,你为什么不救我

    太后刚开口,杨集便向前一步开口提醒:“娘娘,时间不多了!还请娘娘与太后长话短说,不要误了时间!”

    太后果然闭上了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

    “难不成这世上还有能包的住火的纸吗?”

    杨集走上前将鸩酒送到了太后的手中。

    “请娘娘解忧!”

    杨集的存在就是为了提醒太后不要说出不该说的。

    但是太后肯定知道她的母亲为什么会死!明明母亲才是帮助父亲最多的人,却最终被父亲亲自喂下了毒酒。

    那时的她被带出了门回来是母亲已亡故。

    她还未来得及为母亲送终,便被一道圣旨召进了宫。

    “含章,多谢你对长齐这段时间的照顾。子不教,父之过!哀家不会让你为难。”

    温含章想要上前制止,却被人拦住。

    她眼睁睁的看着太后喂下了一杯毒酒给宇文长奇,自己也饮下了一杯。

    烈性毒药,下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温含章转身,不想再去看那倒在地上挣扎的两人。

    但声音却还是断断续续的传到了温含章的耳中,毒发之后的痛苦,常人不能容忍,太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但她一直没有听到宇文长奇的声音。

    可她又不忍心回头去看。

    杨集低声劝道:“娘娘,陛下只是赏赐了一杯毒酒,已经是格外开恩!”

    “那怀远王呢!”

    谋反之人,宇文徵必然不会让他死的这么容易。

    “怀远王被判车裂之刑,今日便会行刑!此时应该已经行刑完毕!”

    温含章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意从心底蔓延全身。

    “陛下只是让本宫来看看他们,如今本宫已经说完了话,是否可以回栖凤宫!”温含章不想再呆在这里。

    “娘娘请便,娘娘请一定要保重凤体,若是娘娘有了什么差池,陛下定会寝食难安!”

    温含章只觉得讽刺。

    她进宫,母亲被毒杀,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

    宇文徵到底想要做什么?

    温含章走出阴森的宫殿,刚下了台阶还未坐上软轿,便听长寿宫中杨集悲怆的声音响彻天际:“太后娘娘殡天了!”

    温含章看着西斜的太阳,心中说不出的憋闷。

    肚子隐隐作痛,她的情绪在见到太后一直都很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情绪有多大的起伏。

    “快回宫,宣太医!”

    太后殡天,温含章动了胎气。

    整个栖凤宫愁云惨淡,温含章从长寿宫回来之后便没了食欲,不论是尚食局做了什么美味佳肴都无法让温含章提起兴趣。

    宫中挂满了白灯笼,后宫嫔妃和外命妇都在太后的灵前哭灵。

    因为温含章身体不适,只是每日在早晚给太后上香之后便回了栖凤宫休息。

    太后殡天,五皇子的早夭反倒是没有掀起什么大浪。

    就仿佛五皇子早夭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如今皇后和贤妃有孕,陛下总不会没有皇子继承皇位。

    舒菊端着燕窝粥跪在床榻前,一脸着急的望着温含章:“娘娘,您吃一点吧!陛下早上知道您没有用早膳,发了好大的脾气!你多多少少吃一点!”

    皇上已经杖责了几个近身伺候的宫女,舒菊是昨晚上新派过来的。

    她害怕自己也会成为被杖责的一个,现在端着碗的手都在抖。

    温含章苦笑的看着那白花花的粥,只觉得心里翻腾。

    “舒菊,不是本宫不想吃!本宫也知道饿!只是嗅到食物的香气就心中翻腾,即便是勉强咽下也会吐出来!本宫不想折腾自己。”

    舒菊已经快要急哭了。

    “娘娘,要不您屏住呼吸,就像是吃药一样将东西咽下去好不好?”

    温含章看着舒菊急切的模样,想到了素梅之前也是这般。

    只是如今不论是素梅两人还是韩岩之,都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现在他们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放着吧!本宫现在不想吃,等本宫想吃的时候会吃的!”

    舒菊苦兮兮的看着手中的粥,心中祈祷皇后一定要快点想起来。

    昏昏沉沉的靠着,温含章像是又回到了母亲去世的那一天,她去找母亲,却见到很少出现在母亲房中的父亲。

    不知道因为什么他们似乎发生了争执,她在门外什么都听不清楚。

    只是看着母亲身边一直伺候的温姨红着眼睛,一脸愤恨。

    她走到门边,被温姨拦了下来:“父亲来了,温姨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温姨吸了吸鼻子,尽量平静的回答:“姑娘,老爷在和夫人说话,您等会再进去!”

    她满是疑惑,见父亲气冲冲的从屋里大步出来,母亲东次间的珠帘撞的噼啪乱响。见到门口的自己也没有停留,大步离去。

    她进去,便见母亲一脸绝望的跪倒在塌边,满脸泪痕。

    “母亲!您怎么了!和父亲吵架了吗?”

    “含章,是母亲对不住你!以后对任何男人都不要交付真心!”

    彼时的她根本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母亲!”

    “温芯,你带着含章出去!今天不要再回来!”

    她回头见温姨面色沉重点头,拉着她出了上房。

    第二日回家之时,门口已经挂了白帆,她才知道母亲已经去世。

    她去看过,母亲的耳中残留有血迹,指甲和嘴唇发黑,她知道母亲是被毒杀。她想要去告官,想要去问问父亲为什么母亲被毒杀却要当做发病而亡。

    她看着父亲在灵前抱头痛哭,还未上前,却听见温姨厉声质问:“温文丰,小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恩将仇报将小姐毒死!在你眼中,荣华富贵比小姐的性命更重要吗?你怎么对得起小姐!怎么对得起老爷?”

    当时她只记得这些话太震撼,让她根本就无心去听后面温姨到底说了什么,她只觉得耳中轰鸣。

    她知道父亲和母亲早就不睦,但即便是再不睦。母亲为父亲生下儿子一女,父亲也不该毒杀了母亲!

    她想要进去问问,灵堂之中却一个人都没有,刚刚争吵的温姨和父亲不见了。

    灵堂之中只剩下了一副黑漆漆的棺木。

    忽然,原本盖上的棺木被打开,一个瘦小的人影从里面爬出来,抱着她的腿哭着问:“母亲,你为什么不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