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墙壁上的未知图案
相比较尸体失踪这件事,名单上人物背后的谜团更加深不可测,或许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清的。
此时,华谷正在试图寻找答案,记事本到底经历了什么,木春浅到底已经调查到了哪种程度?
如此一来,华谷觉着是时候去找寻名单上的人员信息。
他将嘴唇上下的稀疏胡子剃干净,不自觉地吹上了久石让的曲子,仿佛一切真相即将等待他发现,不费吹灰之力一般。
此刻在期待里,名单上的名讳就像是一粒粒挥舞着绒毛的蒲公英种子,逐渐从石阶底下的杂草丛中迎风而起,飞向遥不可及的光明。
心头的不解如同凌晨的光雾,即将彻底消散。如果不出意料,这些人极有可能被木春浅摸清了底细。
可即便如此,能提供给华谷的信息也只有且仅有这本日记。
六月的雨延绵不绝,揉杂些许咸湿的海风,打在头发上,淋在肩头,那味道对于喜爱清爽的人来说,难以忍受。况且,那人焦躁不安,如同烧红的炭火,被突如其来的脏水,灭了原本的热情。
这些活生生的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一周结束,实在苦闷又无处宣泄,华谷将竹内荀邀请到自己的公寓。
明面上是喝酒吹牛,实则探探口风。
几杯清酒下肚,华谷开始凭借酒精作用说些胡话。
“竹内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谁杀了尤加?!”
“?我看你是喝多了,时间都记不清楚,尤加案子我可是后来才参与的。”竹内荀清了清嗓子,极为迅速地轻言一句,“再说,我也。”
还未等他叨叨完,华谷赶忙插上一句话。
“也是,我差点忘了。”他嗯哼了几句,而后似笑非笑地问,“仇社长既有名又有钱,而且还那么神秘,却会杀了尤加,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嗯?物证可是你找出来的,现在案子结案记录上面都有你的签字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话说到此处,按照话题的内容,已然接近尾声。
二人默不作声,干了几杯酒,洒了一半出来。酒杯挨着竹内荀的鼻尖,却未掩饰他有些空洞的眼神。
显然,为此他也有诸多的失落。
“华谷君,我们尽力了!”他感概地留下一行泪来,托着腮帮,望着窗外的夜景,喃喃道,“山上的冰封会成为初春的唯一水源。”
“如此,只能接受结案了。”华谷将空酒杯倒扣在桌上,醉言醉语,喊到。
“还能怎么办!”
红晕上头,竹内荀撇过脸,死死地盯着华谷,眼白血红,嘴角抽动,脸上洋溢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暗黑色,与之前艳阳般的脸庞,简直判若两人。
好在这一切在华谷无意的对视中极为迅速地消失了。
“你相信曾经出现过的灵魂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吗?”
“呵~你什么时候研究玄学了,要是都在的话,应该很拥挤吧?”
抬眼间,那种恶意充斥而来的光,让他有些不自觉地躲闪。
“没人记得的人呢?”
突如其来的笑声从竹内荀的喉间涌出,夹带着苦闷,还有些诡异。
“客观世界还没有人能够证明灵魂可以脱离肉体继续存在,不然,就不需要我们了。”
许久,二人没有继续对话,只是不停地碰杯,直到失去重心。发出几声嗯哼,便各自倒下了。
此后聊的内容在混浊的气氛中慢慢被湮灭,直到恢复夜晚的宁静。
“砰!”极其响亮地一声。
先行放弃的华谷头磕到地板,随即贴面。
“哈哈哈哈……”
酒不醉人的竹内荀有些上头,颧骨的红晕逐渐散开,言语也愈发轻佻,自言自语道:“华谷君,我见过好多女孩,既聪明又漂亮!可是她们在红雾中跳舞。你说,为什么会这样?!”他随意踩了一脚华谷的后脑勺,见着没反应,摇了摇头,喃喃道:“华谷君,你这点酒量还好意思买醉!下回再跟你喝。我走了!”
话音未落,他甩开膀子,晃晃悠悠地走到门边,倚着墙,拧开把手,推门出去,差点被门口的杂物绊倒。
等到脚步声远去,华谷才抬起头,踉跄地跑进卫生间,打开莲蓬头,凉意瞬间从头顶直冲脚底。
第二日早晨,伴着咳嗽声,华谷和往常一样离开公寓,却在走廊靠近公寓房号的白色墙体上见到未知的图案。
“又是哪个小子乱涂乱画!”华谷咳嗽了几声,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微距照片,自说自话道,“这里真得不适合我继续居住了。”
随即,他将照片发给了公寓管理员,并且配图抱怨了几行字。
很快,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反馈信息,并将图片发送给华谷。
这桩小事就此结束了。可没过多久,这种类似的图案又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
那日,华谷气冲冲地进入公寓物业的办公室。随即,管理人员调阅楼层的监控,最后锁定太郎的小男孩。他几乎每隔一天都会在那面墙上画图,每次图像都不一样。华谷心生疑虑,与其猜测是随便乱画,更像受人指使。
经过反复确认,孩子的来历很简单,就是华谷公寓的住户,平时由年迈的爷爷奶奶照顾,在附近小学读书。
原本准备上门破口大骂,到了男孩家里,华谷又笑盈盈地鞠躬,表示打扰清净的歉意。
据孩子交代,他之所以每隔一天就去那里画画,主要是华谷门口经常堆放杂物,他以为家里没人。
当问到画的是什么物体的时候,小男孩摇了摇头,并且不再回答。他翻开手边老旧的记事本,托着腮帮继续看。
“太郎,这是什么书?”华谷对书本封面的图案有些印象,却想不起来。
“不知道。”
“你画的都是里面的图形吗?”华谷伸长脖子,接着问。
“你想看吗?”
“当然。可以吗?”
“给你!”太郎将书本递给华谷,随后拿起奥特曼手办玩了起来。
这本书是黄色页面,且纸质粗糙,不太像现代书籍。封面也是看不懂的符号,里面更是奇奇怪怪的各类标记,像是天书。
其中,有一枚符号特别显眼,就是印刻在仇刚住所发现的黑曜石背面图案。
“太郎,这是哪里来的?”华谷急切地问。
“学校跳蚤市场买的。”
“还记得谁卖给你的吗?”
“我忘记了。叔叔也喜欢吗?”
“嗯!”
关于图案的来历,华谷查询了诸多资料,只在国外一小众的网站查到疑似信息。
说是来源于几千年之前已经灭亡的雾斯人,黑曜石背面的图案表示的是轮回,而反复出现在华谷墙上的不同图案,则代表的是杀和清除。
“奥特曼变身!”
还未变声的男孩,喊叫非常尖锐,像一把利剑,刺进华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