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室的窗户打开了，里面的空气似乎变得有了形状，李维的六维属性比正常人高了三成以上，视力与嗅觉还有感知都比常人强得多，这开窗的瞬间李维看到了空气像是浓痰一样的空气颗粒在涌溢出，混进了空气中，并且在扩散。

    李维急忙连续后撤，撤开了十米开外，而这室内空气与室外空气混合，形成了结晶生化沉降凝絮的化学反应。

    “啊哇！”手毛老哥第一个受到了冲击，大吼起来：“好臭！”

    然后是拖鞋老哥，他问道了这浓郁的脚气味，连连后撤，连拖鞋都掉了一只。

    而指门小哥“呕~~”的一下吐了，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这脚气味道太上头。

    周围来一起围观的群众各个大呼滂臭，退避三舍，有的连连打喷嚏，有的干呕，有的嗷嗷叫唤，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

    孙永贵探出头来，他看到这么多人，嚷嚷道：“你们干什么？”

    手毛老哥嚷嚷：“老孙，你不是死了吗？”

    孙永贵：“谁踏马说我死了！？我活得好好的！”

    拖鞋老哥捂着鼻子嚷嚷：“你去洗洗吧，臭死了，路过的还以为你挂了，在门卫室里臭掉了！”

    孙永贵恼怒：“滚犊子！都给我滚！”

    看到孙永贵没死，还中气十足的模样，众人有点失望。

    孙永贵对着狗嚷嚷：“蠢狗！回来！”

    狗在吃槟郎，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的，有人在撸狗，但是撸完感觉手黏糊糊的，但一个个撸了不做声，让其他人也去撸。

    狗听到了主人的命令，低垂着脑袋回去了，回到了它的狗窝。

    众人见没热闹看，就要离去，突然拖鞋老哥瞥了一下狗窝，看到了什么，于是凑了过去。

    孙永贵看到拖鞋老哥的动作，嚷嚷道：“你干什么！不要玩我的狗！滚！”

    但是孙永贵的这个举动引起了围观群众的好奇心，因为只要开门出来制止就行了，但是孙永贵却只在窗户探出脑袋嚷嚷，他不出来，就奇怪。

    拖鞋老哥有掏出了槟榔，对狗说：“嘬嘬嘬，乖狗狗，给我看看你狗窝里藏了什么东西。”

    狗又吃了槟榔，然后很开心的让开了狗窝，邀请拖鞋老哥去看它的家。

    “住手！”孙永贵气急败坏大吼：“给我滚！那是我的狗！你给他喂了什么！？”

    拖鞋老哥扯开了狗窝里的破衣服，然后看到了一节骨头！

    众人看到这骨头，惊讶了一下：“这骨头？这么长，是牛骨头？”“不像是猪骨头啊，猪腿骨没这么长啊。”“好像是……额……”“像是什么？”

    “人的小腿骨？”

    热烈的场面一下子像是浇了一盆冷水，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还有的倒吸了一口……臭气，咳嗽起来。

    “妈耶~~”拖鞋老哥拿起狗窝里的小腿骨，嚷嚷道：“是人骨头！这狗在啃人骨头！”

    “没有！不是人骨头！”孙永贵探出头嚷嚷：“是我从菜市场买的牛骨头！给狗磨牙的！”

    手毛老哥笑道：“孙子，你少骗人了，这不是牛骨头，我以前就是在乡里做红白喜事的，用的骨头熬汤，这什么骨头我一看就知道了，这就是人骨头！是胫骨！”

    指门小哥诧异道：“什么！？你用人骨头熬汤！？”

    手毛老哥点了根烟，慢慢说道：“那是乡下的习俗，老人死了要入土为安，城里管的严，不给土葬，而乡下这块比较松弛，于是就土葬。”

    “但后面冒出来什么超凡事儿，那些土葬的尸体会钻出来，于是之前土葬的都要挖出来再烧，但有孝顺的人家觉得这样不行，于是就将骨头煮煮，煮得骨肉分离，肉汤倒掉，只留骸骨。”

    “然后儿孙就会拿来大瓦瓮将煮过的干净骨头装进去，然后放在屋子里祭拜。”

    众人听了，都感到很不可思议，然后手毛老哥再度抛出一个重磅消息：“嘿，我们小区就有这种专门放大瓦瓮的房子，这里的村民为了让老人有归宿，都这么搞的，你们可以去看，平日里晚上不开灯，但是初一十五，还有逢年过节那屋子点了红灯的就是放大瓦瓮的！”

    “噫~~”众人再次倒吸一口臭气。

    一个中年人嚷嚷：“卧槽！我住的那楼栋好像就是，我住在六楼，而七楼一整层是房东的，不出租，初一十五上去的楼梯就点了红灯！还在顶楼烧元宝！”

    “哦哦哦！那就是了！”“不是吧？好像我住的那栋也这样，不过是放在地下室，地下室也点了红灯……”

    指门小哥想到了什么，嚷嚷道：“这孙子偷了房东家的骨头！让狗啃！”

    孙永贵涨红了脸，嚷嚷：“没有！我没有！你少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指门小哥：“那这腿骨哪来的！？”

    孙永贵：“这……这……”

    就在场上节奏要变成对孙永贵的口诛笔伐时，之前那个穿了一身名牌的小孩插话道：“就算是房东的骨头也没啥吧？这些狗房东投胎投的好，什么都不用做，一月一栋楼好几万租金进账！还将水电天然气加价卖！本来一度电民用就5毛，我们交的是最定格的1块5一度电，比商用电还贵！房东就该死！骨头就该被狗啃！”

    众人一听，纷纷觉得有道理，于是都在点头。

    指门小哥见带不起节奏，怒质问这名牌小孩：“小鬼！你家干什么的？”

    名牌小孩笑道：“我家就是收租的，嘿嘿。”

    指门小哥大怒：“那你还……”

    名牌小孩：“哼！我爷爷死了，我家分了一栋六层楼，我大伯分了一栋七层楼，我大伯非得把爷爷的骨灰放我家这栋楼！害得我家少收了一间屋的租！”

    原来如此！众人都信服了，李维一愣一愣的，这子孙孝的很呢。

    指门小哥继续问道：“你家的楼是哪一栋的？”

    众人竖起了耳朵，摒气凝神起来。

    名牌小孩是见过市面的，他随便指了一栋楼嚷嚷：“就这栋！”

    指门小哥窃喜，又要带节奏，但是顺着这指向的楼栋看去，额，是一栋只有五层的楼，指门小哥疑惑道：“你不是说你家的楼有六层吗，这只有五层啊。”

    名牌小孩：“哈哈哈，我说什么你就信了？傻不拉几的！”

    指门小哥恼怒：“你！！”

    名牌小孩：“哈哈哈，就你这智商还想给我下套？哈哈哈。”

    众人乐呵起来，有的还笑出了声，指门小哥脸色变得很坏，从来就只有他耍人的份，现在被别人当众戏耍，而且还是个比自己年纪小了至少一轮的小鬼，这能忍？这不能！

    于是指门小哥撸起袖子，用严肃的语气说：“各位街坊邻居，让让，这小鬼没大没小的，没有家教，我要教训一下他，替他爸妈管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