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清晨的童实野市,杏子家。
月影兰五点左右就醒了,她查看了下睡在身边的杏子,翻身下床。
脱下粉色的睡衣,高挑的身材显露出来,女性的特征较为贫瘠。
摸了摸套在上面的文胸,很不合身,眉头皱了皱,解开扣带,将文胸叠好塞进衣橱。
然后从自己的衣服里抽出一块宽长的裹胸布,在胸前绕了两圈,系好。
接着再穿上自己的衣服,活动了下身体,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推开房门,不远处就是楼梯。
楼下传来滚油的“呲呲”声,以及锅铲翻炒的动静。
走下楼,来到厨房。
杏子的母亲已经起来了,她在煎小鱼。
而桌子上已经摆了一些蔬菜和汤,值得注意的是主位那一侧,桌角上放着一份报纸,边上是空了的白色咖啡杯,上面还冒着热气,碗筷也动过。
“早安。”月影兰打招呼。
“早上好。”杏子母亲说,“这么早就起来了吗?兰小姐。”
“是的。我已经习惯了。”月影兰回答,“而且我打算到附近走走。您丈夫已经起来了吗?”
“是的。他已经去工作了。”
杏子母亲将煎好的小鱼成到盘子,放到餐桌上,“在那之前,先吃下早饭吧。”
“谢谢。”
“我去叫一下杏子。这个孩子今天还要上学呢,居然还不起来。”
“上学?”月影兰问,“您是说私塾吗?”
“啊。是的。”
“真是好呢。现在的孩子可真是幸福。”月影兰感叹了句。
“是吗?”杏子母亲脸色怪异,“你慢用,我去叫杏子。”
月影兰开始用餐,唯独油煎的小鱼一直放在盘子里,筷子拿起又放下,最后咽了口唾沫,实在忍不住了,夹了一小块放在口中,细细品尝。
只见她浑身颤抖,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杏子。杏子!”杏子母亲推开房门。
杏子躺在床上本来还睡得很香,迷迷糊糊问。
“怎么了妈妈?”
“该起来了。今天是周一。”
杏子瞄了眼闹钟,才五点三十左右。
“明明六点都不到。妈妈真是的。”
“好了,你的朋友已经起来。”杏子妈妈说,“她有点怪怪的。”
“是吗?兰姐已经起来了?”
杏子打着哈切,突然一个激灵:
啊!我怎么忘了!今天我还要上学,兰姐怎么办?让她待在家里的话,妈妈会起疑心的。而且五代那个笨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兰姐回去,难道在那之前一直都待在我家吗?啊!怎么办!怎么办!
真是的!都怪五代那个笨蛋。
“杏子快下去吃早饭吧。”杏子妈妈说。
“是。”
杏子来不及多想,开始穿戴衣服,犹豫了会,拿起手机给五代打去电话。
“喂?是杏子啊。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给我。”
五代显然还没起床,电话里一直传来他打哈切的声音。
“你还问我!”杏子有些不高兴。
“啊?”
这时窗户传来敲击的声响,杏子知道那是五代在叫自己,虽然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但绝不会是用东西砸的,否则这么多年以来,杏子家不知道要换多少块玻璃。
“喂。杏子!到底有什么事情?”
与手机里相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杏子拉开窗帘,外面已经又有些亮了。五代就在对面,双臂靠在窗户上,手机放在耳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还说什么事情。是兰姐,兰姐啊!”杏子挂断电话,打开窗户不满道。
“兰姐?怎么了!她出什么事情了吗?”五代瞬间来了精神。
杏子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说,“今天我们要上学啊。兰姐她怎么办?”
“上学?今天要上学了吗!”五代一脸惊讶。
这个笨蛋,忘记今天是周一了。
杏子无奈,“我不能一直让她一直待在我家啊?妈妈她会起疑的。”
“是这样啊?”五代想了会,回答,“那白天先让她待在我家吧。”
“那晚上呢?”
“也住在我家。”
“你想的美!”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五代说,“难道每天晚上都到你家去住?我这边倒是爸妈有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杏子无话可说。
“那也不行!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什么的,我不放心!”
杏子有些生气,“尤其是你这个家伙!”
她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
“杏子。”五代见此,轻轻唤着杏子,诉说道,“放心好了。我承认我也喜欢兰姐,但是绝对不会做那些事情的。”
真是的,明明已经知道,但是亲耳听到他说出来,还是感觉好难受。这个笨蛋,为什么就不能只喜欢我一个呢!
杏子紧捏着手机,浑身有些颤抖,“我知道了。我会跟兰姐说的,一会让她去你家。”
说完关上了窗户,连窗帘也拉了起来。
五代知道杏子生气了,直勾勾盯着紧闭的窗户,看了许久,他知道杏子还在那里。
房间里,杏子眼眶有些湿润,背靠着窗户站立许久。
直到母亲不耐烦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杏子!”
“是的。妈妈我马上下来。”杏子揉了揉眼角,回答。
这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五代发来的,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对不起。
这个笨蛋。
杏子心里念叨了句,没有回复,拿起书包径直下楼。
“感谢您的款待,十分美味。”
这时的厨房内,月影兰已经用过早餐,向杏子母亲道谢。
“是吗。合你的胃口就好。”
“那么在下也要告辞了。”月影兰说。
“这就要走了吗?”杏子母亲说着,道歉道,“杏子这个孩子真是的,我早就叫她起床了,但现在还没下来。”
说完,朝楼上喊,“杏子。兰小姐要走了,你还不下来送送人家!”
“什么!”杏子已经来了,望着准备动身的月影兰,问,“兰姐你准备到哪里去?”
“你这孩子,兰小姐肯定是要回家去啊。”
“不是。”杏子,“兰姐她……”
“在下准备到附近看看。”
“可是。兰姐你和我来。”因为母亲在场,杏子有些话不好说,于是拉着月影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