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颇为热闹。杨小黎在群里宣布三条规则。

    一、此群为张彦作品赏读群，当然大家也可以发自己的作品。

    二、不能抢稿，此点针对群里的两位编辑。

    三、对张彦同学要爱护拥戴。

    许笑柔：“被你搞得邪教似的。”

    白桦：“都是认识的人啊。”

    余少淮：“抢稿怎么了？我是凭本事抢的稿。”

    白桦：“余老师，我们说好啊，要是张彦还有新作品，我们最好轮着来，吵来吵去不是我们斯文人的做派。”

    杨小黎：“到时我再拉几个编辑进来。”

    白桦、余少淮：“你敢！”

    卢舟：“张彦，不好意思，你的诗我给只给你申请到了30元/行的稿酬，我本来想申请50元/行的，但主编没同意，对不起。”

    30元/行已经大大超过张彦的意料了，根据前身的记忆，在蓝星，30元/行基本是顶额稿酬了。50元/行基本上只有象征意义。

    张彦：“谢谢卢舟，太感谢太感谢了，到时请你吃饭。”

    杨小黎：“吃饭加1。”

    白桦：“吃饭加1。”

    许笑柔：“吃饭加1。”

    余少淮：“吃饭加1。”

    林溪：“吃饭加1。”

    ……

    张彦表示很无奈。

    张彦算了一下稿费。《鉴赏家》3800多字，600元\\千字，那就是2280元。三首诗共有80行，30元/行，那就是2400元，加上《青鱼》的稿酬3300元，那自己就有7980元了。比自己前世当牛当马996才挣4000多块钱强太多了。

    文学好像也没有那么式微啊。

    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着收钱了。

    丰厚的稿酬收入让张彦对文学充满了热情，他急于获得新的小说，于是一下课，他就跑去游泳馆了。

    买了游泳装备，咨询了游泳教练。

    一对多300元/10课时，每课时三十分钟。

    一对一1000元/10课时，每课时三十分钟。

    张彦毫不迟疑地选了一对多，虽然稿费突破了五位数，但还没有拿到，而且稿酬结算周期比较漫长，基本上是出版后的当月或者出版后的一个月内发放，这就意味着自己也许要靠林溪给的2500元抗一个月。

    唉，生活还是紧巴巴的啊。

    张彦心疼地花了300元买了10节课，然后工作人员把他带到了教练面前，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顶多20岁。

    教练一个人站在泳池边等着张彦，张彦莫名有点开心，难道就自己一个学员，那自己不是花了一对多的费用，享受了私教的待遇吗？

    “孟教练，这是新的学员，张彦。”

    “这是孟波教练。”

    “孟教练您好。”

    “你好。”

    “就我一个学员吗？”

    “当然不是，你还有同学。”

    “在哪里？”张彦四处打量。

    “那里。”孟波指着入口。

    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地走过来。

    张彦有点傻眼，这群小孩都没读小学吧，幼儿园水平？

    “他们是我的同学？”

    “好好和同学相处哈。”

    “好的教练。”张彦脸都变形了。

    “之前游过泳吗？”

    张彦拨浪鼓似地摇着头。

    “纯新人啊，那待会和他们一起听我讲游泳规则。”

    一会儿后，张彦站在队伍最右边。

    他的左边，5岁，5岁，6岁，5岁，6岁，7岁……

    张彦高耸耸地站在那里，像是个傻大个。

    孟波在讲规则，手什么动作，脚什么动作，怎么呼吸，教得很详细。

    旁边的人看到张彦和一群幼儿园学生一起学游泳，不禁都好奇地打量着，时不时偷笑一声。

    “张彦同学，你来示范下。”孟波觉得张彦比较好配合，于是就把他拉来给同学们示范动作。

    “我？”张彦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

    张彦不情不愿地走上去。

    “同学们注意看，手要这么伸，然后团抱着收回来……”

    “脚要这么踢……”

    “这么呼吸……”

    观看的幼儿园小朋友男生则蹦蹦跳跳的笑，女生则掩嘴偷笑。

    “叔叔好像一只青蛙呀。”

    “哈哈哈。”

    等在游泳馆的孩子家长也在旁边看着笑，气氛欢乐得不像话，张彦肢体坚硬地示范着，越示范别人就越笑。

    张彦最后也豁出去了，使劲地耍宝，把这群孩子逗得捂着肚子笑。

    下水时，张彦莫名地有点惊恐，尽管是浅水区，但还是忍不住脚发软。

    张彦和一群幼儿园同学，双手攀在泳池边缘，开始练习打水，像条美人鱼似的，不断扑腾着鱼尾巴。

    孟波把游泳的步骤分得很细，学员掌握了一项后再进行下一项，张彦感觉还挺有收获的。

    他打水打得最好，得到了教练的点名表扬。

    这可把那些幼儿园同学嫉妒坏了。

    “教练教练，我打水也打得好。”

    “我也打得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彦觉得有点骄傲。

    就在张彦更加卖力的打水时，陈大川和一群班里的同学也来游泳了，有男有女。

    这家游泳馆和学校不远，有些同学下课后就会来游泳，算是他们课后交流的一个机会。

    “那是张彦？”

    “怎么可能？”

    “好像真是张彦。”

    “怎么和一群幼儿园小朋友在那里打水啊。”

    “真是大作家张彦，哈哈哈，他是在那里打水吗？”

    张彦的高研班同学拥过去，围在张彦旁边。

    热情地打着招呼。

    “张彦同学，在游泳啊？”

    “嗯。”

    “你真棒，是你同学中表现最好的。”

    “谢谢。”

    “不愧是天才作家，你看这个水花打的，就是漂亮。”

    “还有进步的空间。”

    “保持住这个姿势，我拍个视频发群里。”陈大川掏出手机就开始拍，边拍边配音，“同学们都来看看，张彦同学为大家带来蛤蟆击水，哈哈哈。”

    一个长达半分钟的视频被发到了作家高研班的群里。

    林溪正在家里看书，本不想点开的，但瞟了一眼，发现是张彦，就有点“做贼心虚”地点了进去。

    视频里的张彦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正在奋力的用脚击打着水花，和他排成一排的，都是些小孩子。

    看到这个画面，林溪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越看就越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不知不觉，林溪就反反复复把这个视频看了三四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