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不过这事还要从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说起，那一天，突然有个神秘组织.......”

    “停停停。”

    面对玛利亚的长篇大论，林晓只得赶忙将其打住。

    “我简单总结一下！”

    “玛利亚！你实在是太不光彩！太不人道！”他接过话语权，义正言辞地说道。

    玛利亚不自觉地就开始道歉：“呜呜呜.....人家一开始也觉得不好的，只是一下没忍住便用监狱里人渣试了一下嘛......”

    “就算是那样的人又怎样？他们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受伤了会求饶，临死前会哭泣，他们又不是毫无反应的肉块，你若真正善良又怎会喜欢折磨他们了！”

    “亵渎灵魂不是对个体的残忍，而是整个种族的禁忌！我没想到，你怎的如此不识大体！”

    “而且你口口声声说着用人渣炼金，又说着受神秘组织威胁云云，但世上真有那么多人渣够你拿去大炼特炼吗？”

    “这城市里的囚犯人炼完了，是不是又要去到另一个城市？”

    “重刑犯炼完了？是不是又要炼其他囚犯？”

    “囚犯炼完了，你接下来又要找谁？我根本不敢想呀！”

    “而且，你的脊梁骨又真是可以在暴力之下轻易弯曲的吗？组织的威胁？呵呵。”

    “可笑！”

    “是不是我手拿刀剑刺死一个人后，转身便可以扔掉兵器，大喊着是兵器做的而不是我做的呢？”

    “多少伟大的研究背后都隐藏着无可想象的失败，玛利亚！你手上又沾染了多少条无辜的人命了！”

    “呜呼！非人栽！”

    林晓连续锐评。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玛利亚泣不成声，过往的回忆不断涌上心头。

    “呜哇！我好差劲！我是渣滓啊！！！”

    “那个小女孩！我怎会将她那样了！她跟我说大姐姐天好蓝我想到车站去看火车的呀！”

    “我怎么没有似了！我怎么还是活着了！我还留在世间干什么了？”

    “呱！杀人凶手！我轰散你！我轰散你个贱人啊！都是你害得了！”

    “我把你轰散口牙！”

    玛利亚突然情绪崩溃，开始猛锤自己，拳拳到肉，几下就出血了，好看的脸颊上满是淤青。

    “卧槽卧槽卧槽。”

    “我nm说过头了！”

    “不对，我好像也没想过这家伙这么狠毒了！”

    林晓本来是想略微激一下玛利亚，哪曾想这家伙还真就沾满鲜血了！

    他赶忙上去劝阻，试图阻止她自残。

    但这姑娘又不知道爆发出了什么力气，一把将林晓推开。

    “呱！你不要阻挠我打死杀人凶手吔！”

    随后竟是右手比枪，抵在了自己胸口。

    “哇！你该死！你真特么该死！”

    “砰！”

    一发炼金术过后。

    直接重伤倒地。

    林晓当场破防。

    “不是，哥们儿！”

    “心灵这么脆弱的吗？”

    “你特么血都溅我身上了喂！”

    “而且不要这个时候在我面前似啊！我不得被列车长当叛徒做掉？”

    “妈蛋，我真是服了你了！”

    “嘶！还好，热乎的，有救！”

    林晓赶忙掏出几瓶炼金药剂，直接就往玛利亚嘴里倒。

    “咳咳......不.....我.....我....”

    “我不要喝呀！呜呜呜呜.......”

    怀中的女人哭得花枝乱颤，林晓没理这个神经，一个劲地给他灌治疗药水。

    整整三瓶高级治疗药剂下去，这才控制住了伤势。

    疯婆娘一下差点打中自己的要害，还好他手上高阶治疗药剂够多。

    用玛利亚自己的治疗药剂治疗自己，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资源回流了。

    “不行，日后一定要找这婆娘补回我的损失。”林晓暗暗发誓。

    “呜呜呜呜呜。”

    “烦死了！你这癫婆！”林晓烦躁。

    “呜噫——”玛利亚被吓了一跳，强忍住哭声不停抽泣。

    看着怀中如受惊小兔般的玛利亚，林晓忍不住叹了口气。

    “玛利亚，你真是又令我失望。”他缓缓开口，循循善诱。

    “呜，我又怎么了？我不该死吗？”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

    林晓直接破口大骂：

    “不，你该死！你是真的该死啊！”

    “但你都这么畜生了？又怎能如此简单就似了算？这算什么交代？”

    “你逃避问题！你是懦夫！你害怕了！愧疚了！并且又不肯承担了！”

    “呜！我.....我是懦夫！”

    “不.....不要！我不要逃避啊！”

    玛利亚感觉大脑在颤抖，猛地扑向林晓。

    “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了？”

    “我要赎罪啊啊啊！”

    见言语攻势开始起效，林晓的嘴角突然翘起了一个弧度。

    “赎罪？不，我的玛利亚，你似乎搞错了什么。”

    “你的双手是如此的肮脏！我恐怕天堂的圣水也无法洗涤干净！”

    “你就该下地狱！你就该背负着这份罪孽！感受永无止境的痛苦！就这样一直痛苦下去！”

    “啊？”玛利亚两眼无神。

    “林.....林晓，你在说什么啊。”

    “我怎么突然听不懂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好害怕。”

    林晓没有理会玛利亚的求饶，一把将其搂住，嘴唇直贴到少女的耳边，话语裹挟着声浪与热气，让她听得更加清楚。

    “害怕？你又在害怕什么了？”

    “一步天才，半步地狱。”

    “人们确实常说，不要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但这对已是极端的你来说，又有何意义了？”

    “你一心赎罪，到头来却发现到处都是赎不完的罪！”

    “你都把牛肉都吃进肚子里了，还要作揖控诉自己的残忍吗？”

    “要我看，你可无法做那天堂的善人，既如此，还不如直接做那恶念滔天的罪人！魔人！”

    “你自己不也说吗，天不生你玛利亚，真理万古如长夜！”

    “你干脆做那罪人到底，把这条路彻底走通好了！”

    “贤者之石？”

    “炼！”

    “炼就完了！”

    “不仅要炼！而且要大炼特炼！炼它千个！万个！亿万个！”

    “把特么宇宙都抓起来炼了！”

    “他日若成魔头，那便让正义的人来杀你，砍你，将你毁灭掉就是了！”

    “而你要让你于真理的研究永远留存下去，长鸣警钟！”

    “选吧！是要赎那既没有意义，也根本赎不完的罪孽，又或者是化为历史的眼睛，代人去目睹那片未知的炼狱！”

    “你选吧！”

    玛利亚听的嘴唇发紫，她无数次想要开口打断林晓的恶魔之语，但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耳朵去倾听。

    “我......我......”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