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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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闯荡江湖之静心修炼(7)

    到了第四次试炼,这一次才是让人不明所以,解恕徵淡漠解释道:“接下里剩下人都要走水下极寒路,切记保护好自己胸间的牌子,如若牌子被拿走了,且没有拿回来的话,就会被淘汰,水下极寒路中那些个美艳的极寒物种,可是非常喜欢少年的身子,当然也可以拿别人的牌子代替自己的牌子。经不住亦或是不敢下水的人那便放弃吧。”

    解恕徵手一挥,出现紫檀木小桌子,里头放着些东西,外头也看不清里头是什么,解恕徵又道:“如若经得住,抽一抽,你们可以剥夺谁的牌子,当然自己的牌子与剥夺的牌子都要拿到手,你们是要一行路都在水下极寒路行走,直到时间到了为止,时间为七天,水下可以呼吸,时间一到如若上不来的话,便是命在旦夕了。这可不是最终试炼,所以参加者做好自己准备吧。”

    最后只有四十个人抽到牌子后上面的字只会让抽的人看到,除非自愿给其他人看,否则其他人是看不到的,崔则瑢抽到的人是昧寥之!不过他现在比较好奇,谁抽到了他?

    崔则瑢默默收起来自己的牌子,瞧见昧寥之与犀贞都没有收起来,倒也没心虚,小声劝道:“犀贞、廖之,你们为何不收起来了,一会要被拿走了,且我身上不过一个牌子,这一关试炼倒是有些像最开始的第一关。”

    犀贞淡漠直白道:“杀人夺走牌子的时候就不像了。”

    崔则瑢一时间也接不上犀贞的话,他看向昧寥之,让对方小心点,而后继续站在羡阚的身旁,他的心神似乎有些不太安,不过这样的刺激对于他而言也够了。

    ......

    ......

    银夫人来宁皛门见白蕊钥,白蕊钥的气色显得比之前在才到达宁皛门的时候好了很多,这地方也是清静,不过宁皛遗珠没有大吼大叫的话应该会更好。

    银夫人在屋内设下法阵,不让人进来,更不能听见里头的声音,这样才能让银夫人安心,也让白蕊钥安心。

    白蕊钥本想问解恕瀛的事情,银夫人却说起了皇宫内的端王与南方水患的问题,白蕊钥对于不在乎的事情,她便是左耳进右耳朵出,那个神根本没听着银夫人的话。

    银夫人也是了解白蕊钥,她当然知道她不喜欢听,不过她不听也要听!南方水患是跟白蕊钥毫无关系,遭遇南方水患一介草民正是白蕊钥的娘家,白蕊钥亲人不多,只有一位年迈的娘亲与年龄尚小不足十岁的妹妹,父亲原本也是前朝的官员,修建堤坝时被洪水冲走以致溺水身亡,白蕊钥憎恨解恕瀛的最大的原因就是父亲的死,也是这个而惧怕解恕瀛。

    白蕊钥身子动了动,也开始专心的听起来,银夫人突然就不继续往下说,白蕊钥还没问,银夫人便道:“你既不感兴趣,我说来也无用,至于解门的事情,你还要在宁皛门躲上许久的时间了。”

    白蕊钥道:“还以为有了静心修炼我就能回去看看家人了……”她无奈的搓了搓自己的手,像是万般交集一般,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她的脸上长了许多燎泡,身子也是弱弱的,扶着靠枕才好不容易起身坐在床上跟着银夫人说话。

    “你的脸怎么了?”银夫人也不等白蕊钥回答一下子拿起她的手,把脉了一下,又跟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继续问脸上是怎么了。

    白蕊钥也不愿意回答,敷衍一样道:“这也没什么,只是最近吃的有点多罢了,可惜夜胭那些下作之事,也不是没人可以做出来的。”

    银夫人正疑惑着,外头有人敲了敲门,来者是东方弈,他的神色有些凝重,银夫人思虑了一下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东方弈所在的这个世界有个弟弟,在朝堂做官,极为上进如今为正二品中书令官员,家有一妻一子,女子是个贤内助,高佳氏,为父朝中为从三品御史大夫,娘亲又是个郡主,百姓们都说是一段堪比天德帝与宸妃娘娘之间的佳话。

    银夫人慢悠悠道:“南方闹水患,宁皛门内琐事繁多,你竟还有精力来找我?话说因着南方水患的问题,你那弟弟东方鸣忠时常来找你,可惜你的事情过于繁多,最好还是不要插手皇宫内朝堂上的事情了,这对你没有好处。”

    东方弈连连回答道:“是有这个原因,不过宁皛门来了位客人我暂替副门主管理宁皛门事务,但来的客人还是银夫人去见,会更好一些,毕竟我不太擅长,还要劳烦一下银夫人的帮衬。”

    “哦?”银夫人若有所思的问道:“是苍穹山那个伺候施夷清叫千晞嫣的?”

    东方弈颔首后,银夫人让白蕊钥等她一会,她处理好千晞嫣的事情再来和白蕊钥说事,白蕊钥虽说有些不太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银夫人一走,她总是疑神疑鬼的,神经似乎有些不大好了。

    东方弈瞄了一眼,连忙扯回自己的眼神,他似乎有些明白,在门外他又暗示了一下银夫人,银夫人听后才去宁皛门待客阁中的暖阁找千晞嫣。

    银夫人见到的千晞嫣简直跟从前崔则瑢见到的千晞嫣判若两人,神色与眼神、神情完全不一样,银夫人察觉了什么,但她也没说,她缓缓坐下,慢条斯理玩笑般问道:“千晞嫣,你一个伺候施夷清的侍女,怎么突然来宁皛门做客了?难不成想要做宁皛门的弟子吗?”

    千晞嫣浅笑着,那一笑间让银夫人觉着似乎有些女中豪杰的豪爽,而千晞嫣也不慌不忙道:“我待在魔界的时日有些久,自是以为与银夫人意气相投,银夫人可别怪晞嫣的冒犯之处。”

    银夫人笑道:“自然不会怪罪,趋炎附势的人我见惯了,有一个说真话的知心人还真是不易,不知晞嫣想对我说什么?”

    千晞嫣会心一笑,外头的人也不知里头说了什么样的话,俞寒也好奇,他可是宁皛门的二师兄,为何大师兄宁愿让这个外人来见客,也不让他这个内门弟子见客?俞寒实在是不能明白大师兄的心思了。

    史黛云小心翼翼轻轻拍了拍俞寒的肩,“二师兄,大师兄自有他的用意,况且我瞧着那位叫千晞嫣的小姐,似乎是来找银夫人的,方才银夫人来的时候,她身后有一个很细的丝,如若不仔细一看,那的确看不出来。”

    俞寒蹙眉道:“见客也就罢了,只是那人身上的气息,不像是名门正派的苍穹山有所的气息,更像是魔界法术的气息,也不知是不是我多疑了。”

    史黛云无所谓似得嘟了嘟嘴,道:“管她是谁呢,左右不干咱们宁皛门的事情,若是真有什么问题,只能找大师兄与大师姐了。如今大师兄管理宁皛门事务,内门弟子还是做内门弟子该做的事情。”

    “只不过……”史黛云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又极为阴阳怪气道:“二师兄,你好歹也是宁皛门的二师兄,别人做的孽是跟咱们无事,你何必没事找事自讨苦吃呢。”

    俞寒忍住没剜她一眼,他做了什么事情,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好歹也是名门正派中宁皛门的二师兄,结果做了那样的事情,宁皛门知情的人都避讳着他,也只有大师兄不计前嫌,也难怪宁皛遗珠不放心他这样的二师兄了。

    白蕊钥去找了史斐玉,世上能让白蕊钥忠心耿耿的人,除了银夫人也就只有史斐玉了。白蕊钥本不是天性的泼辣,不过以往没了解恕瀛泼辣时候的模样简直是比银夫人、史斐玉、施夷秋还要夸张,面对二人之时也能保持本心。不过当下的白蕊钥去见史斐玉,是怕会让史斐玉气得不知如何去说。

    两个人面对面,谁都没有先开口,屋内也是只有两个人,白蕊钥在史斐玉面前直接不言不语的,史斐玉摆弄着茶杯,似乎也在等着白蕊钥开口对她解释,而白蕊钥依旧没有开口。

    宁皛门也算是暂时一片的祥和,宁皛门内门弟子是九大门派中最少,真传弟子也只有一位,外门弟子倒是多,只是可惜宁皛门人丁稀少,也不比其他的门派有着威望,从前的威望魂飞魄散,如今的宁皛门早已不如当初那样的声势浩大了。

    而在静心修炼中一行人,四十个人中每一个人都在不同的区域,终归都是在水下极寒路,崔则瑢漫无目的的随意游走,他还能受得住,幸好冰丝早早的解除,要不然经过水下极寒路的洗礼,怕是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不过他抽到了昧寥之牌子号,他无奈叹气,崔则瑢在崔家的时候见过太多的事情,因为一个牌子伤了伙伴感情是有些不好,他的初心永远都是闯荡江湖,他想要伙伴,想要朋友,想要亲人,想要爱人。可命运永远都不是人可以说得算的,似乎黑到看不清深渊的地方缓缓出一只手在幕后操控着崔则瑢想要的人生。

    崔则瑢经历过多多少少的事情后,他明白幕后之人不会让他找到那个人,崔则瑢就算是不甘心也毫无办法,他当下不过一介金丹期的,如若跟张兄、施夷清一比,实力悬殊,他站在原地有些发愣,但也时刻注意着周围,谨慎又发愣的状态下,他缓了缓神才稍微淡定下来。

    忽然听到一声温柔而又温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则瑢,你怎么了?”

    崔则瑢转身道:“夷清,我没什么事情,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施夷清温婉一笑,温言道:“静心修炼事情颇多,你也糟了不少的事情,伙伴不好找,能找到真实信任的伙伴,恐怕有些艰难,你倒是幸运,你脾性也好,只是静心修炼,永远都是非死即伤,这便是南胤国的规矩,跟你想象中的是不一样的。”

    施夷清又道:“则瑢,世界的结界不一样,银夫人背后的势力,你躲不掉的,不然你以为一个普普通通在江湖上有靠山与势力的女子,可以既做皇宫的宸妃娘娘也可做魔界的魔后娘娘,再则花夫人就算是死了,她背后好东西与靠山都在你的身上了。”

    崔则瑢的神色一直在变化,施夷清说完后,崔则瑢连连接话道:“这些东西在旁人眼中是依靠,在我眼中当真是麻烦,初心不该,孟茗儿也被淘汰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施夷清温柔劝道:“还要顾着自己比较好,说到底孟茗儿并非你过门的妻子,你不必这般的担心。”

    “只是……”

    施夷清瞧着崔则瑢犹犹豫豫的,她多半能猜到崔则瑢是因为什么而这般的苦恼,她凑近一些小声道:“你拿到的是你认为的伙伴吧。是昧寥之吗?”

    崔则瑢点了点头,施夷清道:“这也没什么,伙伴总是意气相投的朋友,可惜利益方面,实在是不能混合,关系再怎么好,都会相对利益而言极为的脆弱,反观是利益才让人信服吧。”

    崔则瑢问道:“夷清,那你抽到谁了?”

    施夷清也是不在崔则瑢面前避讳道:“三百四十一号,我妹妹。我估计夷秋抽到的可能是我,才下来这水下极寒路的时候,我便瞧着夷秋的情绪与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巧好听见她跟膀子说抽到的人是我,膀子抽到的似乎是十号,我记得那个十号一身嫣粉色衣裳外加纱衣,戴着面具,在毒试炼那一关的时候,她也是面不改色的喝下了毒药,只不过她倒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花铺子家的那位花老板娘一样。”

    “花老娘们应该不会来。”崔则瑢解释道:“前些日子还没来静心修炼时银夫人跟我说天安城的花铺子家最近让花老板娘的熟人来管理,花老娘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出现在花铺子店里了。”

    施夷清问道:“银夫人有告诉过你什么吗?”

    “如若我不是花夫人遗孤就好了。”崔则瑢并没有回答施夷清的问题,他道:“如果不是花夫人的孩子,我想来就能自己闯荡江湖的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