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恋,缱绻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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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爱在黎明破晓时

    顾琛挂掉电话,手机界面停留在那个备注为“唯一”的号码。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正值得他在乎的人,只有她。即使他再自负,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他不甘心,他想要留住的,远不止她的爱。

    他出发了,这一次,他没有回头。那个他曾标榜为不负责任的归宿,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指引。车子在暗夜中行驶,他从未如此坚定地知道,他要去哪里,他要见她。

    他的心渐渐平复,逐渐变得冷静。他像一柄锋利的剑,笔直刺破夜幕。在她的楼下,他没有立刻上去,而是静静地坐在车里,抬头望着那扇明亮的窗户。

    他如此渴望与她再次相见,但心中亦是充满了矛盾。他所面临的,不仅仅是挽回她的爱,更是向自己过往的一切进行挑战。他要挑战那个自负、自私、占有欲强的自己。

    顾琛闭上眼,手在方向盘上紧紧握住。他要告诉她,他的爱,不曾因为任何的外在因素而产生,它源于内心最深处,源于他们彼此间的守望。

    长久的等候,换来的,将是黎明的曙光。他终于鼓起勇气走下车,步伐坚定地向着楼道走去。他的影子在暮色中拉得很长,那个始终在远处默默守护的身影,此刻,终于踏上了归途。

    他要用他的执着,为他们之间的故事谱写出新的篇章。在这暗夜中,顾琛的眼里,闪烁着不屈的星光。他要告诉她,无论多少次从头再来,他都不曾后悔踏入这段倾城之恋。

    他轻扬的眉毛下,明亮的双眼此刻却显出少见的迷茫。夜色中,顾琛站在那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豪宅前,挥不去心间的阴影。他深知,这栋曾经象征着权贵荣华的家,如今已是他悔恨的源泉。他轻轻握紧了拳头,那疤痕划过的脸庞透露出他内心的斗志。

    忽然,他在草丛中听见了微弱的哭泣声。他迈开步伐,跟着声音找去,霓虹灯的昏黄将他身影拉得斑驳。

    那是一个小女孩,衣衫褴褛,屈膝坐在路边,一只破旧的熊布偶紧紧抱在怀里。顾琛弯下腰,他那通常冰冷的声音此刻却柔和了:“小家伙,怎么了?为什么在这哭泣呢?”

    女孩闻声抬头,眼泪打湿了长长的眼睫。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位高大的男人,但他给她的感觉是安全的,她吞吞吐吐地说:“妈妈说,我不能回家了,我现在没家了。”

    心中一动,顾琛忽然想起自己也曾是无家可归,那是他过去自负、自私时,连最挚爱的人也不理会的时光。小女孩的眼神中显露出来的无助和恐惧,让他想起了自己心中那个永远温柔的身影——顾离,那个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哥哥。

    他轻声哄慰女孩:“别哭了,跟哥哥来,我们去找个地方,看看怎么能帮你。”

    女孩握紧布偶,仿佛在寻找依靠,微微点头,便被顾琛牵着手,往前走去。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两颗孤独的心碰撞,一种奇妙的联系正在形成。

    窗户反射出的光华在他们前方欢跃,顾琛心里想,也许是时候改变了。或许在他尽赶逐不去的悔恨中,他可以为别人做些什么,找回那一点点被世界玷污的善良。

    他看了一眼跟在自己后面脚步迟疑的女孩,心里暗暗想道:“从今以后,我要用我的一切,扶起跌倒的人,就像哥哥顾离那样。”

    就在这时,顾琛的手机震动了,是她发来的信息,“Canwemeet?Ithinkweneedtotalk.”

    他的心,突然跳动的凶猛。在心的最深处,那个不变的名字依旧散发着诱人的力量——她。

    顾琛缓缓拿起手机,深呼吸一口,缓缓打开了信息界面。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那是他未曾感受过的紧张。他知道,一旦按下那确认的按钮,这段倾城之恋,将会有一个全新的起点。

    信息发出后,心脏依然跳得厉害。顾琛沉默地站在窗前,打量着夜色中城市的灯光。在这繁华背后,每盏灯光下,都有其说不出的故事。

    天空无边无际,星辰却悄然滑落。城市的夜,孤鹰低旋,高楼寂寞地耸立在白云之下,经过雨的洗礼,冷清与孤寂爬上心头。一如他的世界,被无边的夕阳覆盖。

    手机震动了,她的信息中,只有寥寥数语,却千斤之重:

    “夜深了,顾琛,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好想自私地把你留在身边。但我们都曾失去,现在似乎又得到了,可却已失去最初真心相守的勇气。让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们都应该学会原谅,原谅自己,也原谅对方。”

    她的每句话都像是针,刺痛着他的灵魂。他慢慢咀嚼着每个字,明白她心中的痛依然还在,可又似乎释然了。他闭上眼,让心静如死水,静静眺望着城郊那座孤坟,他在心底默默地想:

    “哥哥,我爱的人她依然会在这里等我,虽然我们都回不到曾经,但她似乎愿意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这算是欣慰吗?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犯旧病,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守护好她,但我想试试。就像你,因为深爱着母亲,才会一生停留在这个破碎的世间。”

    他缓缓笑了,这是他经历情感的转折后,第一次在无边的暗夜中感到满足的微笑。他知道自己的过去过分自负,却也庆幸,不曾真正失去,只有机会再次拥有。黎明前最深的黑暗,却难掩那希望的曙光。

    眼前的路,不管多么崎岖,他都想和她携手走下去。顾琛心里明白,她的出现就像是城市上空久违的阳光,驱散了他心中积压已久的阴霾。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她在他怀中微微仰起头,眼神柔和,“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所有,不管是好是坏,我都在这里。”

    那些卵石铺就的小径,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怦然心动的弦上,轻轻一拨,便是爱的欢歌。

    他陪她在山涧听水声潺潺,午后在暖阳下互相依偎,轻语着彼此的过往与期望。在这个不再年轻的时候,他们却都能像个孩子一样,为彼此的笑容而沉醉。

    但这条路并不容易,他脑子里总是在反复思索着一个又一个棘手的问题。他们的关系牵扯了太多的人,他们之间存在过的那些痛苦纠葛,如何真正放下?

    他不知道怎样去一一化解,但他清楚,至少那个此刻窝在他怀中的女孩,会勇敢地和他一起面对这一切。

    就如同当年的他一样。

    她对他来说,是划破黑暗的光,是他永远期待的明媚明天。而他曾经的迷失与挣扎,似乎都在为这一刻铺垫。

    当岁月流转,爱在变淡,生活中柴米油盐的琐碎,也能成为他们口中的平淡幸福。曾经的轰轰烈烈,化作点滴细流,缓缓滋养心田。

    他想,只要身边有她,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相爱从来都没有那么容易,但若你是我,她便是我的唯一。”他仰望星空,默默许下今生最真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