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神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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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笛声悠扬

    那日我见到的为首之人,领着包括白发老头在内的三人,骑着高大的猛兽走了出来。

    “我跟你们本来没有多大的仇怨,但是那天那个白发老头说我身上有一股让他熟悉的气息,我不知道那是属于谁的气息,这些年我杀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帮助过,我今天只想知道一件事,那个熟悉的气息是不是这个人?”

    为首那个斗篷人刚一停下,我便率先开口,并将七叔的形象幻化于空中。

    白发老头看了为之一惊,率先开口:“你什么时候接触过他?”

    “你们果然认识他,有没有兴趣跟我讲一讲他的事?”

    白发老头刚想开口,便被斗篷人拦了下来:“抓住你,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这句话,我也送给你!”咎无气不过,也回击道。

    话到这份上了,多说无益,开干!

    对方除了领头的四人,剩下的就是数不胜数的普通修士,小源开口说,就交给巨蛇吧,它可以的。

    巨蛇也当仁不让地吐着蛇信子表示认同。

    那这下子就简单了,我打那斗篷人,小源打白发老头,那天农人被我们砍成了人彘,如今已经恢复如初,知道底细,咎无自告奋勇地要砍了他。

    剩下的白须老头我们没有接触过,我有点担心承山等人,我告诫他们拖住就可,我尽量快速地解决战斗来帮助他们。

    白发老头再次自信的祭出两个金色傀儡,小源飞上前去咿咿呀呀地表示别得意太早,说完也将两只野兽傀儡叫了出来。

    “咿咿呀呀!”——“小兽小龙,上啊!”

    白发老头看着两个傀儡大为吃惊:“我说昨夜沼泽里电闪雷鸣,原来……你也是个符师!”老头显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一个蛋,这么厉害?

    被老头质疑了,小源极为不悦,再一次催促两只野兽上去揍老头。

    两人两兽四个傀儡,打的难舍难分。

    小兽和小龙的本体显然要比那两个傀儡要强大,但是老头不断地从腰中取出纸人,念叨着什么,最后将纸人一次又一次地贴在傀儡身上,就这样用不知名的法子不断增强强傀儡,两个野兽打的吃力地很,一时间难分胜负。

    反正不知道疼痛,硬碰硬!

    农人新生出的四肢还不太协调,但是这次蹩脚中召唤出一只九头玄鸟,每一个头上都顶着一个皇冠,雷电从皇冠中倾斜而下,咎无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

    再说那白须老头,修炼的法术竟然是自己的白须,白须无限拉长,将整个天际分成了两半,一半是人间,一半是地狱。

    人间处,刀剑不绝,处处血影。地狱处,恶鬼满地,黄泉沸腾。

    承山九人被白须划成了两半,一半身处人间,被刀光剑影湮没,一半身处地狱,被恶鬼缠身。

    九人顿时慌了神,这还怎么玩?

    我赶紧给他们传音,无论他们相隔多远,身处什么样的环境,只要他们还能彼此心灵还有感应,百兽图便能施展。

    听我一言,九人赶紧结阵,与人间地狱相抗衡。

    这里最轻松的要数巨蛇,那些普通的修士拿他根本没啥办法,刀扎不进剑戳不破,它一路游一路碾压,遇到嫩肉,随口叼在口中吃掉。

    眼看手下都被我们各自困住,斗篷人放下斗篷,缓缓地解开斗篷,从腰中取出一把长笛。

    闭上眼,静静地聆听大地的节奏,空中吹起了阵风,风撩乱了发丝。

    “斗篷人”乘着清风吹死了长笛。

    无数道韵律从笛孔中飘荡而出,汇成了悠长的长带。

    长带随风飘扬,再慢慢地消散。

    空气慢慢地变得稀薄,稀薄中又似乎有一道游丝一般的正常空气,让人情不自禁地循着这道正常的空气走动。

    几十步后,棒骨猛烈地颤动了一下,惊醒了我。

    这什么妖术,竟让我不知不觉中着了道!

    “斗篷人”见我清醒,继续不急不躁地吹奏着笛子。

    清风拂柳,柳暗花明,明月清风照人归~归来吧,孤独的旅人~

    笛声中,似乎有个游丝一般的声音在呼唤着我。

    我重重地拍了拍脑袋,这笛声竟能让人不知不觉中就着了道。

    我赶紧将双耳遮掩了起来。

    谁成想,那游丝一般的音符,混在空气中,柔软地抚摸着我的脸庞,每一次轻抚都让感觉无尽的柔情,像久远的母亲的温度,又像小辛的爱抚,我深深地沉醉其中。

    笛声依旧,清风阵阵。

    河边水波不惊,空中鸟兽倦林。

    我一棒子砸在了沉醉于其中的脑袋上,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还没等将麻痹的全身唤醒,这撕裂的疼痛就在一阵清风中被包裹,在包裹中慢慢消失!

    我又给了自己一棒子。

    如此,疼痛又以同样的方式被化解。

    笛声阵阵,山花烂漫。

    雄伟的天穹山下纳兰花盛放,洁白无瑕,一阵清风将花瓣吹起,落在了不远处那女人身上,女人微笑着直起身,拈着花瓣对着我笑——龙啊,你回来啦,快洗洗手吃饭吧。

    “好的,妈妈!”

    “砰!”我又一次用棒骨砸向了。

    “斗篷人”依旧不为所动,在风中忘情地吹奏着他的长笛。

    又一棒子砸了下去,一股暖流从我的头顶顺着脸颊流下,我擦了擦,有血腥味,痒痒的。我用手腕随意地擦了擦,随即又被空气中的风所醉。

    “喝吧喝吧,今夜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刀光剑影,没有诸般责任,今夜只有酒,只有醉~”

    如痴如醉,清风中我晕头转向……

    “砰!”又是一棒子!

    又是还没有清醒,再一次地陷入到悠扬的笛声中。

    “啦啦啦啦~”山川之上妙龄女子轻声哼唱,“呵呵呵呵~跟着我一起唱吧!”久远到我在梦里都要想很久的女子缓缓走入了我的脑中,莺声燕语地邀我陪她一起唱首歌。

    ……

    我沉醉在笛声中许久许久,笛声停下,我发疯似的在原地转圈,想要在游离地空气中找到那一丝丝地声音。

    直到笛声再度响起,我轻声地在风中哼唱——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