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我的功法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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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欺我父兄,杀了又如何!

    若纯以数算,他家的田地确实多了,从五亩变成了十亩,翻了个倍。

    可此前他家中是五亩水田,且田制方正,是庄内人人羡慕的沃田,每年不用费什么力,也能拿到不错的收成。

    如今却变成了十亩庄子边缘的边角旱田,翻田插苗劳累不说,引水浇田都是苦事。

    “就这十亩田,爹和我忙活一整年,也只够吃饱而已,远不如原本那五亩水田!”

    “那群泼皮找上来说要换田时,我们自然是不给他们换,可我和爹插上稻苗,只回家睡了个觉,绿油油的稻苗全被人拔了丢在田边,真是造孽!我去与他们理论,还被打伤了。”

    苏山撸起袖子,小臂上一条三寸长的新疤,到现在血痂还未脱落,可见当时伤口多深。

    嫂子陈玉花忍不住落泪,用袖子擦着眼角。

    苏川不禁咬牙:“好大的狗胆,他们怎么敢的!哥你那时怎么不去城中找我!”

    纵然他那时不是正式的刑狱司力士,但几个闹事的泼皮,欺负到他头上也是找死。

    苏山摇头说道:“实际在那之前,庄子里已经传出说你在城里整日饮酒作乐,不顾修行,一年才刚刚淬体二层……马上要被逐回原籍了。”

    “当时我是想去城内看看的,但父亲说你不是这样的人,现在肯定正是关键的时候,让我不能去打扰。”

    “嗬嗬……”

    几个泼皮,哪里知道什么淬体三层就被逐出府衙,还知道他一个半月前才淬体二层?

    苏川冷笑连连:“最后田落到谁手里了?”

    苏山答道:“那群泼皮得了田,怎么可能会种,转手卖给了赵里正家里。当日里正还过来了,说是花了两百两买的,可以用一百五十两再卖给我们,可家里哪有那些银钱,更别说那五亩田也值不了一百五十两……”

    “我想去府衙上访,却也被父亲拦住。”

    苏山说的声音越来越低,话中难免有些对苏有田的埋怨。

    苏川手臂青筋暴起,声音冷冽:“好好好,欺我家中无人是吧!我今天倒要问问,他到底哪里来的狗胆!”

    这时候沉默许久的苏有田开口:“前些日子,里正家的小儿子从金刀门回来了,事情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原是那个小子,名叫赵祥熊是吧。”苏川眼睛眯了眯,当时府衙来人摸骨,庄子十六岁之下等人都能参加。

    那赵祥熊也算是练武的苗子,只比苏川稍差,最终没能入选,听说之后花了百两银子进了金刀门。

    没想到一年时间未到,他已经回来。

    这是被逐出金刀门后,断了修行之资,想要谋夺他家田地啊,这其中,难免还有当年的怨恨。

    听完事情始末,苏川起身提起门边黑铁大枪。

    “小川,小川,莫要冲动!”苏山赶紧起身拉住苏川:“虽然能留在府衙是好事,但这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苏川哼了一声:“一个金刀门弃徒,也敢欺上门来,杀了又能如何。”

    说完大跨步朝着门外走去,根本不给苏山再劝的机会。

    正午时分,都是各家回家吃饭的时间,十里庄人还大多喜欢端着碗到门口树前乘凉,此时正看见苏川提着一黑铁大枪走过。

    “那不是村里人吧?看着好威武。”有人眯眼看着,半天没认出来的是谁。

    有人看到跟在后面的苏山父子俩,上下打量:“难道是苏家二郎,一年没见,怎么长得这么高了。”

    “苏川?不是说去府衙学武了,怎么这时候回来?”

    “嘿,那肯定是被赶出来了啊,一年没到淬体三层嘛,这可是里正家那二公子说的。”

    “那他这是?”眼看着苏川气势汹汹,提枪朝着里正家方向走去,几个围在一起的村民对了对眼,心中了然:“知道了家里换田的事情,要过去讨个说法?”

    “走走走,赶紧去看看!”

    几个吃饭的农户碗也不放,远远跟在苏川后面准备看戏。

    苏川走了半刻,就已到了十里庄中心那一处高门大院。

    大门朱红,门上镶着铜钉,其上挂匾:赵府

    但在门后,裸露的青砖土墙、却显得这红漆大门有些不伦不类。

    苏川还没走上前,就有两个家丁出来:“干什么的?”

    苏川长枪一扫,劲风乍起

    两人如破布一样被扫开,痛呼一声砸在朱红大门上,砸出两个破洞。

    一脚踏开大门,顿时有七八个护院手持长刀围了过来。

    苏山看见其中一人,用手一指:“你这泼皮,原来是里正家的护院,我就说!”

    苏川看向那护院:“你拔了我家的稻苗?”

    那人被瞪得肝胆一颤,但一看自己这七八人已将苏川围住,又重生了胆气,大声说道:“放屁,谁看到了!你们有证据吗?”

    “我看到了,每天你就在我家田边转悠!”苏山立马指认,紧接着又指向其他几人:“还有你、你……你们几个!我就说是你们搞的鬼!”

    此时一个玩味的声音从众人后方传来:“苏大郎你这说的可不对,在你田边就……”

    那声音只说到一半,苏川手中大枪一执,枪身似蟒蛇出洞,闪电般刺出

    枪尖如电,噗的一声刺穿其中一个护院的小臂,骨茬伴着鲜血溅出,整条小臂只剩下皮肉连着。1

    “啊!”

    那家丁捂着手臂不断后退,直到踉跄倒地才发出凄厉惨叫。

    苏川收枪,鲜血顺着枪尖滴落:“证据?有人证了还不算证据?”

    “让开!”一个愤怒的声音在众人身后传来,其他几个家丁本就两腿发颤,听到喊话立马让开一条来。

    赵祥熊踏步而来,面色铁青

    他本想各种话要将那苏大郎驳的无言以对,再将无理取闹的苏川丢出大门,让其一家好好在庄内现现眼。

    可没想到苏川没等他说话就是一枪,让他一句话上不去下不来,心中怒火蹭蹭的往上冲。

    在苏川面前站定,赵祥熊安定情绪再次开口:“苏兄你是否太霸道了?我这家丁都是本分人,怎么会干拔人稻苗的事情。”

    苏川目光扫过赵祥熊,身高近八尺,体型浑圆,不像熊,倒有点像球。

    腰中别一把金纹长刀,面色铁青,眼中怒火含而不发。

    苏川这却咧嘴一笑:“原来是赵老弟啊,一年不见,怎么长成这一副憨样了?”

    门外围观众人刚被苏川那一枪吓到愣神,此时听到这话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赵祥熊目光扫过,那些庄民顿时噤声。

    有人轻声嘀咕:“这苏川真不怕死吗,看着赵公子好像能一掌把他拍死。”

    “谁知道呢,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孩子不懂事,难道当爹的也知轻重。”

    苏有田看了一眼说话者,那人立马缩了缩脖子往后躲了躲,担心被苏有田记上。

    苏有田眼神中也有着忧虑,但此时并没有开口,只是全部交给苏川处理。

    赵祥熊目光扫过苏川,眼中闪过轻蔑,再次开口:“苏兄,你一年就学会了逞口舌之……”

    他话一半,苏川却突然动了,赵祥熊瞬间按住刀柄,暗道卑鄙。

    可苏川只是如一阵风在他身边飘过,同时开口:“赵老弟,我今日是来查案的,叙旧的事稍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