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唱着歌，走在竹海中的小径中。

    原本一些模糊不清，或者是从未想过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又涌现出来了。

    他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些人，那个凤凰，似乎因为林阁受了伤，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近的出现，是在水镜盟会中。

    即使在幽魂噬影宗，她出场时，李珣已经落到化阴池，正忙着修补所谓的九真，哪有空闲另作他想。

    所以却并未见过。

    那个青鸾，自嵩都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却随着林无忧，陆陆续续见过几次。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他偶尔用作戏称的青吟，更似一位长辈。

    但到底只是惊鸿一瞥，没有多少交谈。

    他又不学剑，加之宗门事务繁忙，在林阁之后，他却也并未再与明玑讨论灵犀诀了。

    这或许也是正好。

    还有颜水月，似乎应该比他这具肉胎稍小。

    不知是梦中还是梦外的记忆，似乎因为她师父玉岚道人一事，被那罗摩什追索，不过此间并无此事。

    大概是那劫应在东海，早就因为鲲鹏而被叫破了吧？

    她还有一个朋友，是叫，是叫洛什么来着？

    记不得了。

    还有呢？

    似乎与那个洛什么的，相关的，还有两个路人，或许是类似冥月阎湖之类的属下吧？

    但是这种情节怎么可能记得了。

    还有那个林无忧，似乎也不是翻书时所见的印象，至少没那么坏，大概因为这点，他才觉得青鸾似一位长辈吧？

    从这一点来看，是否他也改变了故事，或者故事本来就不是一个故事呢？

    毕竟，按照模糊的记忆，故事之中的李珣，似乎未再去过人间界。

    对于岚朝的事情，也没有更多的描述。

    他让那个故事，或许也只是谒语的故事，变得更好了吗？

    还是林无忧，上次见面，他还组织了言语，说无论一切怎么变化，他觉得自己还是自己。

    可惜还没能说出，她就已经睡着了。

    原本还想着，可以让阴重华转告，转念一想也并无必要。

    到底只是并非遗憾的遗憾，天芷道友似乎也有不同。

    自己预备了她神通的另一种解法，还有送别的歌曲，可惜全部都能派上用场。

    却是钟隐、青吟、清溟之类，似乎相差无几。

    那青吟也确实教了他音律。

    可惜他也只是以对待工具的态度，来展示音律，并不怎么好。

    为天芷道友送行，却也费了巧思，备了琵琶，只等让阴重华拿出来。

    至于技巧不足的地方，就用气势补足。

    他在书院的时候，音乐课传授那首歌，还与他父祖的同袍有关，颇有几个难字。

    李珣觉得鼓手而歌不像样，也不想取竹子作拍，只好旁若无人地清唱。

    “攻书学剑能几何，争如沙塞骋偻儸，骋偻儸。”

    “手执绿沉——枪似铁枪似铁，剑明月，龙泉三尺渐新磨。”

    “堪羡、昔时、军伍，谩夸儒士，德能堪，德能堪。”

    “四塞忽闻狼烟起狼烟起，问儒士，谁人敢去定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