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灭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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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碾压

    又是眼前一暗,疼痛再次覆盖全身,这次是真受不了了,此前持续的折磨就已让他虚脱不堪,这次的痛感又比此前的更加强烈。

    蜷缩在地,嘴里止不住的呻吟,眼角泛着泪花,好似一位被十个大汉凌辱过的少女。

    “这下如何?顺从我们,和我们同心,这炉子自然伤害不到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说着,阴柔男子催动着火光,笼罩在陈诚身上,确实与裴叶归此前不相同,沐浴在炉火之中的陈诚癫狂的享受,似乎确实对他带来不了痛苦。

    脚边的裴叶归嘴唇翕动,在说些什么,但声音很微小,不过以他们修行之人的感知力,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操你妈。”

    折磨了裴叶归许久的二人面面相觑。

    “你就留在这好好享受吧,爷爷我先去放松放松...”话音未落,二人神色一凝。

    什么时候来的?

    只见一穿着凌天宗道服的持剑白发女子正处在二人身后,反手一挥,陈诚便被那未出鞘的剑剑柄击中背部,身体向后弯折着倒在了地上。

    没有痛感,而且意识还清醒,但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显然刚才那一下把他的腰给斩断了。

    那阴柔男子早就被吓的不敢出声,对裴叶归的炙烤也早已中断,脱离折磨的他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面色恐慌,显然是还未脱离此前的恐惧。

    见此情形,白发女子气息紊乱,一瞬间又恢复如初。走向前去,先是施展了助人入睡的入梦咒,见裴叶归在其术法施展后闭上眼睛,睡了去,拦腰抱起,抬着他走进了洞府中,轻放在其中的床上。

    而在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屋外还能站立着的二人却是丝毫未动。

    退出屋内,向着阴柔男子走去,本想略过单施民,可没曾想竟是他先动了手。

    单施民突然暴起,提着剑就向白发女子刺去,奈何实力差距过大,仅仅是刚做出刺击的动作,就被灵力所带起的罡风击中胸口,心脏处深深凹了下去,两息时间,便没了生机。

    “这倒也好...”

    扑通一声,那阴柔男子跪倒在地:“沈长老,主使是他,弟子我也是被逼无奈,不跟他同流合污可就没了性命啊,饶我一命吧。”

    死到临头还想着推卸责任,抬起左手,如莲花般绽开,修长的玉指下展露出一把灵力构成的金色小剑,轻轻一吹,那剑飞向那人,没入眉心,没了意识的躯壳往后一仰,瘫在了地上。

    掉落在地上的火炉,也被沈亦熙用灵力抬起,在自己的面前仔细端详了起来。

    随后轻声道:“轮琢以梦。”这便是此法器的名称。

    “没想到真是这东西,你们居然能弄到遗器。”这话是对还有一丝生机的陈诚所说的。

    “你是主位,没了你,裴叶归也要死,所以我不能直接杀了你。”冰冷的女声在洞窟中回荡着,刨去所说的内容,只有悦耳,如此状况的陈诚也在享受着这动人的声音。

    反正她也不敢杀我,所以此时他还是安全的。但下一幕,沈亦熙的行为却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这白发仙子终于让那剑出了鞘,并没有对着陈诚,而是向躺在远处床上的裴叶归挥了下。

    剑气带起的轻风拂过裴叶归后,陈诚感觉到自己和他之间的联系断了。

    怎么会?除非是把他杀了,不然链接状态不可能解除,那炉子可是飞升遗器,可裴叶归起伏的胸口也证明着他还在呼吸。

    还在他思考着为什么时,那倩影缓缓来了跟前,下一刻,他便没了意识。

    ......

    他做了一个梦——自幼父母双亡,吃百家饭,凿壁借光,悬梁刺股,终金榜题名。功成名就时却遭小人陷害,含恨而终。

    他做了一个梦——世代为将,金戈铁马,征战四方,立下汗马功劳。却功高震主,终有奸臣清君侧。

    他做了一个梦——名门望族,才高气清,读得万卷书,娶得佳人归。却小人趁虚而入,夺心欢,占其巢。

    他做了一个梦——软糯香甜,陷入其中,沁人心上弦。葱葱玉指,宛若游龙,柔荑掠青丝。口吐兰香,轻吟仙音,怀抱似孩提...

    噩梦消散,睡梦中的裴叶归听见了若有若无的儿歌声,还伴随着一股熟悉的香味,似乎还有什么揉着自己的头发,努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想从梦里醒来,又感觉到脑后两坨柔软。

    不对劲,十分甚至九分不对劲,难道说?

    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周围景色异常熟悉。

    檀木所制的大床,南天蚕蚕丝的被褥,屋内除了两盆绿植,一排书架及一张梳妆台外,再无他物。

    裴叶归很确信自己正躺在自己那师傅的闺房内,并且自己还被她夹在双腿间,依偎在她的怀里。

    “大逆不道!”他现在很想抽自己一嘴巴,师傅刚刚将自己从龙潭虎穴中解救出来,自己却起了不该起的反应。

    但这也不能怪他,大概?

    被绝色师尊拥在怀里,脑后感受着丰腴,耳边轻哼着童谣,如天籁之音,致使其全身酥麻,那玉腿也与自己相交,有意无意的摩挲着。

    “艹!”裴叶归很想脱身,立即就跳下床去,可他做不到,也做不得,以二弟现在的状态展现在师傅面前,那他大抵是不活了。

    “师傅...”他故意拖得很长,以表现出自己的虚弱。

    “归儿,你醒了?”原本昏昏欲睡的沈亦熙一下精神起来,这童谣差点将自己唱的睡过去。

    沈亦熙向上挪了挪,收回小腿化作跪坐,将好徒弟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双腿间,然后双手捧着他的脸颊。

    俯下身去,盯其双眼,问:“身体可还有不适之处?经脉是否有所异常未除?有什么事尽管跟师傅说,昂。”

    自下而上看,双峰占据了不少视野,桃红的小嘴中,一股暖流扑面而来,气若幽兰,不知是因为被捂着还是什么,裴叶归感觉自己脸颊的温度又上升了些,裴老二的身姿也更加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