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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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闯荡江湖之寻找皇宫物品(6)

    施夷秋最见不得人这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在姐姐给她的食盒还有不少的雪流酥,她将剩余的雪流酥拿出递给崔少爷,崔则瑢看着夷秋递来的雪流酥有些不明所以。

    施夷秋也是个什么事情都不会藏着掖着的人,她道:“崔少爷,姐姐给我的雪流酥剩了不少,崔少爷要是不介意的话,都给你吃了吧。”

    崔则瑢笑嘻嘻的接过去,拿起一个暗红色的雪流酥,问道:“夷秋,这是什么味?”

    “这个雪流酥很苦的,我劝你还是别吃了,食盒里还有几个是嫣红色的雪流酥,你还是吃那个吧,那个很甜,吃的时候别忘了喝点水省得幸福过了头,连苦都忘了。”说着便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了崔少爷。

    “夷秋,谢谢了!”少年爽朗的笑声让施夷秋停止了接下来的语言。

    她内心时时刻刻都想着:这崔少爷想必不会重蹈覆辙了吧?反正这与苍穹山,施夷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是重复过往也危害不到施夷家。

    一路上崔则瑢像是被施夷秋哄好了一样,像个小孩子幸福的吃着夷秋给他的食盒,尽管夷秋的脾性在所有人除了姐姐看来是宁死不屈又火辣辣的脾性,但在崔则瑢眼里大家都是他的伙伴,都是他行走江湖的朋友。

    施夷清用着传音的法术,只有她和张憬听得见,毕竟她也知道整个马车上有计划性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被银夫人要求安排保护崔少爷的张憬了。

    “昌摄王,你应该也知道那封信中写着什么吧。谙棺的接手人的确在浮月城等着我们,不过眼下那个接手人怕是已经被人发现了。”她的语气温言着,对于谙棺秘密的泄露她似乎并不在乎,反正宫里头的天德帝派人来说了,此事与她无关,也就是说这个谙棺最后会怎么样都牵连不到她。

    “施夷当家是闲心,对于他人的生死,你总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有时候我倒是搞不懂你了,天天这样不累了么,难不成除了死亡,你真的没有办法成为自己了。”张憬的话语冷冰冰的,话中没有一句是关于谙棺的,他不是很想知道谙棺的秘密,若不是银夫人要求,他也不会来了。

    施夷清不回答张憬问题,而是继续说着重要谙棺的事情,“宁皛门的大师姐,会比我们早一步到浮月城,有她在至少不用担心,不过她为人有些娇蛮泼辣,且已经和宁皛门的大师兄结为夫妻,能不能跟她好生商议一番,就只能靠我们的本事了。”

    “姐姐,你和这个哑巴眉来眼去的干什么?”施夷秋看出一些端倪,她虽然脾性不好,又仗着姐姐心高气傲,但这并不代表她蠢或是没心机,她不像姐姐对症下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有着苍穹山与姐姐的依靠,当下的她可以说是随心所欲。

    施夷清笑得温柔,“瞧着张兄的男子气魄,便有些移不开眼。”

    “男子气魄?”施夷秋冷哼着,她可是一点都瞧不上张憬这样的哑巴,尤其张憬还跟施夷家灭门有着不清不楚的间接关系,她不可能看得上。

    “老娘们,张兄还未必看得上你呢,你自个神气什么劲啊。”骑着马车的膀子时不时的跟施夷秋互怼着,这精力还真是一路上闲来无事的趣事。

    “话多。”施夷秋神气似得翻了个白眼。

    很快马车来到了浮月城,可来的时机却不是很好,浮月城那妓院算是彻底的没有用了,到离开以致现在,那火却烧的十分的旺盛,怎么都停不下来。

    不过更为奇怪的是,这火却很冰冷,施夷清直接将手伸进火中,随即其他人刚想说什么,被施夷清制止,她温言道:“这不是真的火,是幻影。”随后她轻轻一挥手,那无穷无尽的火焰一下子全部消失。

    施夷清温柔一笑,“果然是这样。”她转身对着其他人温言道:“看来在与凝珠打斗时有人早就做手脚了。”

    “这么一点困难就把你们难住了?”

    上方传来女人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个玉体销魂蚀骨极为妖媚的女人,她一手扶着房顶,翘着二郎腿,身上穿着花铺子家的白色裘衣,她露着白皙的肩膀,而那嫣粉色的袖子很长,很像水袖,但又不是真正的水袖,没有遮盖住放在另一个脸颊旁的手,而所穿门派的服饰更是袒胸露乳,利落的短卷发看着有些像青楼或是妓院的娼妓。最为不相符的便是她的眼睛为碧绿色,也因为这个将有着娼妓似得味相貌躲得远远的。

    崔则瑢傻傻的“哇”了一声,随后问道:“夷清,夷秋,那是谁啊?”苒钏跟膀子也是同一样的疑问,他俩也不知道。

    施夷清温言解释道:“这位是宁皛门的大师姐‘史斐玉’,正好有她在我们能安心一些。”

    史斐玉跳了下来,推倒了崔则瑢,坐在了他的身上,则瑢被吓得面红耳赤,羞涩的很,这样明目张胆坐在自己身体上的女子真是第一次见到,她瞧着对方那样羞涩的面孔,用着哄小孩子的口气,诱惑道:“崔少爷,一会给你买糖葫芦,让我感受一下你的身体怎么样?”她一颦一笑都是娇媚,让人无法离开映入眼帘的妖艳。

    崔则瑢极为的羞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史斐玉慢慢低下头抚摸着他的脸颊,施夷清连忙走上去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温言制止道:“斐玉前辈,这次我们有事要办,还请不要随意勾引崔家人,更何况崔家的旁系南崔门也是九大门派之一,你身为九大门派中宁皛门与同门派的大师兄平起平坐更是要给后辈做个表率。”

    史斐玉本不想停下,直到张憬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瞟了一眼张憬,发觉是谁后才缓缓起身,道:“罢了罢了,不过一次轻柔的抚摸,何必如此沉不住气呢。”她轻轻用手拿开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张憬收起刀扶着崔则瑢起身,虽然不喜面前的宁皛门大师姐,但碍于礼节,语气就算不想守着,也要老老实实跟史斐玉好好说话。

    “斐玉前辈,方才您身为前辈怕是有些冒失了,这可是在大街之上,如此张扬的行为,是你们宁皛门的形式主张么。”张憬有着敬意,但也就那么一点,史斐玉不过是碍着对方的身份,否则还要一直坐在崔少爷的身上不起身。

    听着张憬的话,史斐玉一点都不恼,而是无所事事笑了一声,道:“谁规定过宁皛门的人不许张扬了?皇宫的人似乎无权管辖江湖之事吧。”她挑着眉,根本不害怕张憬身上的气息,可以说是比银夫人还要大胆的存在。

    “斐玉前辈还是一如既往的张扬,本就嫁了同门派的大师兄,结果还跟萨澜索卿淮国的皇帝不清不楚的,银夫人再怎么放肆也放肆不到你这个样子。”施夷秋的确尊重斐玉前辈,但那嘴怕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史斐玉却笑得更为张扬,“哈哈哈哈,银夫人还有着顾虑,但我出了宁皛门还有什么需要躲避的?”

    “萨澜索卿淮国?那是什么国家?”崔则瑢好奇的拉了拉施夷清的袖口。

    “在修真界以外有着不少强大的王国,像方才秋儿所说的萨澜索卿淮国,以及宁端赦国,还有现在我们所在的天雍国,不过眼下不是介绍这些国家的时候。斐玉前辈,咱们找家客栈,坐下来好好聊聊吧。”施夷清提议着。

    史斐玉也答应的十分的爽快,可没个正经样子,一路上可没有搞得崔则瑢面红耳赤,连话都说不出口,只有张憬的刀都在自己的脖子上了才停手,但也不妨碍下一次继续对崔少爷动手动脚,最多也就是摸摸脸颊,或是摸摸肩膀,除此之外绝对不会像之前坐在人身上的行为。毕竟也要给宁皛门留下一点门面。

    找了一家还不错的客栈,施夷清用法术隔开了别人听见他们商议的话,也能保证是否隔墙有耳。

    施夷清温言问道:“斐玉前辈,天德帝不许我插手谙棺的事情,不过晚辈这样的俗人尤为想知道,斐玉前辈能否告知小辈们那谙棺到底是什么东西。”

    “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多多少少跟魔界以及那些道貌岸然正派有着直接的关系,那时的施夷双胞胎还未出世,三国混乱,夺强权,魔界霸道蛮横,天界与修真界无力还击,到了修真界的四千七百五十界才平息了三国之乱。”

    “可这跟那口谙棺有什么关系?”施夷秋听着有些着急想赶紧知道后面的事情。

    “急什么,那谙棺难不成还能自己成精跑了不成。”史斐玉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不慌不忙的,一点都不着急那谙棺之事,反正她师叔只是让自己来传话的,办好了这件事,其他的都没关系,反正有宁皛门做自己的后盾。

    “以及,谙棺的主要事宜可以告知你们,但谙棺里是什么东西,便不可说了,这只能你们自己找到后,慢慢观赏了。”

    “观赏?”施夷秋不知为何突然来了兴致,“那谙棺里的不会是个人吧?”她将手放在桌子的正中央,起身将自己的身子凑过去,旁人一看便是俯视一样的场面。

    史斐玉故作打了个哑谜,瞧着兴致勃勃的施夷秋,故意逗了一下,浅笑了一声,“谁知道呢,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抢过来,似乎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至少在国泰民安之前我都是那样做的。”

    “宁皛门的大师姐还挺言行一致的,跟那宫里头的宸妃娘娘有些不少的相似之处啊。”施夷秋根本不是在夸史斐玉,但斐玉前辈对后辈的言语之词也不在乎,毕竟她也算是老前辈了。

    “斐玉前辈,那谙棺如今在什么地方?”施夷清温言问道:“总不能是在薛家人那吧。”

    史斐玉“唉”了一声,满面笑容道:“的确不在薛家,而在凝珠那人的手上。”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十分疑惑,崔则瑢奇怪问道:“怎么会,那名为凝珠的江湖杀手,不是在浮月城的时候被夷清打伤了么,按理来说也要不少时间才能养好伤啊。”

    “很奇怪吧,为什么谙棺会在凝珠的手上。因为盛花楼送于浮月城的谙棺本身就是个障眼法。”

    “障眼法?”施夷秋一脸不解的蹙着眉头,她觉得很是奇怪,“天德帝可干不出没事找事的事情,那可耍人玩的勾当,堂堂一国之君,这样的无耻的事,天德帝绝对干不出来。”

    “如果这样做可以一石二鸟呢。”史斐玉平静的喝着茶,她很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她也没想到天德帝的胆子比从前大了不少啊。

    “天德帝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讨好宸妃娘娘,而另一方面也为了那谙棺不落入正派或是魔界手中,因为那里面的东西,原本便是属于魔界的,不过么,天德帝搞出这样的状况来怕是有心之人也要来抢夺了。”史斐玉拿开茶杯,叫来了小二要了一壶女人酒,给了一些碎银子便叫人下去。

    “斐玉前辈,您说那东西原先是魔界的,这是在天德帝登基五年后事情吗?”施夷清细心思考着。

    “施夷当家的小辈倒是聪慧,想的很快,在天德帝登基五年后,发生了一场叛乱,诸侯蔺浪带着一众手下造反,没过几日便攻打上了天安城。那时的天德帝虽已登基五年,但前朝与后宫都是根基不稳,而那次的叛乱,天德帝则是让徽豫王出兵,用十万兵,挡住了诸侯的五十万兵,无数的争斗伤的都是平民百姓,造反失败的诸侯蔺琅公开斩首,跟着一起造反的林家将军到现在都还在牢中。魔界趁火打劫的本事不少,在诸侯蔺琅叛乱时,魔界随后便带着整整一百万兵攻打天雍国,可惜的是最后没有成功还被天德帝摆了一道,诸侯蔺琅的确是死了,但魔界的人不可能善罢甘休,于是天德帝便和魔界的签订了一种协议,那上面还有法术加持,除非时间到了,否则一旦踏上天雍国便会被毒素缠身,爆体而亡。”

    “不愧是斐玉前辈,知道的东西,比我们这些后辈还要明白。”施夷清对着斐玉前辈轻轻颔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