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再次热闹起来。

    “班长你嘴巴太损了，不过，为什么忍不住想笑哈哈哈。”

    “张彦同学牛逼，竟然能返老还童，去幼儿园上学了。”

    “绝对是幼儿园最佳学生，你看打水打得多卖力啊。”

    “张彦同学怎么有点不高兴啊？”

    “要是是你被同学撞到你在和一群小孩学游泳，你能高兴吗？哈哈哈。”

    “感觉张彦同学有点帅有点可爱啊。”

    “大家发现没有，张彦的皮肤好白，我的都没有这么白，哈哈哈。”

    向英才本来看到视频后高兴得不得了，这是出丑出到家了。同时对陈大川的蛤蟆击水表示很认同，正准备也发条信息踩踩张彦时，不断弹出的新消息让他隐隐发现画面有点不对劲儿了。

    怎么不太对啊，为什么不是嘲笑？而是充盈着一股宠溺之气？

    张彦竟然成了班里的团宠！

    啊啊啊，不要！

    向英才内心抓狂，但却无能为力。

    这时向英才的父亲，华国著名作家向东走了进来。

    “英才啊，你们班上是不是有个叫张彦的人？”

    向英才警觉地看着向东。

    “他的两篇小说《青鱼》《鉴赏家》正在作家圈子里流传，我看了，好得惊人，而且听说他的三首诗让《华国诗刊》的编辑卢舟在陆迅文学院食堂大哭特哭，你们是同学，能把这三首诗要过来给我看看吗？诗界的人我不是很熟。”

    “要看你自己要去。”向英才很不爽地说。

    “你这孩子怎么了？嫉妒啊？嫉妒就好好写。”向东喃喃自语：“你以为我不嫉妒？我看了张彦的两篇小说，我也嫉妒。但咱也得有容人之量，别人写得好是别人的本事，我们要接受并尊重。”

    “好啦好啦，您老就别说了。”

    “你不帮我问，等你们结业仪式的时候我自己去问。”向东撇撇嘴，出去了。

    张彦在高研班同学的注视下，和那群幼儿园同学在水盆中练习呼吸。十来个盆子，一字摆开，幼儿园小朋友的盆子放在小凳子上，张彦的盆子放在高凳子上。

    “准备，把头埋进去。”孟波喊道。

    然后张彦就和那群小朋友一起把头埋进水盆里。

    “憋气！”

    “吐气！”

    “抬起头，吸气！”

    “憋气！”

    ……

    那幅画面实在太欢乐了，几乎整个游泳馆的人人都在旁边看着笑。

    高研班的同学，各个角度拍视频，有些从张彦的背后拍，有些抵着张彦的脸拍，拍好后直接甩在群里。

    群里的人都笑疯了。

    “哈哈哈，比看搞笑综艺还好笑，张彦同学怎么这么听教练的话？”

    “要是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估计张彦同学真的很想学会游泳吧。”

    “大家有没有发现，张彦的屁股挺翘的。”

    “你刚才说别人皮肤白，现在又说别人屁股翘，你想干什么？”

    张彦知道同学们都在拍他，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后面就直接摆烂，爱怎么拍就怎么拍吧，反正形象已经扫地一回了，还在意再扫地一回？

    不过跟着教练开始练习后，反而全情投入，对外界不怎么关注了。

    许是学得认真，下水时他竟然能浮起来一会儿，这把他高兴坏了，游泳之路终于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结束游泳学习，张彦回到家时浑身酸疼，但心里却很满足。今天虽然是第一天学习，但他似乎感受到了游泳的乐趣。在水中游着时，可以尽情放空头脑，只专注于手脚的动作与呼吸，水流划过身体的爽利感，让他有种自己是一条鱼的轻盈感。

    张彦刷了一下群里，发现全是自己的视频，不由得头大，这些人，自己怎么丑怎么拍，怎么搞笑怎么拍。

    浏览了一下大家的发的信息，张彦反倒不怎么难为情了，怎么感觉大家对自己变得友好了呢。

    都怪自己太可爱了。

    张彦点进去一个视频，看完后又刷下一个视频，不得不说真的还蛮好笑的，要不是觉醒了文豪系统，自己真应该考虑去当搞笑演员。

    就在张彦臭美之时，突然收到了林溪发来的信息。

    “你怎么去游泳了？不写作了？白桦老师让我监督你写作呢，他对你把《鉴赏家》给了《九月》有点难过呢。”

    “文学是漫长的事业，不仅需要充沛的灵感，也需要强壮的身体。”张彦copy了一句系统说的话。

    “这倒是，不过我也蛮喜欢游泳。”

    “那你会游泳吗？”

    “我7岁时就会游泳了。”林溪不无傲娇地说。

    “林同学，有个不情之请，你能教我游泳吗？不想再和幼儿园同学一起上课了。”

    “你不是学得很快乐？”

    “快乐倒是快乐，但是教练的节奏太慢了，我一个高中毕业生，怎么着也要比幼儿园学生学得快点吧。”

    “那你干嘛非要跟着幼儿园学生一起学？”林溪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

    现在的张彦经济状况不是很乐观。

    张彦直接摊牌说：“因为这个最便宜。”

    林溪有点心里不忍了，想了一想说：“那明天吧。不过不去你那家游泳馆，同学们都知道你去那里了。”

    “那去新的游泳馆，是要交费的吧。”

    “刷我的卡就行了，我在那里的游泳卡，还有二十多次，再不刷，都要过期了。”

    “那感情好，谢谢林同学。”

    和林溪敲定了此事后，张彦给游泳馆的员工打了电话，意思是想退费。

    如果能退回个200元，那自己也能接受。

    不想刚对工作人员表明了意见，工作人就立马表示愿意退款。

    而且表示能全退，今天的课时就当免费体验了。

    张彦有种被抛弃的失落感，便问为什么不要他。

    工作人员只好无奈地说：“你加入进来后，严重影响到后续的教学了，孩子都被你逗得笑个不停，游泳都在笑，呛水了，家长觉得你是个危险因素，都威胁要退课呢。”

    难不成幽默也是原罪了？

    张彦只好装作饱受委屈的样子说：“那好吧，那麻烦您把费用退给我吧。”

    “好咧。”工作人员欢欣雀跃，她本以为会被张彦骂一顿的。

    张彦明明目的超额达成，却难掩失落。

    第二天下午，高研班的同学一起去燕京大剧院观看戏剧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