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般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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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诗母发威

    第二天,史词公司的庆典宴会的排场很大,现场布置的很豪华。大家随意的吃吃喝喝聊天交友。史诗坐在母亲的身边问:“妈,爸怎么没来呀?”

    诗母正襟危坐,这种场合让她很不自然,再加上穿着土里土气的,更加格格不入。“你爸呀,他想来可是他来不了,参加老年象棋大赛了。”

    史诗有些诧异的说:“象棋大赛!这以后参加的机会多的是,他这一个人在家我挺不放心的。”

    “诶,这个关键就在于,是他组织的象棋大赛。他就想卖弄他的棋艺,你什么时候该让我们抱孙子了,他就能消停了。”

    史诗喃喃的说:“快了,妈这事急不来。”

    史诗母亲苦笑着说:“唉,孩子,不是妈急,这都快二十年了吧。你那些小时的伙伴都抱孙子了。你们连个影子都没有,你们去医院查了吗?”

    史诗也很无奈的说:“查了,都正常,说也奇了,就是一直怀不上。”

    诗母根本不相信史诗的话,在她的认知里,结婚生孩子天经地义,哪有正常人生不了孩子的。她自怨自艾,对这门婚事悔不当初。

    “唉,你呀!好好的找原因。糊弄我容易,可是你爸呢,他都九十多了,还能活多久呀。他难道连和自己孙子见面的缘分都没有嘛?你多用点心。我先去下厕所。”

    看着母亲失落的表情,史诗也很自责。

    远处的张丽观察着这里的一切,她随即就跟了过去。在卫生间,她假装在洗手:“阿姨,你这一路来晕车吗?”

    诗母看见是张丽,顿时脸上洋溢着笑容。说:“还行,这次的车可以睡在里面。阿姨正想好好谢谢你呢,我都听说了,小词的成功都是你的功劳。”

    “啥功劳呀,都是他自己努力的。”张丽看着诗母的眼神,充满了渴望,她多希望这个小老太太是自己的婆婆。

    诗母也很愧疚,她一直都很喜欢张丽,但事与愿违。她握住张丽的手,劝说着:“孩子,还没结婚呢?能结了,一个女人过日子肯定不容易。阿姨知道你喜欢我们家小诗,可是他都结婚这么多年了。阿姨再喜欢你也没用的,感情这事强求不来。”

    张丽笑着说:“知道了。”然后把嘴凑到诗母的耳边说:“阿姨,你今天就跟诗哥一起回去,你去看看他平时的生活。这里还有几张照片你看看。”

    诗母好奇的看着手中的照片,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她们母女一直相亲,她们看不起我哥,骑驴找马罢了。”

    诗母十分的生气说:“我到要好好的会会这对母女。”

    晚上,回来时诗开门说:“妈请进。”李文直接进去了,诗母瞥了一眼然后也进去了。温柔和诗相互对视了一下小声的说:“有火药味。”

    进屋后诗母在和温柔聊天到:“听说练习瑜伽对身体特别好,嗯你的身材确实好。”

    温柔得意的看着自己的身材,说:“我这是从小练舞蹈天天坚持的。”

    诗母说话带着一丝的愤怒:“身材好是好事,但是一味地保持身材,不想要孩子也是不可取的。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呀?不小了!”

    温柔被问的无法回答。李文沏了一壶茶端了上来,说:“来来来...亲家喝茶。”

    诗母:“好的谢谢。这晚上喝茶能成吗?”

    李文看着一身土味的诗母,卖弄起来:“当然了,晚上喝的是红茶,对人的胃挺好的。”

    诗母很不削的恭维着:“是吗?这茶讲究还是挺多的哈!”

    李文又开始滔滔不绝:“那当然啦,我跟你说,我对这个茶的研究可深了。就拿这个茶具来说吧,就你手里的这套是我最喜欢的,好多年了.......”

    此时,史诗从卫生间出来说:“妈水放好了,可以洗澡了。”

    诗母高兴的点点头,喝完茶准备去洗,可是李文直接应声道:“嗯,知道了我这就去。这天热死了,流了这么多汗都臭了。”说着便去了。

    诗母很失落的放下茶杯,看着儿子没有说话。大家都洗完了之后,一切如往常一般:李文在看电视,温柔在做面膜,史诗洗衣服,拖地打扫卫生等等。这一切都被母亲看在了眼里。

    当李文和温柔都回房间了,诗母让史诗做到自己的身边,说:“儿子,累吗?”

    史诗摇摇头说:“幸福。”

    诗母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个城市的夜色,内心是复杂的,犹如被最亲的人用刀子捅了一般。一直在想,难道儿子每天都要做这些家务吗?这是我们家,从小就捧在手心的长子吗?

    第二天,诗一如既往的做好了早饭,拎着包,看了房间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诗母起来,坐在厨房间里,看着儿子做得这些丰盛的早餐,还有她最爱的糍粑,脸上洋溢着满足。李文起床后,懒洋洋的来到厨房间,看到这些早餐,没好气的说:“天天弄这些干嘛呀?一个大男人不想着赚钱,净整这些家庭妇女的小把戏。有那功夫买不就得了吗?呦!今天又糍粑呀。”

    她拿一个,吃了一口然后吐了,说:“弄的这叫什么呀,一点糖都没放,也太没味道了。”

    诗母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温柔起床后,到厨房间看了一眼,喊了一声诗母。

    诗母好奇的问道:“你不吃点吗?”

    温柔:“妈,我吃不下,我出去跑跑步。你一起去吗?”

    诗母摇摇头,看着这么丰盛的早餐,一个人认认真真的一口一口品尝着。她就这样在房间的沙发上,呆了整整一天,看着这个家的一天,中午是诗回来做的饭,晚上依然如此,李文看着电视,吃着瓜子,温柔在保养自己,史诗依旧洗衣、拖地......

    此时史词开着车停在了楼下,看了看时间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诗母虽然坐在沙发上,但是眼睛一直随着儿子的身影移动着,看着儿子在忙里忙外的很是心疼。整个家,除了史诗任何的家务李文和温柔从来都不碰一下。史诗看出了母亲的心思,他进到厨房给她倒了一杯茶,诗母端着茶,看着大汗淋漓的儿子,露出了特别心疼的苦笑。

    李文瞥了一眼说:“那个谁,你也给我倒一杯茶。”

    诗母拦住了正要去倒茶的史诗,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李文,说:“等会儿,我儿子不是你们家的佣人,懂吗?如果你想喝茶,你自己去倒。别整天的跟个太后一样,要人伺候。”

    李文正看电视,被电视逗乐的笑脸,顿时改变了。她站了起来,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农村小老太太。

    “我跟太后一样的要人伺候!这不是搞笑嘛。”

    最惊讶的人还是史诗,他立即上前,拉住妈妈的手极力的解释:“妈,妈你肯定是误会了,其实.......”

    “闭嘴。”诗母露出了十分严厉的表情,这让史诗顿时间,闭上了嘴。

    火药味同样飘到了温柔的面前,她面膜还没来得及摘下,就跑出来了。

    诗母见温柔出来了,一正言辞的说:“女人的本分是什么?是相夫教子。而你们两个女人呢?两个女人在家,居然让一个大老爷们干所有的家务,你们就不能分担点吗?”

    诗母居然低吼起来:“以前在家,我连厨房都没让他进过。可现在呢?天天给你们做饭,当下人,这是一个家庭顶梁柱该做的事吗?”

    李文吞吞吐吐的狡辩着:“有...有天天做吗?有....有吗....”

    诗母尽量的压制内心的怒火,用手指着李文和温柔道:“有天天做吗?就那刀工,那放调料的水准,没个十年八载的能有这水平?那洗衣拖地的动作,比我都娴熟。你是一个合格的儿媳吗?”

    李文听到这里,内心顿时生出火气,说:“你说谁不是合格的儿媳,我女儿处处护着你儿子,可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儿子有多大本事。说赚钱,你儿子赚的钱,连我们温柔的零头都不够,就一个学校打杂的,反正都是干活的,在家里难道就不能干了。”

    “呵呵呵...真是笑死我了,简直就是天大的大笑话。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他弟弟都成大公司的老板了,他比他弟弟可强百倍呢?”

    李文撇嘴说:“真是农村人见识短,我看你是在农村呆得太久了,外面的世界还很大呢?你自己去学校打听打听,好好问问?”

    “不用问,我儿子我清楚,三岁习字,八岁能诗,十二岁跟他爸做生意。他是我们家最成材的一个。是我和他爸一辈子的骄傲。”

    李文讥讽道:“哎呦,真是笑死人了。现在不流行那个了,我跟你讲这年头有钱才是大爷。你要是看不惯你就赶紧走。”

    “走肯定是要走的,但是话我得说完。温柔你都四十了吧,到现在还没有个孩子,我都一直忍着,现在你还这样的做媳妇。”

    史诗深知为了孩子这件事,温柔是吃了很多苦的。所以他提醒道:“妈!”

    诗母提高声音再次打断道:“闭嘴。”看着温柔说:“既然如此,就不要占着鸡窝不下蛋了。”

    李文被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想想女儿是自己一生的骄傲,到头来居然受到如此嘲笑。完全失控了。

    “你算什么东西,你敢这样说我女儿,你儿子当时跟一个要饭的有什么区别,能娶到我公主一样的女儿。现在居然嫌弃了,真是太好笑了。我呸!你们这些乡巴佬穷鬼都给我滚。什么东西......”说完李文大口喘着粗气,内心的怒火就算是黄浦江的水都扑不灭。

    诗母看着疯狗一样的李文,把手中的茶直接泼在了李文的脸上,把杯子摔了,然后径直的走了。对于她来说就像什么也没做,或者说是做了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一样。史诗也被母亲的行为给震撼到了,这些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他只想追过去,好好的解释一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是一家人。

    李文瞪着,茶叶还在脸上,整个人像是个面目狰狞的木头像。直至史诗和母亲都走了,她才反应过来。温柔哭泣着,为她擦去脸上的水和茶叶。李文眼使劲的对温柔吼道:“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老公,你天天护着爱着的老公。关键时候,人家心里有你吗?有吗?”

    李文把脸上的茶叶弄了下来,接着说:“人家开始嫌弃你了,你听到了吗?离婚。”说完李文气的把大门给狠狠的关上了。说:“有种走,就有种不要再回来了。想当初他们家那也算是人家吗?我们下嫁多少个档次呀。可如今好了,人家到嫌弃我们了。想离婚呀,那正好离就离呗。”李文既说给温柔听,也说给门外的人听。

    诗追在后面喊道:“妈,妈!”

    诗母停下了,转身就扇了诗一巴掌,大声的说:“不许作践自己,我不许!我的儿子可以穷,但是不能没有志气。”词打开车门诗母进去了,关上门词和诗对视了一下,点点头然后开车走了。

    有人递了一支点燃的烟给了史诗,说:“我来处理吗?”

    史诗摇摇头说:“我自己来吧。张丽呢?”

    那个只有声音的人说:“消失了,我想......”

    史诗叹口气,说:“嗯,去找她父母的下落了。”

    那人然后转身就走了。那个人走向李文的家,打开录音,敲了下门,里面传来了李文的谩骂声:“滚,你个杂碎,你就是孬种。你们家都是孬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来这撒野。既然不想过了,好呀!那就离婚......”

    那人关上了录音,看了眼门然后走了。到史诗身边打开录音播给史诗听。

    史诗只是露出了一声苦笑,那人又递上了一支烟,此人正是百里通。一个大名响彻整个上海滩的人,一个皱下眉可以让无数人事业的人。

    车上的诗母对词说:“去上海最贵的地方,我要买衣服,”

    当打扮出来之后,诗母十分的漂亮。对词说:“以后我穿的、用的,必须都是好的、新潮的,免得人家说我儿子是乡巴佬穷鬼。”

    史词点点头说:“好,只要你喜欢。”

    诗母这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再楼下的?”

    词皱着眉头,说:“我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

    “切,这孩子竟瞎说。”

    “以我对您的了解,我就猜到你待不到明天,而且我就是这样从那里离开的。”

    史诗来到了张老的墓前,他想到一直苦于寻亲的张丽,又想到自己的事情,这一切都让他身心俱疲。以前一直代替他修行的张丽,如今令他担心了。假如这次再无果,她会崩溃吗?他又想起,后天就是温柔的生日了。每次过生日要许愿,史诗都会让温柔告诉他是什么愿望。温柔倒也很爽快,都告诉了他,因为她仅仅是当做一个笑话,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也许是配合诗的好奇,温柔每次的愿望都是超级的大与不现实,但每次都能吸引诗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