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赵灵瑶贴近他耳朵:“晚上连麦,你懂的。”
第一期节目,总算是结束了。
江星辰在齐飞扬的威胁声中“过气糊咖,你给老子等着”,在卓子剑的轻蔑冷笑“下一期之前你绝对被踢出这节目”嘲弄声中,他不说话,直接竖起中指给两人。
“你——”
齐飞扬愤然离场。
“你给我等着,我话撂这里,现在你没合约,今后更不会有任何娱乐公司或者明星工作室签你。”
卓子剑更是脸色冰寒已极,撂下狠话。
“呸,怕你?”
江星辰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他面前。
这卓子剑瞬间更是气得攥起拳头,不顾人设形象想要冲上来打他。
“卓子剑,你想要鼻青脸肿出场地,被外面狗仔记者拍到闹出天大丑闻吗?”
赵灵瑶赫然挡在了他江星辰面前,伸开手臂拦挡下。
在卓子剑忿忿不平,气急败坏离开后。
江星辰故作满眼感激,又一脸辛酸苦楚地叫屈卖惨起来:
“灵儿妹妹,你瞧瞧,你看看吧,他们这些当红顶流,打压我,欺凌我,口口声声威胁我,还谩骂我,还要攥拳头打我。”
“我一个无父无母、连娱乐公司都没人愿签的过气糊咖,我怎么混成这样凄惨的下场呢?”
赵灵瑶“噗嗤”一声,嗔怪地笑眼促狭地调侃他:
“行了行了,辰哥哥,节目直播录制都已经结束了,你卖惨给谁看啊?”
更是脸颊绯红,突然踮起脚尖。
凑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的麻痒感觉袭上他耳窝、心窝,只听到她低声轻笑:
“晚上连麦,你懂的。”
江星辰瞧着这赵灵瑶美眸羞嗔,红着面颊,说完。
就一路小跑着逃开的娇俏身影,还回眸一笑偷瞄他表情,心头却不知为何蹿升一股嫉妒窝火:
特么的,晚上连麦。
这个贴体入微的长相绝美富家女,她单亲母亲从小到大严厉管教她。
只关心她事业,从不关心她身心成长。
总算是,培养出她这位善意体贴的乖乖女人设的大明星。
更是用经纪人身份对她寸步不离,眼下就在节目组的场地外围帐篷等她呢。
她唯一一件一直瞒着她那形影不离她身边母亲的出格事情,就是。
不跟母亲同房睡,让母亲睡隔壁。
然后,悄悄打开一款手机上的同看电影的连麦房间软件,需要听着江星辰的呼吸声入睡。
她是声控。
特别喜欢听江星辰的声音,更是特别喜欢听着他的呼吸声,晚上入睡。
但江星辰总是各种借口躲着这种做法,因为这贴心体贴性格的赵灵瑶,偏偏喜欢看恐怖电影。
那款连麦软件的两人私人房间里,都是她点的恐怖电影。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恐怕都无法忍受。
大晚上的,总是耳边播放各种恐怖电影。
哪怕总是能听到美妙妹子的尖叫兴奋声音,也不行。
靠。
此时此刻,他愈发嫉妒那个被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这具原主人了。
有妹纸喜欢舔他的颜,有妹纸喜欢听他声音与呼吸声,更有妹纸喜欢枕有他手汗味道的手套。
晚上连麦?
哼。
老子偏不,偏不宠你这种坏毛病。
深夜。
下起了连绵的细雨,雨越下越大。
江星辰租住在竖店影视城外,五星级酒店套房内。
总算是稍稍有丁点儿钱的他,算着自己的账。
借迟天后的两百万,系统奖励的十万加上五十万,预计节目正式拍完六期后才能到账的四十五万,预计下周整个一礼拜时间才能拍完广告后所得的四十七万。
卖粉色绣球给赵灵瑶,她已经欣然给了的一百万。
当然,各五十万卖两个草环戒指给齐飞扬、卓子剑,哪怕节目效果营造出来,两人的确被迫当时在现场买他的戒指。
但是,节目刚一结束两人就翻脸不认人,两人中也没人那么傻,会真的付这样的冤枉钱。
合计差不多四百万左右,九十二万还未入账,江星辰立即偿还完所有信用卡账单,省得再利滚利。
还完之后,看到仅仅只剩下六十九万八千多一点的余额,他已经感到,缺钱的这把绳子正在脖子上越勒越紧了。
五星级酒店钱、身上限量版私人订制这身行头钱、租用的位于东海市粥辰一品别墅区的每月天价租金,还有一辆保时捷跑车年租租金……
这个酒店里的套房里,到处都是散乱的葡萄酒酒瓶。这又是多少钱?
足见原主人生前已经养成长期熬夜,与酗酒的坏习惯。
以及那整箱整箱的长白山瑶池冰泉,这又是多少钱?
江星辰都暗骂这过气糊咖还如此奢靡享受,难怪能大白天昏睡中猝死过去,让他这个泥腿子穿越。
不行,他得尽快搞钱。
否则的话,总不能到时候付不起维持这一切的消耗,真的穿地摊货参加综艺节目吧?
那样的话,太跌份儿。
咖位极有可能短时间就彻底跌没了,甚至有可能被踢出圈子都未必不会。
明天先前往意乌市亲自跑一趟,必须尽快找到厂家定制已经人气火爆的粉红绣球与草环戒指。
然后,明晚就开始直播带货。
搞钱搞钱搞钱。
疯狂搞钱!
绝不能让自己刚刚五十多万粉丝刚有重新火起来的苗条,直接被残酷现实拍灭在尘埃里。
电话又持续不断地拨打过来。
江星辰偏偏不拉黑,更是偏偏不接。
“手套!”微信语音消息一条条地接踵而至。
全都是简短而声音清冷的这两个字,足足三十七条了。
哼。
你不是必须需要带有我手汗味道的我戴过两小时整的手套,才能成功晚上入睡吗?
我又不是你的奴才,我又不是为你鞍前马后卑躬屈膝的奴才,凭什么任你予取予夺?凭什么任你驱遣奉承?
而江星辰突然间就接收到这样一句来——
“我就在楼下。”
他立即快速冲向窗前。
赫然瞧见到。
哗啦啦的越下越大宛若瓢泼的大雨雨幕中,道路边的梧桐树下,酒店外墙紫蔷薇篱笆前。
一个人影,没有带伞,没有任何雨具,淋着雨,伫立在雨幕中。
他内心冷笑起来:
好啊,这迟天后,竟然也跟他一样,学起卖惨了?
不过。
他却没有继续让她多等。
他快速下楼。
让人在雨中淋雨那种折磨人手段太粗陋了,哪有接上来之后,狠狠折磨她才畅快呢?
雪纺纱的长裙已经被淋得湿透,却还黑色鸭舌帽、墨镜、黑色口罩等遮掩头脸的装备齐备。
她身上更是浑身葡萄酒酒气,见到他迎接他,直接醉意醺醺地歪倒在他肩头,任由他扛抱着,恨恨地伸手就掐拧他胳膊:
“江郎,死江郎,臭江郎,坏江郎,你去死呀,去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