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闯荡江湖之静心修炼(11)
崔则瑢坐了下来,回答道:“也还好,毕竟寥之是魔界人,身上的气息是会让人不舒服,但是待久了,他人很好的,上次我在魔界找东西的时候,他也来帮我一把,后来就成了朋友了。”
徐隼琥怀疑道:“魔界弑杀成性,真有这么好心?”
崔则瑢反驳道:“魔界归魔界,但魔界、魔族人总不能一棒子打死吧,魔界还是有好人的。”
崔则瑢喜滋滋道:“上次那个在魔界做事的璧惊儿姑娘就很好,等有机会我跟你们说说在碰到昧寥之,以及璧惊儿姑娘的事情!”他又猜道:“你们说最后一关的试炼会是什么?”
众人细细思考几乎都猜不出来,施夷清完全不在乎,耐着性子绣花,崔则瑢凑近一看,好奇问道:“夷清,你在绣什么啊?”
“妹妹最近说想要一个新的手绢,我给她绣一个新的,这上头绣着的花纹,是死而复生的风信子,这也是夷秋最喜欢的花。”施夷清温言问道:“则瑢,你喜欢什么花?”
崔则瑢思考道:“玉兰花,还有长楚淤恕花。”
施夷清停了一下继续绣道:“长楚淤恕花,是个好东西,比起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这种花枝液的毒,不让人那般的痛苦,会让人有种解脱的安生,至于有没有这么做的人,那我也不知道了,毕竟长楚淤恕花的花语是希望太阳的爱。则瑢,你一定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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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内几个兴致淡淡的,多少日子没有杀戮是让人有些不愉快,胭琴瑟第一个不愿意道:“主上,静心修炼那也要结束了,我们邵衢婷什么时候才可以见过那小花夫人啊。”
“你可省点心吧。”玉河临阴阳怪气道:“也不知是谁跑去静心修炼,还差点伤了小花夫人,这会子又是无聊了。”
胭琴瑟“哼”了一声,她趴在上方的紫檀木柱子上,娇嗔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不过你也跟哑巴没什么区别了,毕竟你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会议也不来,怎么着没了花夫人,你还想上天呢。”
玉河凌淡漠道:“花无之内,不许内讧。”
胭琴瑟无所谓道:“主上,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玉河凌淡漠道:“你在静心修炼的第三试炼添乱了一把,也是够给花无来一次仇恨了,不过我们花无什么都不怕,你带给花无仇不仇恨的无所谓,只是会过于耗费我们花无的精力了,不值当。”
玉瑟尘提议道:“正好,有人找我们合作,主上,你的意思呢?”
玉河凌淡漠开口道:“你是指南胤国的嵇门还是指西髂国的淤红坊?”
玉瑟尘道:“是嵇门,那继承嵇门的嵇箜,要与我们合作,人已经到了。”
花无没了花夫人像是没了生气一般,死气沉沉的,也没有从前那一般生机勃勃,而崔则瑢他们也到达了最后一关试炼的静心修炼。
一行人来到一个空间很大的屋内,解恕徵出现缓缓开口道:“这最后一关试炼的静心修炼为带毒一赢战,每一个都要喝下我所特制的毒药,才可以继续参加这最后的试炼,没有胆子还是去离开吧。喝下毒药后,一对一对战,不能杀死对方,否则你不仅仅失去资格,往后一年之内都不能参加静心修炼,只要赢一次,方可通过,但对战之时毒药发作,看看你们自己撑不撑的下去。”
众人犹豫的时候,崔则瑢缓缓上前喝下去,解恕徵继续道:“第一场由天雍国的崔则瑢对战东蜗国的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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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夫人侧躺在榻上,神色微微倦懒,脚步声响起,诗儿带着落莳儿过来,端上了茶水与糕点,以及一碗汤,而后连连退出去,关上了门,银夫人让落莳儿先坐着,两个人细细说道,而落莳儿像一个人偶一样,听着银夫人的话什么行为都没有,她的神色空洞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没了往日的灵气。
银夫人指了指紫檀木桌子上的吃食,缓缓道:“落莳儿,来尝尝,这是你往日……素日喜爱的酸笋鸡丝汤,还有水晶栗子糕,以及你常喝的椿水茶。”
“多谢如吟姐姐。”落莳儿刚要动那酸笋鸡丝汤,又立马转头对着银夫人说道:“银夫人,淤红(gong)坊那怎么说?淤红坊地位可是堪比南胤玄门,再则,里头也有花夫人的熟人……”
银夫人淡漠道:“淤红坊表面上的主人是一只端庄而又让人察觉不出来的狐妖,至于幕后之人,想来小容易也没必要知道,不过嵇门与那人从后作梗,让小容易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只是小容易可别等人盯上就好。”
“怎么可能不等人盯上。”落莳儿反驳道:“崔则瑢自出生起备受瞩目,靠山与依靠那都是花夫人与银夫人当年的功劳,他既是花夫人的孩子又是你的养子,谁不羡慕崔则瑢的好福气,人人都巴望着。”
银夫人又道:“是不是好福气,不是我们说的算,而是小容易认为这是不是福气,说到底他厌恶至极,如果不是因为是花夫人的孩子,怕是媚儿姑娘也不用死了。”
“媚儿姑娘?”
银夫人坐直了身子,解释道:“小容易初入浮月城之时在妓院认识的妓女,叫媚儿,花无找寻小容易时,杀了媚儿姑娘,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媚儿姑娘也是小容易心中不能了去的结,也是可怜了媚儿姑娘。我查询了一番,那媚儿姑娘是被牙子买卖到妓院,本是个良家女子,竟这般的糟蹋。”
落莳儿叹气道:“也是可惜可怜,命就这样的葬送了。”
落莳儿眼神一变,又道:“银夫人,孟门中那个薛小姐动不了手脚了,她本以为换皮之术可以躲过孟大人与孟夫人的眼睛,不过她身上的魔界气息让人无法忽视,也是她蠢,真是哥哥造孽妹妹遭受,一报还一报。”
银夫人眼皮微微垂了下去,她心里自然可怜薛之凛,不过可不可怜的,眼下都不重要了,可不可怜又有什么用?薛知钗都死了,薛之凛不高兴与愤怒都是必然的,落魄的薛家投靠了魔界,也是一种助力与靠山了。只是可惜投靠的是翩雪,往后日子也是有够她们受得了。
银夫人并非一开始厌恶翩雪,只是翩雪身为妓院出生的娼妓,没想到脾性与性子得到了不少的耳濡目染,那样下作、得鱼忘筌的事情都在翩雪体现的淋漓尽致,银夫人的父母死在翩雪手中,二次流产之时也少不了翩雪的背后推波助澜,也难怪银夫人都要恨死了翩雪,也没有真的让翩雪死。最多拿着发妻与续弦、填房之事让翩雪脸色难堪罢了。
翩雪天性就会取悦男人,天性就喜男人,也是天性厌恶女人,不喜女人,与宫中的皇后不一样,皇后必须端庄,两个人都恨银夫人,也只有银夫人不在的时候她们才有管理后宫的权利。不管是天德帝的周公之礼还是魔尊的周公之礼,都在银夫人身上,翩雪也就罢了,皇后说到底在旁人眼中是天德帝的发妻,可惜天德帝的周公之礼与那一丝丝的爱,都不在皇后身上。
生育嫡子张憬后,天德帝也是不给亲娘,给了宸妃,皇后自然心里埋怨,她什么都不敢说,刚生育下六皇子张憬,就被天德帝带走给了当时失子的宸妃养育,可怜皇后刚一产子就被送去给宸妃,加则产子后不能立刻管理后宫,都是宸妃打理着,皇后心里都是怨气,可惜在天德帝面前不能怨,不能恨,只能服从。她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再多的怨气都要咽下去。
皇宫内的消息都是封闭的,皇后倒是可以得来一些消息,陪嫁宫女俗浮上前禀告着皇后,说张憬已经通过了第四试炼,就差最后的静心修炼就能得到南胤玄门的宫铃了。
皇后露出喜色,正好今日是十五日,一天都能跟陛下在一起,真是喜事连连,让皇后喜不自胜,她匆匆来到了坤心殿外,想着求见陛下,结果钱原公公走出来,瞧见皇后来,也是不卑不亢的神色,他恭敬行礼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先是一句“免礼”,而后端庄道:“本宫要见陛下,不知陛下可在里头?”
钱原颔首后道:“在是在,但宸妃娘娘在里头陪着陛下下棋,需奴才替皇后娘娘禀告一声吗?”眼见皇后脸色不好,钱原又道:“皇后娘娘来见陛下自是天经地义的事,奴才这就去禀告一声。”
皇后的脸色才微微的好转,屋内银夫人像没事人一样专心与天德帝下棋,两个人也是你一句我一句,高兴的闲聊着,钱原公公上前禀告说是皇后娘娘来了,问陛下是否要见。
陛下脸色微微的一沉,宸妃连连接话道:“外头寒风凛凛,别让皇后受了寒风,让她进来吧。”
钱原瞧见一眼陛下,等陛下颔首后,钱原才将皇后娘娘带进来,而银夫人见了皇后娘娘也不行礼,天德帝说过除了他自己,如吟不需要向任何一个人行礼,哪怕那个人是一国之母的皇后娘娘。
银夫人连个眼神都没给,依旧跟陛下开口道:“陛下,后宫嫔妃多,皇后也总是累着,倒不如选个人给皇后分担一下,也不至于让皇后劳累。”
皇后坐在一旁,连连开口打断道:“宸妃,本宫打理着三宫六院,并非劳累,还请宸妃不要担忧本宫的身子。”
银夫人“哦”了一声,又看向天德帝道:“陛下,皇后娘娘身上穿着的衣裳是金陵那进贡的暖缎吧。”
天德帝颔首道:“宸妃好眼力,过会朕让内务府往承顺宫多送些暖缎,让你穿着舒服些。”
银夫人谢过陛下后,又道:“说起来金陵那也是好地方,本宫记得那是琅将军夫人的故乡,皇后的故乡在云梦泽,不过族人也都不在了,回到故乡也毫无意义了,真是可惜了。”
皇后脸色微微一变,一闪而过的怒意很快消失,随即快速微笑道:“宸妃也是惦念本宫的思乡之情,本宫一时也记不得宸妃的故乡了,想来宸妃的故乡一定远超本宫许多。”
银夫人微微一蹙眉,很快不在意,把一颗白色棋子扔回棋盒里,有些娇嗔道:“可真没意思,这局棋又是陛下赢了。可惜了,臣妾当真怎么跟陛下比棋艺,都比不过陛下,臣妾可是没本事,陛下都让了那么多了,还是让臣妾输了。皇后娘娘,要不你陪陛下下一把棋?”
天德帝瞧着宸妃为难皇后也不管,皇后看向陛下,而他看向棋面,淡漠道:“皇后棋艺不佳,比不上你。”
皇后像是被堵住了心口一样难受,她撑着笑意缓缓开口道:“陛下,臣妾也会一些皮毛,棋艺对于陛下而言是微不足道,可若是比上也不失棋艺,宸妃与臣妾也差不到什么田地。宸妃若是喜欢本宫身上金陵进贡的暖缎,本宫那还有不少,也用不着内务府劳烦,三宫六院也要节俭一些才好啊。”
天德帝淡漠道:“今夜皇后侍寝,皇后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皇后瞬间露出喜色,谢过陛下后匆匆回去准备好东西,走后天德帝让银夫人坐在自己腿上,他着银夫人好言道:“朕知道当年我与你的孩子流产也与皇后有关,但好歹皇后也是一国之母,皇后身子不好你别总气她。”
银夫人拿开天德帝的手,起身道:“知道了,那还是要找个人协理六宫,本宫想要陈贵妃协理六宫,这样也好分了皇后的权。”就这般大胆把权利说在嘴上也只有背后势力浩大的宸妃娘娘了。
天德帝颔首道:“好,朕都依你。”
在银夫人看来这是天德帝在为当初丧子之痛的她作为疼痛后的安慰吧,更何况那几年根基不稳叛乱时时都有,也是苦了银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