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神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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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古城谜团

    “现在能说说了吧。”我坐在一个死去跪着的修士身上,语气平和地问道。

    人一旦失去了信仰,那么有关他的一切荣耀就会瞬间崩塌,变得怯弱。

    “我说我说!”“斗篷人”赶紧应承。

    “你很想知道你说的那个人的事。”

    我点了点头。

    “那就从他讲起吧。”——

    “很多年前我们七兄弟还是这幻精城中最为普通的修士,那时候这座城里还没有多少修士,就是个普通的凡人之城,自然,规模也远没有现在这么宏伟。”

    “斗篷人”顿了顿,像是在追忆一个遥远的记忆。

    “有一天,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个谣言,谣言说从东方杀出来一队身骑白马,手持利刃的骑士,骑士所到之处鸡犬不留。”

    “谣言传播地太快了,就像真实的骑士到来的速度一般,没多久,就听闻距离幻精城最近的一座城被他们屠了城。鲜血染红了白马,领队的那人命令骑士到最近的河中清洗,鲜血染红了河流,血水顺着河流流到了幻精城下。”

    “幻精城当时的城主还是个凡人,以为临近城池又发生了大战,慌忙命令士兵紧闭城门,严守城池。至于我们这些城中修士,也聚集起来商讨对策。”

    “但,哪有应对之策,亡命便是最好的对策。当时我们七兄弟实力很是一般,多年未有突破,也早已看破生死,约定留下来看个热闹。”

    “隔天黄昏时分,传说中的骑士就已经兵临城下,这些骑士并不按约定好的封印凡人,而是闯入城中,见人就杀。”

    “凡人哪经得住这般屠杀,没几时便不见一个活口。而对于我们这些修士,他们似乎有意放过,就在我们还在庆幸捡回一条命时,便接到了让我们修炼祭台的命令。我们想要反抗,但反抗的还没来得及拔剑,就已经被斩下头颅。”

    “我们一共花了一百零八天才修好了那座偌大的祭台,随后骑士中为首的那人,也就是你关心的那人,命令所有的骑士下马上祭台。”

    “一百零八位骑士按照星像排列站好后,为首那人从腰中取出那个环形玉佩扔到了祭台上空,祭台犹如被激活了一般,发出璀璨的星光,此时原本晴朗的白天也变成了黑夜,整个祭台就像倒扣的星空一般烨烨生辉,祭台与天上的星空遥相应对。”

    “不多时,一百零八位骑士便被活祭了,晶莹之光直冲云霄,没入一百零八颗星辰之上。这时星空斗转,最神秘可怕的事发生了——”

    “整个星空成了一个巨大的图画,从不知何处而来的一条白线自西向东划过图画,所过之处,点点生花,犹如经脉一般让整张画都充满了生机。”

    “为首那人一直在看,应该是还在推演,但我们已经看不清图画上的内容了。”

    “很久很久,图画消失,天地重新归于平静,阳光出现,世界如初。”

    “这时,为首那人从一个死人堆里拉出来一个幼小的孩童,以无穷的法术将孩童救活,将玉佩佩戴在了他身上,随后将孩童打入混沌,丢到了远方。”

    这么说七叔到了东方,曾经回过头,这件事发生在七叔到达山村前,还是之后?

    七叔为什么要一路杀回西方?

    七叔在图画的后面看到了什么?

    这些“斗篷人”也不知情。

    七叔,七叔啊,你是不是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

    我又让咎无等人分头讯问了其他三人,得到的也是差不多的回答,承山等人在得到许可后,将四人全部杀死泄愤。

    救出了承山等人被扣的伙伴后,我们赶忙问他知不道关于玉佩之事。

    那人也是不知情,只知道代代相传,也没什么特别的,只当是个传家宝。我想去问一问他的家族之人玉佩之事,得到的却是,家族十多年前被仇家所灭,只有他一人侥幸逃了出来,无家可归,只得四处流浪。

    解决完这些以后,小源依旧是跑到了存档籍册的地方,把所有籍册统统收下。

    至于我们嘛,将一众凡人唤醒,大肆寻乐了月余。

    那天中午,咎无将酒气熏天的我唤醒,问我什么时候出发,我才意识到,是要出发了。

    临走前,我问了承山等人的打算,他们十人都不太确定,我建议他们就在这里停下,幻精城一定还有秘密,比如那个消失的祭台,比如为什么七叔非要到这里献祭,这些秘密将会使他们收益终生的。

    十人商议后决定听我的建议,将幻精城更名为十方城,就此停泊。

    十人一路相送,在一条大河边,我高歌一曲,与他们就此别过。

    “唉,苦命人啊,一辈子都是在路上。”

    我不无调侃地对咎无说,咎无说:“师父,你就别自欺欺人了,这辈子你都将会在路上。”

    “咿咿呀呀!”

    两人一蛇一蛋壳,继续踏上了流浪路。

    我忽然有些厌倦了这种无聊的脚步,无聊会使得人变得疯狂,我开始肆无忌惮地对路过的宗门出手,我渴望战斗,渴望濒临死亡的战斗,我需要在战斗中不断的突破。

    至于咎无,自然也就免不了大战。

    倒是小源快乐的很,我俩忙着大战,他和巨蛇趁着对方老巢空虚,忙着搜刮,一路上胖了不少,蛋壳都有点挤了。

    大战后,我和咎无不敌对方,逃了上百公里,才免于被追杀。

    青石台边,古树下,我倚着古树,擦拭着棒骨上的血迹,连番大战,棒骨上的白光都大了一圈。

    “小鬼,你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减不下来肥了。”

    一边擦拭,一边逗着小源。

    小源咿咿呀呀地表示不服,随即从蛋壳中出来,蹦跳着表示自己哪胖了!

    这段时间变化最大的当属巨蛇,前段时间在一个叫青门的宗门里,这家伙偷吃了一个黑不拉几的弹药,吃完后药效发作,差点连苦胆都吐掉。

    咎无开玩笑说,药效再强点,就可以吃蛇羹了。

    那以后巨蛇开始频频陷入昏睡,大白天的就做起了梦。

    昏睡中,我们能清晰地看到蛇头上有一个精致的小蛇,盘旋在空中,试炼着某种只有蛇类才能修炼的法术。

    无疑,巨蛇也慢慢地在蜕变,变得更为强大。

    咎无问我要不要回去把场子找回来。我说不必了,太远了,回去一趟费劲地很。

    咎无听了我的劝告,开始不再执着于招式,而是单调地挥舞,一个挥剑的动作,能连续练上一天。

    小源与咎无的感情也淡了许多,但是跟巨蛇,咿咿呀呀地说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