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陷害
那位使者当然也听说了四人即将要来,想着自己曾经羞辱过其中二人,自己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打算躲起来。
四人依旧在路上,可凯蒂斯早已经抱怨上了衣服:“这衣服也太别扭了!袖子这么长,还这么宽,走起路来也太不方便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凯蒂斯大声抱怨道,驾车的车夫听见了,连忙说:“大人,这话可别让人听了去,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啊!”
“什么?抱怨两句就要砍我脑袋?谁定的破规定啊!”凯蒂斯依旧不依不饶道。
“大人,你可别说了,别人想穿还穿不上呢!您就别抱怨了!”车夫继续劝道。
“你这衣服就挺方便嘛!来,咱俩换换!来,换换!”
“可别!被发现的话,小人是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你就别再为难小人了!”
“行行行,不为难你了,瞅你胆小那样!”凯蒂斯调侃道。
其余三人也觉着这衣服别扭,但车夫这么一说,几人也只好忍着。
毕竟他们乘的是马车,而不是单单骑马,所以到荆州得需多些时日才能到。
夜幕降临,几人也不打算再赶路了,住进了朝廷设置的驿站。
驿站很小,只有两件房子,两个车夫一间,四个同伴一间。
此时,他们终于能脱下这别扭的衣服,也可以痛痛快快地骂这破衣服。
“现在快宵禁了,等明儿早,我去看看有没有裁缝店,咱们买几件衣服!也别再穿以前的衣服了,就是因为这衣服,咱们被人怀疑来怀疑去的。”
三人也很肯定李召说的话。
然后,几人睡下。
第二天,李召早早起床,出了驿站,寻找裁缝铺,凯蒂斯也随他一同前去。
他们身处的地方是豫州边境,也是朝廷管辖范围的边缘,与荆州近在咫尺。街上很热闹,吆喝声此起彼伏,说笑的大人,玩耍的小孩儿,有几个风度翩翩的君子,也有几个起舞翩翩的美人儿。二人也是很久没见过这么多人了,显得有些兴奋。
裁缝店并不难找,街上各个角落都有那么一两家。李召也是个精打细算的、会过日子的人,进了好几家店,打听着价格,看那家又便宜性价比还高,毕竟前世的生活,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
最终他选择了一家裁缝铺,买了几件合身的衣服,四人体型都差不多,就买了几件一模一样的。途中也买了一些食物,供在路上吃。
二人回了驿站,四人也换上买的衣服,将四件朝服包裹起来,上路了。
一日不到,来到了荆州。
四人就以素衣的打扮,来到了荆州首领的门第。
荆州首领自然是及其热情地在门口迎接,那位使者在不远处看着,见四人这般打扮,只见他邪魅一笑,心生邪计。
荆州首领见四人竟没有穿朝服,很惊讶,急忙将他们一行人拉入府中,并说道:“四位大人怎么没有穿朝服啊,四位大人入宫不久,但也得懂起码的规矩啊,出使不穿朝服是要砍头的!刚才也不知有没有人看见,万一被别有心裁的人看见并举报,你们可就完了!”
他说的别出心裁的人,就是荆州地区的主战派。其实,荆州首领自己一直是迫于主战派的压力才造反的。
“又是砍头,抱怨也砍头,穿别的衣服也砍头,怎么,朝廷是缺脑袋啊?!怎么规矩这么多啊?”凯蒂斯愤懑道。
“您可小点声,别让别人听见了。我今天可是没叫主战派的人来,不让这些话让他们听见,肯定会报给朝廷,你们几个的脑袋就都不保了,但你们在这儿也小心,主战派的人可能会暗中杀掉你们,别出去,不然保护不了你们!快让车夫把朝服拿来换上吧!”
四人也是无语至极,但又无可奈何。
换上朝服后才开始和荆州首领聊了起来。
凯蒂斯对别的都不感兴趣,直接就说道:“你们那个使者呢?在哪儿呢?把他给我叫过来!”
“大人,我的这位使者招惹您的事儿他都跟我说了,我知道,他这个人有点儿落井下石,但他可是我的发小,从小玩到大,是我的好兄弟,您可不要太怪罪于他啊!”首领用求情的语气说道。
“我不怎么着他,我就问问他人在哪儿?”
“一听说四位要来,他害怕,躲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四人一看就知道是他把使者罩起来了,但总要给个面子,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寡不敌众。
他们开始聊起别的来。
“四位是哪里人啊?”首领问道。
“我们是邢地人。”玄玉熟练地回答道。
“邢地,原来的都城吗?”
“是的,已经迁都三年了。”玄玉根据李召说的话回答道。
“你们没有随大王迁到殷?”
“没有,只因两座鼎太沉了,带不走,即使带走了,也会让人怀疑。那年,家父去世,要我兄弟几人还鼎,怕的就是荆、梁造反,我们起初没有办,因为当时天下也还算太平,直到去年,你们开始造反,我们才开始前往殷都。刚一开始,是徒步推着车,实在是太累了,又慢又累,好在我们遇见了他,”说着,指了指李召,“他是孤身一人,是个养马奴,三年前迁都,被主人遗弃,还有两匹瘦马也被遗弃,他自己拉着两匹瘦马找了个静谧之地生活着,两匹马也被养得膘肥体壮我们经过他居住的地方,他也想出去闯荡一番,于是,我们几个人就骑着两匹马开始我们的旅程。”玄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四位的经历还真是刺激呢,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如今,成了大官,也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几人其实并不想做官,但怕拒绝大王后会被……”说着,玄玉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家父是被人杀害的,我们还没有报仇!”玄玉继续胡诌,还表现出一副气愤的模样。
“为何而杀?”
“还不是因为两座鼎,遭人妒忌,杀我父亲的人向逼我父亲交出鼎来,但我父亲宁死不从,我们当时也没在家,父亲就这样被杀害,等我们回到家后,看到那幅惨状,当时感觉天都塌了,好在我父亲还有一口气,告诉我们两座鼎藏在哪里,还要我们还鼎,说完就咽了气。父亲让我们还鼎,也是为了我们不重蹈他的覆辙罢了。”
“那四位当上官后,不是更容易调查凶手了吗?”
“大王现在还在怀疑我们是不是别有目的,我们现在朝服披身,其实是枷锁缠身,我们出来这一次可能以后就一辈子待在殷都了。”
“你们和大王说了这些事儿了吗?”
“没有,说了他也不会信,大王啊,太多疑了,也太自大了!”
“其实,我宁愿现在治我个杀头之罪,也不会被现在各种琐事困扰,也能与我父亲团聚,只是,白白便宜了凶手,让他依旧逍遥法外!”
荆州首领顿时十分同情四人的遭遇,他倒也是个性情中人,说以后有啥难事,尽管来找他,他能办的绝对会办到。
荆州首领为四人准备了房间。
四人在回房间的路上,都夸赞着玄玉编瞎话的能力,凯蒂斯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瞎话大王”。
“以后我一定要告诉嫡灵!”凯蒂斯调侃道。
“你敢告诉你就完了!我就跟你拼了!”玄玉喊道。
四人这几日总体上过得相当开心,毕竟,开心一刻是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