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撩人,诱得病娇王爷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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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狂妄胆大的苏婉清

    “不,大哥!”

    深夜中,苏婉清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的惊恐久久不散。

    自从上次风寒之后,她已经好久没有梦到过上一世的事情。

    苏家被抄斩时,她还被陈书景软禁在尚书府后院的柴房内,当玉竹拼死将这个消息传给她时,已经是苏家被问斩的第二天。

    只是还没等她来的及悲痛,便又亲眼看到了扮作仆人来救她的大哥,被陈书景埋伏在院外的御林军乱箭穿心。她趴在门缝中绝望的哭泣求饶,只换来了陈书景一个决绝冷酷的身影。

    她以为这一世,她拼尽全力守护苏家,便能弥补上一世的过错,可直到昨夜再一次见到大哥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才知道她心中的负罪感一直都在,无休无止的折磨着她。

    被冷汗浸透的寝衣贴在身上,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小姐,您没事吧?”

    屋外传来玉竹有些担忧的询问。

    “没事,早点休息吧。”

    听到玉竹离开的脚步声,苏婉清望着眼前的床幔久久不能入睡。

    一大早,苏温玉就来陪苏之灏练长枪。

    大汗淋漓之后,苏之灏接过贵叔递来的毛巾,胡乱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看来这些年裴松明没有藏私,你跟着他确实进步了不少。”

    “父亲风采也不减当年。”苏温玉随他进了书房,拿起一旁的外袍为他披上。

    “哈哈,我虽不在前线,但这功夫可从不懈怠,坐。”

    被自己儿子夸,苏之灏自是十分高兴,落座后让苏温玉也坐。

    苏温玉在书桌前坐下后,贵叔便为二人上了茶水。

    “父亲,清儿遇袭这件事可查出什么线索了?”

    常年的军营生活,让苏温玉的坐姿笔直。

    苏之灏饮了茶,无奈道,“没有,皇上虽然下旨让京府衙门查这件事,可你也知道,我虽然担着宰相的名头,手里却一直没有实权,那些官员自是能推脱便推脱,我看年后能有消息就不错了。”

    苏温玉沉思片刻,“外祖父很重视清儿遇袭这件事,命我查清这件事再回南疆。既然京府衙门不想管这件事,我想自己去查。”

    “你想怎么查?”

    “方丁与那些山匪交过手,或许可以从那些山匪的武功招数入手。”

    苏之灏觉得他这个想法不错,于是让贵叔去将方丁叫过来。

    方丁听了苏温玉的问话,也将那日的情形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最后实在想不出那些山匪的武功招数有何特别,“大公子恕罪,属下自小在南疆长大,来到上京后也一直守在小姐身边,很少与别人交手,对于中原的武功确实没多少了解。”

    苏温玉不相信对方什么马脚都不漏,于是提出让方丁带他去出事的地方看一看。

    两人骑马出了城,很快便赶到了白马寺的山脚下。

    上山途中,苏温玉仔细观察了周围的环境。

    “大公子,就是这里。”

    方丁停在原地,指着不远处一片空地说道,“那日我们便是在这里休息,那群山匪是从西面的方向围了上来,打斗中,小姐一人独自往东边跑去。”

    “是谁让在这里休息的?”苏温玉问道。

    “是小姐。”

    苏温玉眼神犀利,仔细查看了地形之后有些疑惑。

    去往白马寺的路是南北路,突发意外后,清儿不是朝着山上的白马寺跑,而是选择了往东跑?

    他顺着苏婉清当时的逃跑路线走了一趟,半刻钟后便停在了她跌落的陷阱前。

    “你说这洞是救清儿那人挖的铺兽陷阱?”

    身后的方丁回道,“是,当时小姐掉下去之后,就是藏在那个凹洞中,才没有被追来的山匪发现。”

    二人跃下洞底后,苏温玉扫视了一眼四周,随后一声讥笑,“这山中体型最大的动物不过就是野鹿,至于挖这么大的陷阱狩猎?”

    这洞底离地面将近两丈,若只为了狩猎,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吗?

    见再无有用的线索,苏温玉与方丁便准备回去。

    二人回到苏府,就见苏之灏拿着戒尺满院子的追着苏温世打。

    “父亲,你老糊涂啊,那陈书景什么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苏温世也是刚知道昨日父亲让贵叔去给陈书景送礼,气的他直接来找父亲理论。

    苏之灏手持戒尺,在苏温世身后追着他打,“混账,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那你做错了也不能说吗?”

    到底上了年纪,几圈下来,苏之灏有些气喘,停在石桌前顺气,手中的戒尺指着不远处的苏温世恨恨道,“你这个逆子,清儿说你冲动都说轻了,我看你简直没脑子!”

    苏温世还想跟他犟嘴,一侧的苏温玉一个反手就将他的手臂别在身后,压着他送到了苏之灏面前。

    “啊,大哥,疼疼……”苏温世呲牙咧嘴的喊着疼,又见父亲的戒尺迎面砸下,忙歪头躲闪。

    苏之灏哪舍得真的打他,朝着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打了几下,心中的怒气便消了不少。

    见父亲消了气,苏温玉也松开了苏温世,随后跟他分析父亲的做法,“温世,你这脾气怎么一点没变,还是这么鲁莽冲动。昨日清儿在大街上对陈书景说的话,听到的人并不多,父亲让贵叔再去送礼,事后可以跟人说,清儿是在街上认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随后苏家便厚礼相赠,那些表白之语不过是其他人胡编乱造,诋毁清儿名誉的谎言罢了。”

    “真的?”苏温世还是有些不服,“那父亲你为何刚才不说,害我被大哥嘲笑。”

    “你给我这个老糊涂说话的机会了吗?”

    苏之灏消了气,也懒得搭理他,转身问苏温玉有什么发现。

    “父亲,我还有些事要问清儿,晚些时候我再来找您说这件事。”

    见二人不再吵架,苏温玉也没再停留,朝着后院走去。

    揽月居内。

    苏婉清躺在太妃椅上闭眼假寐,快被她翻烂的那本游记正盖在她脸上。

    苏温玉及时打住想要请安的玉竹,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自己朝着苏婉清走去。

    拾起掉在地上的锦衾,还未给苏婉清盖上,她便笑着取下脸上的游记,浅笑着唤他,“大哥,你怎么来了。”

    苏温玉坐在她身旁,拿过她手中的游记瞅了一眼,发现居然是本【杂谈怪论】。

    把书还给她后,苏温玉问她,“怎么喜欢看这种书,不觉得害怕吗?”

    “我才不怕呢,我巴不得碰到书中写的恶灵鬼怪,它们多厉害啊,到时候我就一把刀架在它们脖子上,让它们都替我办事。”

    苏婉清一番话听的苏温玉哈哈大笑,“你啊,不愧是外祖父的亲孙女,这狂妄胆大的气势是一点也不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