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春风吹满地,恶毒公主逆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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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镇国公主她疯傻了!

    “公主别怕,刺杀你的那些刺客已经被我们的护卫就地正法了!”

    “……”

    夏岁安眼神空洞地盯着眼前宫女模样的女子,没说话。

    青蝉觉得很奇怪,按往常来说,此时公主已经火冒三丈,下一秒就是进宫找太后告状,掘地三尺找幕后主谋了。

    “公主……”

    “有人觉得希斯莱杰的小丑最棒,有人觉得华金菲尼克斯的小丑最棒,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我的朋友,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

    青蝉根本听不懂,但不影响她的震惊,她抬头,看到夏岁安黑色的呆滞眼眸,不禁脱口而出,

    “公主,难道,你……被刺客吓傻了?!”

    迟疑片刻,她慌忙跑出去叫女侍医。

    ……

    夏岁安当然没傻,但她此刻必须装傻。

    她原是戏剧学院表演系的新生,军训的晚上无意间点开一本叫《赞拜不名:当世第一首辅》的男频文,看了下去。

    因为里面有个恶毒公主也叫夏岁安,这让她坚持着把书追完。

    哪能想到,她刚看完大结局就穿越了。

    如果时间能倒流,她肯定打死不点那本小说。要知道,在小说里面,夏岁安的结局特别惨!

    她是夏朝排行第二的公主,仗着自己受太后宠爱,又得父皇封号“镇国公主”,四处嚣张横行。

    但最大的错误,还是招惹了书里的男主,曾经的状元郞,如今权倾朝野的首辅——裴砚权。

    六年前,两人的马车在长安街上相遇,互不相让。

    十岁的夏岁安仗着自己是镇国公主,血脉尊贵,以“冲撞皇室”的名义让人当街狠狠羞辱裴砚权,还活活打断了他的腿。

    自此,风光霁月的状元郎只能坐在轮椅上。

    谁也不曾想到,六年后,这位残腿的状元郎坐到首辅之位,得皇上欢喜,甚至能御前批阅奏折。

    夏岁安穿越过来时候,剧情正到原主被刺杀。

    其实这场刺杀的主谋是裴砚权的对头李丞相,但嫁祸到了裴砚权身上。

    杀手自刎前高喊自己是首辅的人,原身夏岁安也理所当然地信了,跑到太后跟前告状,逼他在公主府外罚跪三个时辰。

    裴砚权本就有腿疾,因为这一跪,他的腿彻底治不好,还落下了咳疾。

    此后,他行事手段越发狠辣,扶幼帝上位后更是为权利疯狂,自封摄政王,独揽天下。

    夏岁安这位公主的结局是,在裴砚权的推动下和亲漠北可汗,嫁给了个六十岁的老头,可汗死后,又嫁给他儿子。

    夏岁安想逃,却被裴砚权派的人抓了回去,想死也被人关着不能死。

    油尽灯枯之时,她见到裴砚权摇着轮椅来到她旁边,连忙认错求饶。

    裴砚权只是一笑,挥了挥手,身后狼群涌现,扑上夏岁安的身体,由腿开始撕咬成碎片……

    *

    夏岁安回忆着剧情,打了一个哆嗦。

    原主死的太惨了!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做一个惨死的恶毒公主!

    当下裴的黑化已经开始了,书中描述他超强的自尊心破碎后,一心只想要权力,冷血无敌。

    她可没有更好的办法能缓解这份恨意,只能暂且先扮成一个因惊吓而变傻的傻子公主,扮弱投降,后期才可能活下命来。

    片晌,宫里传来太后旨意,要召见夏岁安,且已经叫来首辅裴砚权,要当堂对质刺杀事件。

    夏岁安咽了咽口水。这么快就要考验她的演技了?

    ……

    宁寿宫里。

    夏岁安下跪朝太后问安:“岁安给祖母请安!”

    老太后穿戴整齐,一身雍容华贵,暗黄带玄纹的衣饰与花白发髻相衬,耳边坠着祖母绿镶金宝石。

    她连忙走下台阶,扶起夏岁安,“岁岁有受到惊吓吗?身体可有受伤?”

    夏岁安生母陈氏是太后的娘家人,因为生母早逝,夏岁安一直养在太后名下,两人关系甚是亲厚。

    夏岁安摇头,但太后还是带着怒目看向右边一道身影。

    “裴首辅,我听闻刺杀公主的刺客,临死前说出你是背后主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谋害皇女,你好大的胆子!”

    她的声音庄严中带着丝胁迫,周围侍卫手一动,纷纷把剑提出鞘的一半,盯着裴砚权。

    夏岁安也看向裴砚权,这位书里的大男主。

    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织锦鹤纹袍,身材修长,眸光半敛,冰棱般清透。

    美中不足的是不能行走,只能坐在轮椅上,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夏岁安。

    裴砚权拒绝了侍卫扶他,用手一撑,随即“扑通”下跪。

    他跪时脊背直挺,如寸寸竹节。

    抬眸间,神色浅浅地瞥过夏岁安,望向太后,神色坚定:

    “臣裴砚权,绝不会做此等忤逆之事!还望太后娘娘明鉴!”

    听着他铿锵声音的夏岁安心底一凉,瞧瞧,这装的多像。

    书里,裴砚权腿伤后就开始布局谋划,企图搞垮夏国皇室。

    夏岁安会在一年后远嫁和亲,也是因为太后突然暴毙,失去了护着她的人。

    而这其中未尝没有裴砚权的手笔。

    “祖母。”夏岁安扯了扯太后衣袖。

    “怎么了,岁岁?”太后声音慈祥。

    “我好饿…”

    在众人惊讶的视线里,夏岁安猛地扑向太后腰侧黄色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