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第一季迷踪
繁体版

第二十八章 圆木阵(三) 原创

    保镖第一季迷踪

    我在圆木阵中听见了呻吟声,我以为是笑笑他们,心中一阵惊喜,边呼喊,边寻声赶了过去。一时间寂静的空间里,到处回荡着我的声音。

    我边跑边想,这个巨木结构算什么呢?肯定不是“黄肠题凑。”

    “黄肠题凑”,是汉代帝王陵寝墓室四周用柏木垒成的框形结构。“黄肠”,指的是墓葬的材料和颜色,墓室全部是用上等黄柏木或松木搭建。“题凑”,指的是墓葬的形式和结构,因为木头的木心都是指向中间的棺木,“黄肠题凑”,通俗点儿说,就是按照向心方式垒成的的厚木墙。

    当然,想要在死后拥有黄肠题凑的墓室,那可不是有身份证就行,而是要有尊贵的身份,要么是帝王和他的妻妾,要么是皇帝特许的宠臣,像长沙王和王后渔阳的墓室就是黄肠题凑结构。

    一般情况下,黄肠题凑墓室就像是一个地下的大套房,有专门的墓道,还有好几个房间,就拿长沙的渔阳墓来说吧,墓室里面就是一个完整的家的模样,有大门、客厅、卧室和厢房,大门前面甚至还有两个长着鹿角的木偶人,两臂张开,应该就是古墓的门卫保安了。进到墓室里面,金银首饰精美瓷器,该有的生活用品和装饰品一样也不少。

    在长沙博物馆内,有一整面墙,还原了渔阳墓的内部结构,十分震撼壮观,这也是湖南目前保存最为完整的一座西汉王室墓了。

    据我所知天山汉墓的“黄肠题凑”比渔阳墓的结构大十八倍,场面蔚为观止。

    可眼前这个圆木结构算什么呢?仿佛就是脚手架子一样啊?没见过更没听说过这样的墓室结构。

    我一边疑惑,一边跑着。

    我不知跑进了圆木阵多深,耳边忽然一个声音好像拼劲全力在喊道:“站住,不要——不要动!”

    我蓦地收住步伐,要一哈,顺势抽出五行棒做好了格斗的准备。

    可那个声音却在我停下后由威严的呼喝声,马上转为了低低的呻吟声。

    我慢慢移动着头上的探灯,仔细打量着周遭的情景,我惊奇地发现在不远处的一根大木柱子下躺着一个人。我一边心里默念着可千万别是小风他们,一边把头上的探灯扫过他的身体,还好,不是我认识的人。我看见那人脸色惨白,表情极其痛苦,而在他的腹部有一个很大的伤口,血肉模糊,异常骇人。不过更令我骇异的是,那伤口里竟有好几条细如牙签的,几公分左右的像蛇一样的东西。那东西通体透明,被伤口的鲜血染红的肌体让人感到极其的恐怖,它们正在伤口周遭的肌肉里钻进钻出,每一下的身体蠕动,都给受伤者极大的疼痛,让躺在地上的人痛苦的呻吟。

    “别,别,别碰瓷坛,上----上面------”地上的伤者似乎用尽了生命中最后的努力,向我警告了些什么后,就痛苦的离开了人世。

    我走到他的身边,俯下身去,发现死者携带着非常专业的设备,一看就是职业下地的。穿着的户外服应该是自行设计的,从没见过市场上有这样的衣服,尤其是胸口上绣着的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标活灵活现,很是引人注意。

    从这身打扮看,死者绝不是一个人进来的,他应该是一个团队的成员,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受伤脱离了团队倒毙在这里。

    这究竟是些什么人?不应该是五姑的人,没见他们穿这样的衣服。是那个美女杀手的人吗?她们这么快就到了这里?所有人汇集到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我看着他的尸体,迷茫无依,心中蓦地一阵悲凉。其实人也不知道要追求些什么,其实悠悠闲闲地过日子就是人生最大的快乐。就如我,如果不到这里来,此时蜷缩在躺椅上品茶,不是幸福的无以复加吗?眼前这位老兄,如果不到这里来,也许正在享受天伦之乐,何必命丧在这里?还有可爱的笑笑、还有小风、五子他们——

    我静了静心,想要帮着处理一下这位临死时还尽全力给我警告的不知名的朋友的后事。

    我的探灯闪过他的尸体,我又厌恶的看到了那些还在伤口上贪婪地蠕动的叫不上名字的怪虫。我咬了咬牙,按下了五行棒的按钮。一霎时,一颗小型照明弹弹射到那人的尸体上,尸体烧着了,那些怪虫也被烧得吱吱的鸣叫着,不一会那些贪婪的家伙就被烧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我看着烈火中的朋友,心中很不是滋味。猛地,我借着火光突然发先在附近的几根柱子下都放着一只坛子,宽口,短颈,坛子的肚腹较大。我想起那位朋友要我不要碰这些坛子的遗言,就好奇的走了过去。走近些我发现,这些坛子样式基本相同,虽然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浮灰,但隐约可见颜色有月白、灰黄、粉青、灰青等各不相同。我站直身子,头上的探灯向四周扫去,我惊奇的发现目力所及的每一根木柱下都有一个这样的坛子。探灯一扫过坛子表面,不知道为什么立刻就会反射出瓷器不该有的强烈的反射光,即使坛子表面落了浮灰,可悠忽间的亮度还是刺人双眼。我疑惑着,这么多的坛子是干什么用的呢?没听说过历史上哪个大人物偏好这一口呀!

    我一头雾水,重新蹲下身子又细细地琢磨着眼前的坛子,并从背包里拿出考古用的毛刷轻轻掸去上面的一层薄薄的浮尘。那瓷器在探灯的照射下立时泛起强烈的光泽,我把探灯亮度调到最暗,可一直射坛体那光泽依旧刺眼,看来探灯还是太亮。我只好灭了探灯,用打火机微弱的亮光细看,我惊讶的看到眼前的瓷器凝腻的釉面间炸裂了大小不一,或密匝或疏落,其网纹之色浅黄者宛如金丝,细黑者如铁线,二者相互交错,我一声惊呼:“金丝铁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