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发前的夜
兰墨听完徐铁匠的话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星王殿以前多么鼎盛他没见过,但是福泽郡太阿宗这个下等宗门的势力大小他还是有所耳闻,在福泽郡名义上是由秦皇朝的郡守说了算,但是底层百姓都知道太阿宗是福泽郡的另一片天。
太阿宗自成体系,太阿宗的弟子犯错福泽郡的官府也大多时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敢多言。
既然庞大鼎盛如星王殿都没有记录,兰墨相信以当年徐铁匠在星王殿的地位,只要是天赋绝佳的弟子他应该都会知晓或者有所耳闻,而现在的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星王殿的的确确没有出现过其它颜色的星核拥有者,要么就是出现了但是这类弟子的修行天赋极差,根本就没有入到星王殿高层的法眼之中。
“师傅,我觉得此刻我的状态非常好,虽然我不知道那七色内星核拥有者的状态是什么,但是我相信现在的我,实力至少是突破前的十倍以上!”
兰墨很快调整了心态,别人有的不一定是最好的,而自己所拥有的也未必会差。
“嗯,这事怪哉!”
徐铁匠皱眉思索道。
“来,小墨,用尽你全身力量,向我发动最强一击!”
徐铁匠也懒得在想,修炼为的是什么?不还是实力强弱吗?想再多也没有实打实测出来的现实。
“好,师傅你准备好了!”
兰墨本就心思活络,瞬间明白了徐铁匠的意思。
抬起右拳,摆好架势,体内星核上的力量经由丹田传递至身体各处最终汇集在右拳之处。
“嗖”的破风声响起,兰墨的拳头狠狠地撞击在徐铁匠的胸前。
徐铁匠本就是星皇境界的高手,兰墨这一拳没有半分留手。
只听“咣当”一声,兰墨的拳头如同碰到了铜墙铁壁一般,震的兰墨拳头传来丝丝疼痛!
“嗯”徐铁匠还沉浸在这一拳之中,兰墨这一拳的威力至少能掀翻凶兽,如果是星王境界的他接下可能也要“疼”一下。
“不错,小墨你的实力按照我以前在星王殿的了解,在星师境的初期已经算是不错的存在,所以星核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当然除了我之外不要向别人说起,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或者你身体特殊就会引来一些邪魔歪道的觊觎,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兰墨听到徐铁匠的夸赞内心仿佛也卸下了一块大石头!
兰墨不怕努力过程中的艰辛,但是也担心自己的天赋不足而不能复仇!
“师傅,小墨明白!”
兰墨应声下来,他明白这是徐铁匠想保护自己的意思。
“师傅,你可看见小金?昨天早上这小家伙跑后我就没再见过它。”
兰墨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灵兽小金的身影。
兰墨真担心这家伙这次要出去逛几天,会不会师傅和自己都准备好出发了,就因为这小家伙的迟迟未归而耽误。
“没见到,你这灵兽不是一般的灵兽,纵然老夫星皇境的境界,这条小金蛇出来进去我就从来没感应到过!”
“也就是海老送你的,要不然我一定抓住它,好好研究研究它的构造。”
徐铁匠一副无奈的表情,摇摇头回道。
作为炼器上的大师,对于钻研未知事物的强烈渴望是炼器之外的人所不明白的,就像当年在星王殿,徐铁匠能为了研究明白一块天外陨铁的锻造之法,徐铁匠能闭关半年。
最终洞门打开后,徐铁匠如同野人一般手拿一柄长剑,胡子拉碴的对天大喊道:“成了,老子终于成了!”
徐铁匠的癫狂表现把日常给他送饭的星王殿弟子吓个半死,赶紧掏出传音石跟长老汇报,“长老,不好了,一个野人拿剑在徐长老闭关的洞府前挥砍,还大喊成了,徐长老大概率已经遇害了!”
这名弟子,越说越激动又加上害怕面前的野人对自己不利,便哭了起来。
传音石对面的星王殿长老一听弟子的传音,也当场愣住了,星王殿,万川大陆最强的宗门,竟被人悄无声息的跑了进来,还杀死了宗门的炼器天才。
长老越想越慌,一时间竟呆滞在那不知怎么处理。
几个呼吸后,长老再次朝传音石传音,因为他清楚徐达开都对付不了的人,他更不行。
于是便开始了层层上报,最终连星王殿掌教殿主都知悉了徐达开遇害的消息。
于是星王殿高层基本出动,朝徐达开闭关的洞府赶去,想一探究竟,是谁敢太岁头上动土来星王殿撒野!
最终这也成了徐达开的一件闹事,胡子拉碴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徐达开还以为是宗内高层来祝贺他练成神兵,结果一上来却被星王殿分管炼器堂的太上长老一拳打个半死。
最终这场闹剧也在徐达开的求饶与解释下才得以平息。
至于那打了徐达开一拳的太上长老,徐达开愣是一年多拒绝跟他讲话,气的那太上长老哭笑不得。
所以不能低估一个肯钻研又在某个领域内走的很远的人的好奇心,尤其是寿命悠长的修炼者。
兰墨了解徐铁匠,要是普通的蛇类徐铁匠还真能干出来,但是他的小金,先不说这是海老送的,再就是徐铁匠灵识都高兴不到,更别提抓住它了。
徐铁匠就是典型的嘴硬。
“那好吧,先不管它了!”
“对了,师傅,海爷爷给我们准备了护卫管家和仆人,一共三十一人,说是我们启程时跟随我们一块离开!”
兰墨切入正题,想听听师傅的意见。
“嗯,海老这准备倒是我没想到的,本来我的想法是穷游,现在既然海老都给准备了,那也不能拒绝海老的意思,那我们就再换一个方式!”
徐铁匠毕竟受过海老的大恩,虽不明白海老的意思,但是相信以海老的阅历,这样的安排自然有这样安排的道理。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兰墨既期待又不舍得问道。
“这里没什么好留恋的,明天一早我们出发!”
徐铁匠神情一转,严肃的回道。
此刻师徒两人都知道,明天往后的路可能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走出这宁静的小乡村,想再回归那就如镜中月水中花般难以触及了。
“嗯,小墨知道!”
兰墨应声道,再与徐铁匠寒暄几句后便转身回道自己房间。
躺在睡了十几年的木床上,兰墨的其余去时光倒退般回到了牙牙学语的年纪,再到后来徐铁匠把他放到脖子上集市闲逛,再到…
这一夜很长,梦也很多,第二天的朝阳也在这不知不觉间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