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就是我们院的二大爷，你应该见过。”

    对于广播里说的那个刘海中，不论是所在车间，还是工种工级，都和自己认识的那个二大爷对得上，几乎不可能是重名的可能。

    整个轧钢厂的七级锻工也就那么些，不可能再找出第一个叫刘海中的。

    所以秦淮茹很肯定。

    只是她有点疑惑。

    好端端的，刘海中怎么就出事了。

    扣除三个月工资，记警告处分，还全厂通报批评，秦淮茹十分好奇刘海中究竟做了什么。

    广播里也没说具体的，只提到了思想觉悟低下，品行不端这两点，能让人联想到很多。

    “啊？是他啊？”

    听秦淮茹一说，秦京茹也想了起来。

    刚好借着这次厂里招工的机会，他带着一大袋的礼物，在办公室门口蹲了起来。

    另一边。

    这李怀德在厂里的风评不是太好，尤其是和厂里女工的关系，似乎有点不清不楚。

    在轧钢厂这几位厂长里面，杨振民这个名副其实的一把手，自然是权力最大的，但也不好打交道。

    李怀德是喜欢有上进心和有眼色的属下，但刘海中只有往上爬的心思，却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结果李怀德还真把他给请了进去。

    关键是刘海中了解到，李怀德这人收礼，而且肯办事，给他送过礼的人，基本都如愿了。

    ……

    刚才听到广播的时候，她只觉得刘海中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并没有和人对上号。

    里面装的东西，全是昨天四合院那些人送的，包括腊肉腊肠腊兔之类的，还有不少山货，刘海中一点都没有截留，自己还往里面添了一点。

    “算了，不管这些，等回去再问问傻柱。”

    早上从李怀德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刘海中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让他的徒弟和小组里面的人，以为他家里最近有什么大喜事一般。

    刘海中都懵了。

    离开的时候，李怀德不仅没让他把东西带回去，还让秘书送他出门，刘海中都已经认为事情妥了，正等着升官呢！

    却不料，惊闻噩耗。

    不过重点提到的，却是在他的号召和做通思想工作下，院里的年轻人是如何如何积极，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本来听说王浩深得李怀德的信任和重视，作为院里二大爷的刘海中，想要通过王浩帮自己搭桥牵线，登上李怀德这艘大船，奈何王浩根本不买他的面子。

    在六车间听到广播的刘海中，整个人都麻了。

    倒不是说他对待工人不好，在这方面他反而很好说话，尤其是对高级工人，本来刘海中个人想进步，按理来说应该找他，但刘海中私底下听说杨振民铁面无私，最不喜欢底下的人走后面，所以只能放弃。

    但眼下，就不值李怀德出那么大的力了。

    疑惑了一阵，秦淮茹也没心思管这些，眼下先跟秦京茹去街道办把落户的事情先办好才是要紧的事情。

    如果是早两年灾荒的时候，全国上下粮食紧缺的时期，刘海中拿这些过来，绝对是重礼中的重礼，就算满足不了刘海中的要求，也会给点甜头和好处。

    殊不知。

    昨天在四合院收完邻居们的礼之后，刘海中就把院里符合条件的人选都记了下来，列成了名单。

    只有惊，没有喜。

    刘海中虽然没有什么管理才能和政治智慧，但活了那么多年，总归不是傻子，而且在厂里工作了那么多年，对厂领导的情况和爱好一直都有所了解。

    但这对刘海中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临了，才轻描淡写提了句他们四合院的年轻人想要应招的事情。

    刘海中直接一阵溜须拍马和奉承，不管李怀德飘没飘，没从他脸上看到生气和不满，以为拍对了的刘海中是飘了。

    紧接着就直接开始毛遂自荐，展示自己的“才能”，表示自己想进步的上进心以及对李怀德的忠心，想要以此获得李怀德的赏识。

    不过到中午在食堂吃完午饭后，厂里都没有什么动静，刘海中也没有着急，毕竟这种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有结果的，没想到现在给他来一波大的。

    现在才想起来是那个胖胖的，大着肚子老喜欢摆官架子的四合院二大爷。

    对于人才，他是相当宽容和重视的，但对于连半点情商都没有的庸才，自然不屑一顾。

    而他自然就盯上了另一位副厂长，李怀德。

    今天一早，他就提了一个***袋，早早的就来到轧钢厂，守在李怀德的办公室外面。

    在四合院，她见过刘海中好几次，但平时大家都是叫他二大爷，虽然秦淮茹最开始的跟她介绍过，但印象并不深。

    还主动让秘书给他倒水。

    最关键的是，没有才能。

    李怀德都“答应”他了呀！

    关键是刘海中提的那个要求，一个小小车间小组长，哪怕是地位不低的七级锻工，却想一步登天当上车间主任，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问题就出在刘海中送的那些礼，还有他的要求。

    通过一些问题，李怀德直接就能判定刘海中是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庸才。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李怀德现在正和杨振民较着劲，杨振民那边也时刻盯着自己，他不能犯错。

    要是因为刘海中而漏了把柄给杨振民，那他可就亏大了。

    所以当刘海中一离开，他就直接让秘书把刘海中带过来的那些东西充公，并且主动跟厂里的其他领导说了这件事，撇清自己清白的同时，也给自己刷了波名声。

    李怀德很清楚，自己之前在厂里的风评不是太好，尤其是作风问题。

    借着这次的机会，直接把刘海中当成了主动上门的经验宝宝，扭转一下其他厂领导对自己的印象。

    所以刘海中就苦逼了。

    一直到厂里的广播出来，他都有些没回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