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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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闯荡江湖之黑洞深渊(1)

    膀子反应最快,道:“姑苏那拉氏的馨月小姐,还有……嘶…这不是伏魔大会伺候人端茶倒水的玥蕴姑娘么,怎么今日不用做婢女,学你身边那位拦路了?”

    崔则瑢与孟茗儿都被吓了一大跳,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知意欲何为,而施夷秋却十分直白道:“一个门派被灭,一个罚为婢女,瞧着身上的衣裳,说不定已经是魔界的人了。”

    一行人这才注意到两位女子的衣裳,那摆明了是魔界的衣裳,那布料虽不及天安城的花铺子家,但好歹也只有魔界的王公贵族才能用,瞧着鬓上的发饰与身着的衣裳,就能立刻知道二人投靠的是魔界继后翩雪,只有翩雪衣品正如两位女子所穿的衣裳是对等的。

    施夷双胞胎最是懂魔界的衣裳,不过玥蕴姑娘的衣裳的确更像是指挥者,但是怎么只会带着馨月姑娘一个人来拦路,这就说明第三人也在不远处瞧着一行人。施夷双胞胎的直觉非常的准确,施夷清给妹妹一个眼神,施夷秋立马动用手从地中往玥蕴身后狠狠一攻击!果然还有一个人躲在玥蕴的身后。

    而那人便是薛知钗的妹妹————薛之凛。那个病恹恹如孱弱的薛家大小姐,简直是个病美人,就算是与领头的玥蕴、同为手下的馨月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甚至更加的突显她病美人的美。

    “果然是薛大小姐。”施夷秋阴阳怪气却笑盈盈道:“哥哥前不久已死,薛家败落,女子掌握一个落魄的薛家,我倒是不知薛大小姐有何感想?如若薛知钗得知自己死后妹妹投靠魔界,不知薛知钗在阎王殿里能安息么。”

    薛之凛却神色淡然,她慢悠悠又恶狠狠的开口道:“施夷秋,哥哥的事情,我与你们施夷家不共戴天!”

    对此施夷清神色淡漠,温柔一笑,施夷秋冷冷“哼”一声,“搞清楚,你以为你们薛家干净么?”

    薛之凛打断怼道:“那你们施夷家又能干净到哪里去?所谓的恩怨,就不能让它过去么,搞得自己担惊受怕,害怕鬼敲门。”

    膀子帮着施夷秋骂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们薛家强词夺理,好端端一个的病美人现在看着怎么越来越像骂人的泼妇了。”

    施夷秋听着自然笑得高兴,姐姐温婉笑不露齿,苒钏跟施夷秋一样幸灾乐祸,孟茗儿不知道她们发生过什么事情,眼神看向薛之凛又看向施夷家双胞胎,崔则瑢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瞧着而已。

    馨月叫了一声脸上突然被叶子拂过一下子被割破,馨月谨慎细心的看向周围,孟茗儿下意识的拿着那平日里带着的嫣粉色山茶花样式的手绢轻捂着嘴,仿佛看出什么所以然似得。

    苒钏二话不说下了冰马拿着长枪直接冲过去攻击馨月,馨月实力在魔界有着大量的提升,不过依旧还是防守,施夷清瞧了一眼便知道是个丹修,也难怪在浮月城不远处的时候,馨月都是防守,而不是攻击。

    玥蕴反应极为快速,将手的两根手指狠狠刺入苒钏的肩膀,瞬间血花四溅苒钏都来不及反应,本身玥蕴还要继续攻击施夷清及时护住了血流不止的苒钏,将她放置自己冰马上让妹妹看着。

    施夷清速度简直快的让人看不见影子,她将温柔刀运用的非常好,方才玥蕴怎么让苒钏血花四溅,那现在她就怎么让玥蕴如同残疾一样痛苦不堪。

    薛之凛与馨月怎么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施夷清已经在冰马上了。施夷清的速度简直无法形容,平日里施夷清一向都不怎么动手,但一旦动手敌人没有一个不是非死即伤的。而一出手施夷清的温柔刀,刀刀伤及最重的性命。

    别人眼中施夷秋似乎没有姐姐那样的厉害,可是两位姐妹也是大差不差,妹妹是没有姐姐强,但是施夷秋也不差,在浮月城时的确受了凝珠攻击导致那几日身子不好,不过凝珠实力可谓不弱,受得了凝珠攻击的人,大多数除非比凝珠强要不然不是伤亡就是命不久矣,施夷秋过了几日便好了,这让崔则瑢有些好奇施夷秋到底与姐姐的相差在什么地方。

    他小心翼翼很十分直白的问道:“夷秋,夷清到底多强啊?”

    施夷秋却鬼使神差的拿出一黑色鸢尾花样式的东方既白色手绢,随意摆弄着,懒懒散散的回道:“就那样。崔少爷眼下可不是闲聊的时候不先看看咱们面前被姐姐打伤的女人么。”而后她的目光时不时往姐姐身上瞧。孟茗儿反而瞧着施夷秋,她们两个人的注意力几乎都不在面前的三个女人身上。尤其是孟茗儿,她的确无法接受师姐投靠魔界的事情,但她不接受也要接受,事实已经摆在那里了,她接受又能怎么样难不成在人师姐面前痛哭泣一场?那样只会让人更加心烦,倒不如乖乖接受。

    孟茗儿拿出寒镜弓,那一被射击到就会寒气入体的寒镜弓箭狠狠穿破了薛之凛设计的保护障刺中了她控制保护障的手,孟茗儿本事可大着呢,身为丹修与愈修的双修,连箭术都会,对着手中的上古神器更是用起来十分畅快,上古神器十分难得,就连不是九大门派的昆丘山所出现的神器都是几百年才会有,可见家中爹娘对她这个唯一女儿的宠爱。

    薛之凛本身便是畏惧寒体质中了这上古神器的寒镜弓箭,那被击中的手颤抖不止,手如同不是她的一般废了,瞬间没了知觉。她强行淡定瞧着施夷双胞胎恶狠狠道:“施夷家人真是又得臂膀,只是可惜要是孟大小姐出了什么差池,你们对孟门也是不好交代的吧。”随即玥蕴眼疾手快将孟茗儿扔到她的手上,一转身的功夫三位全部消失,顿时一行人大惊失色,但只有苒钏是慌张,崔则瑢是想冲过去但她们速度也快,他怎么来不及,其余人脸色也是担忧,但眼下担忧又能做什么,把人救出来才是正经事,毕竟孟门的女儿一死就跟崔少爷的死是一样的可怕。

    想要前往那魔界,不管是黑洞深渊还是魔界,都必要经过乌烟瘴气的都是黑乌鸦的地方,这被人说成是不祥的地方,也名为乌鬼城。毕竟但凡穿过这地方也是离那黑洞深渊更进一步,不过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施夷秋却不愿意了。施夷秋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道:“怎么偏偏要去乌鬼城?怎么就不能换个地方么。”

    施夷秋来前难道不知道会经过乌鬼城吗?她当然知道所以那时她才不愿意去,反正有姐姐在护好崔少爷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对于乌鬼城实在是心理上就不想去那种的地方。

    崔则瑢为了孟茗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安慰道:“没关系,这乌鬼城不过就是黑乌鸦叫的响亮罢了,不会碍着咱们去魔界救茗儿。”

    施夷秋脸上是个人都能看出十分不情愿去什么乌鬼城,别人不知道的是,她与那位史斐玉前辈都十分的害怕乌鸦,尤其是黑乌鸦,对于她们二人来说那简直就是噩梦,久久不能释然的恐惧。

    张憬突然来了一句,道:“施夷秋就会拖后腿,她最好别去。”

    施夷秋当然知道张憬是什么意思,但她就是见不得这个让她瞧不上的男人帮她,她剜了一眼,道:“哑巴,你可是舍得说话了,平日里默不作声的,我还以为你真就是个哑巴了,没想到你还会说话啊,可惜说出来的话,也不是什么好歹。”

    膀子反驳道:“微薄之力的话语,老娘们怎么这么喜欢斤斤计较呢?”

    “微薄之力不就是绵薄之力么,两个意思都一样,也都一样的没用,如同天空中到了夜晚的夜色,月华的出现能有多久?星星也一样,微光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点一点的消失,一点一点的出现,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废物终究是废物,什么想要守护的东西,最后都会失败,倒不如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自己的这点本事能维持多久。”施夷秋可谓是字字戳人心窝子,每一个字都是在骂人,而每一个字也是在提醒她自己与她的姐姐。

    膀子毫不受到施夷秋如同情绪失控的影响,他慢悠悠怼道:“老娘们,你今日吃错药了,话这么冲,不管你所说的话何意,但眼下我们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孟大小姐与崔少爷的两个事情,你若是不愿意,不去不就好了,为何不拒绝银夫人呢?啊,你不敢,你的脾性也只敢发泄在好性子的崔少爷的身上,你倒是欺软怕硬啊,崔少爷虽说待你没有那样的好,但至少在你无限指桑骂槐崔少爷的时候,他可是一句话都没有反驳,你倒是气盛了,怎么害怕了?”

    施夷秋剜了一眼,道:“死膀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施夷清漂亮拍了拍她的肩,也好让施夷秋暂时安慰一下,她也不愿意让妹妹但银夫人的好处对妹妹而言实在是大有用处,她也不得不同意带妹妹来。

    与此同时史斐玉坐在红木椅子上,蔷薇露端上糕点与其他甜食让史斐玉安心,眼下她可安心不了一点,在崔少爷走后天翾宓凑到她耳边笑盈盈说了一句————本以为今日会是我的五七呢,没想到你的真的忍心。

    这句话让史斐玉整个人心里开始不安,加上她所说的五七,更是让史斐玉心中不安,因在五七前的那日她差点失手杀了天翾宓,她差点失手杀死天翾宓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她每一次都会不安,心里也饱受这样不安的干扰。不知为何天翾宓每一次一说,都让史斐玉怒气冲天,愤怒的情绪都被她升上去,每一次见面都是一样。

    明明是天翾宓对不起她,可每一次天翾宓都忘记了一样,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她心中的心理防护简直是史斐玉不能比的,如此一来担惊受怕的是她,心里有鬼的是她,愤怒不甘的更是她。可从头至尾天翾宓都没有为当初的事情道歉,至今史斐玉依旧记得那件事对她的伤痛到底有多大。

    蔷薇露虽不正经可瞧着斐玉姐姐的样子她也能略猜到一二,多半是那天翾宓说什么五七,活生生刺激到了斐玉姐姐。史斐玉魂不守舍的盯着红木桌子上的糕点,下意识强行淡定道:“蔷薇露,你去把这些糕点给岚儿送去,顺便瞧瞧那天翾宓在不在。”

    蔷薇露连忙应着,放好糕点便下去了,临走前让人找来曲纱儿先伺候着斐玉姐姐,以防她去送糕点时出什么问题,这曲纱儿是天翾流最小的弟子,为人率真,直来直往,而且这也算是熟人了,天翾岚是她的师姐,与天翾宓那个师姐不熟悉这也是让蔷薇露彻底放心让她来伺候的地方。

    曲纱儿也是个细心的,她来的时候就瞧见宁皛门的斐玉大师姐神色不对,她站在斐玉身后轻轻揉了揉她的肩膀,“斐玉师姐,前些日子门派开了不少鲜艳的花,其实花和人是一样,各花入各眼,是非这种事情,只要自己是安心的,自己是相信的,那便不会再不安。人本就多变,极为难说服,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史斐玉轻笑一声,道:“挺像的。”

    曲纱儿笑嘻嘻的问道:“像什么?”

    史斐玉轻轻拍了拍曲纱儿右边的手,道:“罢了都是陈年往事而已,不值一提。”

    曲纱儿坐了下去,与斐玉师姐说起门派的趣事,暂时看看能不能让斐玉师姐心理好转一些,“说起陈年旧事,斐玉师姐你是不知道,门派的大师兄很怕女人,是个女他都受不了,连我都被拒之门外了好几次。”

    史斐玉“噗嗤”一声,笑道:“你这天翾流的大师兄还真是有特色,居然怕女人?真是不懂女人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变成了女人还能更加不近人情又心狠手辣、忘恩负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