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闯荡江湖之寻找皇宫物品(4)
施夷清笑得十分的温柔,温言道:“罢了,不过是想让平民百姓与某些人知道,皇宫中还有着一位潋王,说到底他的生母是宸妃娘娘,这份血缘是一辈子都无法割舍的。”
苒钏没好气说着,“瞧潋王的样子,如若我是宸妃娘娘定是也不认潋王这个儿子。”
施夷清却丝毫不在乎方才潋王的言行,护着潋王似得,温言道:“潋王的娘亲是有着威望,可惜的是这份威望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崔少爷有时候还真是有福气,往后的日子,江湖怕是又要新王替换了。”
苒钏疑问道:“清姐姐,虽然我及笄还没有到,但清姐姐说的新王替换,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清姐姐应该是未出世,以及那时候的天德帝也已经登基五年了。”
施夷清轻轻摸了摸苒钏的头,温言道:“苒钏,这鸣金台被你们拆后该怎么办。”
苒钏搓了搓手,小声道:“赔银子……或是赔灵石……”
施夷清将手伸了回去,转头对着膀子与张憬二人温言道:“范少爷,张兄,小女子的银子与灵石都在秋儿那,实在拿不出赔鸣金台的财,还望两位自己出点银子与灵石。”
张憬豪气的很,他拿出来的银子与灵石是一个普通人家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极限,施夷清瞧见这样什么都没说,她轻轻转头对膀子温言道:“范少爷,张兄如此的奢靡,想必苒钏与你的银子与灵石可以不用赔了。”
施夷清温柔的剜了张憬一眼,张憬一句话不说点着头,同意施夷清的话。
苒钏偷偷凑到施夷清耳边问,“清姐姐,这个像哑巴一样的人怎么这么大方,清姐姐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施夷清温柔笑了一声,“当然不会,有着崔少爷给做着最为基本的策略,张兄不会无耻到那种程度。”
苒钏很少会多想,但看着往日温婉如玉的施夷清,眼下说的话确实也是温柔的模样,可面对所谓的张兄的时候,清姐姐还是那个表情与情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有一些敌意,甚至可以说是恨意。
鸣金台乱成一团,而在花铺子家躺着的崔则瑢也醒了过来,只不过身上的痛还是没有缓解,那毒量看着虽然小,可那样的毒素不容小觑,崔则瑢也是年少体质也算是捡回一条命,不然如若是个襁褓中的幼儿或是年事已高的老人早就夭折或是离世了。
我似乎是看不见了,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突然有人扶着我的手,担忧道:“则瑢你先不要起身。你没有瞎,我给则瑢的眼睛放上了白布,也是自家的布料,敷在眼睛上也是舒服的,感觉怎么样?”
我依旧是乐观,虽然别人不清我眼神中的情绪,但我还是傻笑着,毒又不是不能解开,凄凄悲悲有什么意思?只是暂时眼睛不能看东西,又不是一辈子都看不了,一时的痛苦总有一天会结束。
施夷秋扶着墙壁起身坐在床上,看着被蒙上白布的崔则瑢,她有些被惊吓,姐姐又不在先问的人还是姐姐,“老板娘我姐姐呢。”
花如悠给则瑢递着汤药,眼神也不往施夷秋这边看,“施夷清早就走了。你还是别起身了,架子床边上都被施夷清下了法阵,你离不开的。”
崔则瑢喝着汤药很苦,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娘有没有果脯,这汤药有些苦……”
花老板娘轻轻“啊”了一声,“我差点忘了轻袅的孩子也一定怕苦,等你喝好汤药我再去不远处的冯家铺子给你买果脯。”
崔则瑢高兴的“嗯”了一声,连忙将苦口的汤药喝完,花老板娘去卖果脯给侄子,走前也递给施夷秋一份特殊的汤药,这药物的材料是施夷清给她的,让她按照这个药材熬成汤药给施夷秋喝。
这汤药不苦,至少跟则瑢的汤药比起来是不苦的,喝下去不仅不苦而且有点像小时候在施夷家没灭门知道的那种特殊的药材,不过是什么样子施夷秋早就忘记了。
施夷秋将碗放在桌子,没了姐姐在身边,那些刻薄的话也不会说出口,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崔少爷一眼,随即说道:“崔少爷,你命挺好的。至少灭门之事,你不用经历,失去了娘亲却得到了两个女人在江湖上的威望,你命挺好的。”
崔则瑢不愿意,很是生气道:“我崔则瑢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用任何人的威望来奠定我的江湖地位,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最后都只有自己才可以完成!施夷秋,虽然我们认识不到几天,但我对你一直都是朋友之间的情感,这才情义!如果江湖都是一群凄凄悲悲的过往,与双方互相提防着,那这种江湖便是毫无少年侠气之中的乐趣!”
施夷秋被崔少爷的一番话给逗笑了,“哈哈哈哈哈,崔少爷你这个人挺有乐趣的,想当初我与姐姐第一次见到花夫人的时候就是在施夷家灭门后的第一年。”
“花夫人很貌美,且十分有着不同于普通女子的风趣,说起来崔少爷长得的确是与花夫人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就只是可惜了崔家人的血脉,毕竟崔心杀的传闻,你这个做儿子的也略知一二,姐姐跟我说过就算是你不能走崔心杀的老路,但也不能走花夫人的老路,终归不管是崔掌门还是花夫人,那二人的下场,一个一生都必须待在崔家,永不得出,一个玉减香消,死于崔家,随便与崔少爷说一句,她的死还让崔家差点被各大有威望的门派给联手灭门。”
崔则瑢傻笑道:“唉!我娘亲当年的江湖威望颇高啊,那花无的人也跟娘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你的注意力到底在什么地方啊。”施夷秋默默摇了摇头,心想着:这崔少爷是崔心杀的孩子么?虽然与花夫人不差容貌上的貌美,但这个崔少爷完全是一副胸无城府的样子,用形容妓院女子的话,简直就是个绣花枕头啊。
她瞧着崔少爷这一副样子,心里骂道:崔少爷是有着闯荡江湖少年侠气,只是可惜脑子似乎不太好使。
花老板娘买好果脯回来了,崔则瑢边吃着边一脸幸福的表情道:“谢谢花老板娘!喝过药后还是有这果脯能好削去嘴中的苦涩。”他说话本就是无心的,但这话被花如悠听过去,心里却升上来一股心酸与心塞的感受。
施夷秋整理着自己的鬓,提醒道:“花老板娘,你要是再不把崔少爷的白布摘了,小心崔少爷真成瞎子了。”
花老板娘连忙摘下白布,崔则瑢现在的眼睛缓和了不少,但跟一开始相比还是弱了一些,花老板娘询问道:“怎么样则瑢,眼睛还难受吗?”
崔则瑢笑嘻嘻的,道:“我想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花老板娘。”
“还叫什么花老板娘啊,你倒是叫她花姨母啊,她是你娘亲的姐姐。白痴。”施夷秋气傲又故意嘲讽道:“都这些年了,你居然没有发现,的确是脑子不太好使。”
花如悠瞧着十分不喜欢施夷秋,但由于施夷家的灭门,江湖上对于施夷家都是同情,虽然施夷秋对人施夷家的同情极为的恼怒,以至于还有一些嘴欠的门派,就像在那小客栈出现的姑苏那拉氏。
她递给施夷秋一个不大不小的食盒,施夷秋先是问是不是姐姐给她的,花如悠颔首后,她才打开食盒,里面放着的是自己最喜欢的雪流酥,这也是施夷清最会做的点心,更是施夷秋的心头好。
施夷秋性格自傲,但有时候人也有些娇蛮,这姐姐设下的结界最多不能出的是屋内,她还是这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姐姐的话,那她这么多年来的妹妹,也算是白当了。
“夷秋,你手里的糕点看着好好吃,能给我一个么?”崔则瑢有些嘴馋,瞧着她手里的雪流酥自己有点想吃,果脯为了去除嘴里的苦涩已经被他给吃完了。
施夷秋走下床将食盒递过去,“诺,想吃什么味道的自己拿。”
食盒里的雪流酥有很多各式各样的,每一个雪流酥看着都是不同的。
“白色的雪流酥是酒味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一种,吃完后就像是喝了烈酒一样,会有些醉醺醺。嫣粉色的是桃花味,之前花夫人特别喜欢,雪流酥也是她教姐姐做的。青色的是竹子味,竹子有着君子的气节,不过想当君子是很艰辛的,竹子味的雪流酥味道可以,味道却比较苦。朱色的是梅花味,是银夫人喜欢的,不过自从那次的九王夺帝,银夫人除了在崔家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江湖与皇宫中。”
崔则瑢睁大了眼睛听着施夷秋说话,时不时的点点头,他的目光看向食盒里金色的雪流酥,拿起来好奇道:“夷秋,那这个是什么味道的?”
施夷秋犹豫了一下,转眼间又变成那副刁蛮的样子,“这个金色的雪流酥,跟崔少爷的金色眼睛不是很合时宜么,你吃吃不就知道是什么味道了么。”
“好啊。”崔则瑢本就没心机,一口咬下去,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嘴里吃着东西,接着跟施夷秋聊,“金色的雪流酥好像是樱桃的味道,但没有樱桃那么甜,吃下去的时候,总是感觉修为有所提升。”说着还是笑嘻嘻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花夫人回来了。
花如悠递着茶杯过去,里面装着的是花轻袅当初留在这里的仙水,不会和汤药相克,反而会让汤药的效果变得更好。
“多谢花老板娘。对了花老板娘,我什么可以走?”他看着花老板娘不解又担忧的表情,连忙解释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崔则瑢正当年少,自是要好好闯荡江湖,不辜负年少的我,虽然花老板娘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花铺子。”
施夷秋哈哈大笑了起来,讽刺道:“我说崔少爷,你这璞玉浑金,童心未泯的模样什么时候能改变,难不成还要死一些人才能帮助崔少爷成长么。就像当初的花夫人与银夫人,不过在马车上我说过还有江湖最为神秘的女子,洛神清笙,她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反正想来她经历过的事情定然不会比花夫人与银夫人少到哪里去。”
“夷秋,你的灵根是火灵根么?”崔则瑢起身坐到了施夷秋的旁边,眼睛炯炯有神的问着施夷秋。
“行了,崔少爷,我知道你的灵根是水灵根,灵根跟脾性是没有关系的。”
施夷秋也很直白,“再说了,我想有些人应该在为皇宫里的那物件搞得焦头烂额吧。毕竟说到底,明明接头人是我姐姐安排着,也只有我姐姐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接头人,不过眼下怕是得到那物品的人估计也想不到该交给谁吧。”
想到这里施夷秋心里的那一种得意盎然心高气傲的情绪得到了满足,她得意一笑,也欣赏着自己的姐姐,留着后一手。
“你们来天安城是为了调查那暗棺吗?”花老板娘听着物品就知道是什么东西,毕竟这个事情施夷清离开之前是有小提议的。
“花老板娘,知道当年的九王夺帝之战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到天安城的,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议事,没过几日就是各大门派的联谊,说的是联谊,其实就是讨伐罢了。”施夷秋跟姐姐不同,姐姐是拐弯抹角,指桑骂槐,而她则是一点儿都不带隐瞒的直接骂。
她有着姐姐的保护,还有着苍穹山的庇护,自己又是苍穹山掌门的徒弟,想来某些正派是不可能动她的,严格来说是不敢。
施夷秋冷冷的笑意,对正派的恨,对各大门派的恨,不过对于苍穹山派,她依旧维持着中立。
“夷秋,各大门派互相商议,定是要维护苍生。若不相信一次,怎么能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崔则瑢很是相信别人,如今的他是出茅庐的少年。
是出淤泥而不染,甚至没有被污染,被践踏的年少。
他的人生不会像母亲一样最终的暗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