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局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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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吧,最犀利的风(1)

    祁秀在内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夹层中,他希望进入内世界,这样可以重新看看那个人,也可以加速恢复自己。

    但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外力将它阻拦在外面,很柔和,柔和的无法打破,就像打在了气球上。

    外面一直很吵,所以说他的小屋在山间亲不亲但知道很吵。房间没有点蜡烛,就像一个被遗弃的房子一样。

    祁秀抚摸着父亲送来的狼头戒指,想起了这个戒指的故事。

    说是曾经山寨的第一代族长曾经获得一份大机缘,并且救了隔壁云梦山曾经宗主的徒弟,说是现在已经当上新一任宗主了。

    那时留下来的部分机缘,以及那份人情的器物,都被留在这个榔头戒指里。

    当他收到这个戒指的时候,祁秀无比的震惊,许久才平复了心情。

    他穿越这么久以来,所有东西都没有所谓巧合之处,自己运气也没多好,一切的一切基本都是看着他家有钱,所以才有的。

    什么上古传承之类的被他独一份拿到那种东西根本没有,自己脚踏实地的走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那些想法多可笑。

    到现在为止,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个他现在根本想不了的,内世界的那个黑影。

    抚摸着戒指,上面有四重禁制,让整枚戒指看上去只是一个玉雕戒指,平平无奇的。现在的自己,显然还没有那个能力打开。

    哪怕是最外层的那层禁制,打开的话需要一滴狼王的血。这个都是最简单的,主动去找父母显然不可能,自己猎杀一头狼王,至少要等到纯境第十境,甚至是凝神境。

    他尝试滴血认主,得到的结果就是整枚戒指融入他的血肉,他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戒指的存在,却没有一点异样。

    想唤出仅需要一个意念,但是却无法看到,似乎也是落在了内世界。

    山间的风呼啸着,可却不像是平常的清凉。

    祁秀,感受到了不安和血的味道。

    一个踏步,配合身法如同闪电般从窗户冲出。风将他托起,踏空而行,一般飞到了天边。

    远远望去山寨烧了起来,火光四溅,远远的就看到了,无数迅速到看不见身影的人在屠戮着生命。恍惚间,他仿佛感觉到有人盯着他。

    祁秀一瞬间,如落冰窖,本能告诉他快跑!

    他的大脑中一下子有了两种情绪:愤怒痛苦,以及恐惧来自灵魂一般的恐惧。

    他一时间甚至想不出脚应该是往前走还是往后走。

    “叮”金属碰撞的声音,定睛一看,那是父亲的刀和一个冲向自己的蒙面男子的刀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祁思用力弹开那刀,然后一个转身将自己踹开。力气很大,飞出了上千里,但是有风托着保护自己。自己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回过神来又听到一个声音。

    “快走!”祁思在天空中怒吼着,与内蒙面男子厮杀着。祁秀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祁思一个眼神吓住了。

    “滚!”祁思怒吼着,全身道韵燃烧,整个人像无边天际中一颗冉冉升起的青色的星星。

    “风啊,聆听我最后的声音吧!”顿时间整个山谷狂风做起,像是形成了龙卷风,又像是看不见的巨兽在嘶吼着。

    “祭道!”祁思没有一丝保留,如同一颗巨星向那名男子撞去。

    祁秀突然觉得眼角有些发凉,是泪水。咬住了舌尖,强忍着悲痛重新收回理智。

    驾着风,绽放着他目前掌握的所有功法,向黑夜中跑去。

    他奔跑着,无论身后的声音有多猛尖锐,有多么恐怖,有多么渗人。他无数次的想要回头,但他知道,那是毫无意义的。

    他奔跑着,使劲的跑,风还是那样般的呼啸着。却没了往日的柔和,反倒是如同一把把利刀,在他身边擦过。

    他的眼泪不争气的流着,他的心无声的痛着。

    他跑到了一个小石桥,从天上摔了下来,砸出了一个大坑。所幸他是练武身,并没有太大事,也就断了几根骨头。

    勉强支撑着身体,到了桥下头。他在那里调息,他的灵力已经空了,需要补充。不然的话,贸然走动只会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一边补充着一边又从另外一枚戒指中拿出一些红色伤药。

    这种伤药无比痛苦,但好处就是可以快速恢复身体。

    他大汗淋漓的,耳边不时传来呼啸的风,妇女儿童的惨叫,各种法门之间的碰撞。

    离得远,可听得清,那种嘶吼声不绝于耳,却只能看见漆黑的森林。

    疯狂的奔跑着,跑向了山寨的捕兽区。希望这里的陷阱能拖延一段时间,因为他的身后已经有几个人跟过来了。

    “那人在那边赶紧的。”“这一溜烟就没影了呀。”“那不废话这些家伙都是山里长大的野夫子,赶紧的用神识。”

    “那有个微末的感觉。”一个黑影指着一个方向,他们纷纷向那里跑去。

    可是祁秀却躲在截然相反的另外一个方向,他一开始也在疑惑,却又很快听到了那些人痛苦的惨叫。

    那叫喊声十分凄惨,像是一点一点被人重伤。过了许久后,没有一丁点声音。

    他开始诧异,也开始恐惧:那几个黑影的修为远高于他,能如此平淡的杀死这几个人,其实力深不可测。山寨中绝对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另外一个或者另外一批外来者。

    可突然间他的大脑像炸开一样痛苦,他的内世界再次连接。坐在那里的生灵也瞬间攻击了他一样,一瞬间有很多很多东西融入他的脑子。

    好像是他失去的记忆,有些模糊,却又实实在在的感觉自己做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秀非常的痛苦,一只手扶着树,一只手揉着脑袋。那种被追杀的恐惧感,在记忆归来的那一瞬间像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种愉悦和放松?

    一边扶着脑袋,一边扶着树,慢慢的走了过去。那几个黑衣人明显是死了!

    论实力而言,这几个家伙绝对不弱,甚至隐隐有第三境:聚形镜,带来的压迫感。

    可是他们却死了,仔细看去像是被木矛捅死的。每个人身上横七竖八的都插着几根人为削制的木矛,这很奇怪。

    这些陷阱最多只能针对普通生物,对于修士而言造成的威慑力微乎其微。甚至说在这种陷阱触发的时候,他们这个境界的修士早就躲开了才对。

    可又是为什么?能杀死他们的,目前现场来看只有这些木矛。

    顺着那些陷阱,他的记忆又开始模糊了。

    “这些陷阱好像是我布置的?而且还有阵法?”

    在他的记忆中:这些陷阱是他早年间打猎的时候布置的。那个时候他那世界的那个黑灵就已经能跟他交流了,并在那个黑灵的帮助下布置了一些阵法,同时似乎定下约定让他帮自己暂时保管这段记忆。

    他的大脑慢慢的接受了这些记忆,这才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