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望媳和离后飒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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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花魁夜宴

    江馥甯脸微微发红,侧首躲过了他的目光。

    韩元新微微一笑,如春风化雨,道,“今日为你梳妆的款式是娥皇女妆。”

    点绛唇,画锋眉,他都做得极为温柔,温热的指腹时常不小心摩挲到江馥甯的脸颊,惹得她得脸频频染上红晕。

    “妆成。”

    江馥甯站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微微惊讶,道,“好技艺。”

    只见她头顶凌云髻斜插一柄鎏金凤尾钗,两旁落发系着两根灵动的与身上衣饰一般的锦缎,发中央是别着一朵极难寻的艳红色红牡丹,身上的衣服上,也被他系了一根浅浅的红带,与发饰遥相呼应。

    而额发下,一朵凤尾标记被他勾勒得栩栩如生,配上微微上扬的双燕眉,美极。

    “铛铛铛。有请彩霞坊的凌芸姑娘送上一曲相思舞。”

    比赛正式开始。

    为了不失去新鲜感,江馥甯躲在包间内,透过一扇窗,观看着台下的表演。

    相思曲余音绕梁,台中舞者翩翩起舞,云锦制成的彩衣在阳光下折射出特有的光彩。

    “好。”台下人看得正精彩,那人却舞风一变委实精彩。

    一连几位的表演各具特色,比赛如火如荼的举行着,

    “下一位,有请兰桂坊的云烟姑娘,带来一曲霓裳羽衣舞。”

    只见其头戴步摇冠,上穿羽毛制成的羽衣,下穿月白色云锦制成的裙摆,人似神女一般典雅华丽。

    她的美极为出彩,一步一笑,回首下腰,舞姿轻盈,如兰花盛开一般。

    台下人纷纷唱和,一时也是风头无量。

    “不过如此。”韩元新随意撇了一眼,道。

    江馥甯莞尔一笑,打趣道,“这样好的舞姿都不入你眼,那什么样的舞姿才能引你折腰?”

    韩元新淡笑不语,只道,“看你的。”

    一曲终,掌声四起。

    “最后一位,有请烟霞坊的馥甯姑娘,带来一曲惊鸿舞。”

    “可是失传于世的一舞惊鸿的惊鸿舞?”台下有人略知一二,忙惊呼道。

    江馥甯缓缓走来,身上的烟青色与天空几乎溶于一体,她浅浅的微笑着,看向天空中飞翔的大雁,翩翩起舞。

    舞姿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仿佛是云彩遮住了月亮一般。

    她挥洒衣袖间似惊鸿起舞,恰这时,漫天的火烧云洒满天际。

    她忽然皎洁一笑,整件衣裙随着她的回旋越来越明亮了起来,就像是傍晚的夕阳,从烟青色还成了一点点的橙红,最终定格时,就像这天边漫天的火烧云一般浓烈。

    台下的看客哪有看过这样阵仗的,皆纷纷举起花纷纷投掷。

    第一名实至名归。

    江馥甯心中畅怀,福了一礼便下了台去。

    没曾想,还未与韩元新分享中花魁的喜讯,衣袖便被人狠狠拽住,

    “江馥甯,你可好得很。”

    她一转身,见是许亦辰,当即恼怒不已轻呵道,“放手。”

    却没想到,被他狠狠箍住肩膀,“放手!”

    “你是缺钱到需要以色侍人了吗?那你不若求我,我给你钱。”

    “你说什么?”江馥甯怒极,道,“我知道你偏执,却不知你如此愚昧!你的样子,如今是越发难看了。”

    “你随我回府。”许亦辰拽着她,就要离去,却被韩元新堵住了去路,道,

    “我常闻宁远侯忠勇有佳,其子潇洒英勇,今日一见,便觉得那不过是坊间传闻,当不得真。”

    被这样奚落,许亦辰如何能咽下气,便道,“你就是与这厮,整日的混在一起?我见上京城第一名伶,空有其名,不过是一个媚上的九流罢了。”

    “媚上的九流?”韩元新忽然轻笑,眼底充满了不屑。

    这时,楼主过来打了圆场,道,“且不论你们是如何的纷争,但这位姑娘是今夜的雀屏中选,当之无愧的花魁,还请二位卖飘渺楼一个面子,不要让在下难做。”

    “飘渺楼是天下第一楼,飘渺楼主天下一绝的富商,我宁远侯世子愿意卖你一个情面。”许亦辰松开了手,江馥甯立刻远离了他,站在韩元新身后冷哼。

    “什么天下第一的花魁,她如何当得起?”兰桂坊坊主邵氏走了过来,一把扯过她头上的凤尾簪,道,“如此僭越仪制之物,我看这花魁大赛,结果有失公允。”

    她的话半是警告,半是威胁,“一介九流之人,竟敢佩戴皇室之物,其罪当诛!”

    “呵。”江馥甯冷道,“兰坊主这是威胁了。若是馥甯不让出这花魁之位,我看兰坊主就要我的命了!”

    “可惜,我江馥甯,从不是怕事的人。”

    “希望受刑罚时,你的嘴也能这般的硬。”兰桂坊坊主冷道。

    “邵总商,你这话的意思,在下不甚明白。”飘渺楼楼主道,“花魁之选已定,何来让出一说。”

    “至于你说的僭越之物……”不等他说完,许亦辰冷哼道,

    “她乃我宁远侯府中人,打狗也要看主人。”

    “那就是宁远侯府要行这僭越之事?”邵氏浑然不怕,紧咬着道。

    许亦辰只道,“你既然喜欢这花魁之位,你便拿去,我宁远侯府,从不稀罕这些。”

    “如此,便多谢宁远侯世子。”

    不等邵氏开怀,江馥甯哼道,“我与宁远侯府别无关系,他的话做不得术,至于这僭越之事,你便去告吧,你一人之私心,难堵万众的悠悠众口。”

    “你当真不怕?”邵氏威胁道,“这可是轻易夺人性命的重罪!”

    “我江馥甯,不怕。”

    她的话音落下,字字掷地有声道。

    “好好好,那我便去告,看你嘴硬到几时!”邵氏手里紧紧拽住那枚凤钗,道。

    “慢着。”韩元新身上忽然爆发出极低的气压,走到邵氏面前,道,

    “此物是本君之物,你若要拿走,得先受了刑罚。”

    “本君?你以为你是皇子?”邵氏反讥笑,道,“冒充皇子,可是死罪。”

    “我看你是大戏唱多了,以为你一介九流能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真真是活腻了!”

    “放肆,见到安王还不下跪?”

    一极尖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