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两个无常？”红袖招疑惑道。

    “靠家族子弟的俸禄花天酒地，肯定无忧嘛；对自己兄弟刻薄寡恩，可不是无常嘛；在外斌斌有礼，在家横行霸道，无肠公子名副其实嘛！”王不死讥笑道，一边拿眼看清清的神色反应。

    “螃蟹无肠？你隔那么远都有耳闻？有些自诩聪明的丫头，却硬生生想往坑里爬，可见这丫头眼睛瞎啊！”红袖招嘲讽中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清清小丫头不复淡定从容，竟然有些…有些愤愤不平。

    王不死与红袖招对视一眼，大笑出了声。

    红袖招甚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拿手在桌上连拍好几下，好一会儿才停住。

    看着清清，问道：“知不知道，你做这事的后果？”

    清清小丫头虽不忿，仍旧点了点头。

    红袖招脸一抽，嘴角颤动，一时间似乎不知道怎么说好，良久之后，那些话化做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王不死摇了摇头，选择直接切入要害，说道：“小丫头，你用心回忆一下，是不是找不到，任何指证张无忧参与此事的证据！”

    看到两人的态度，本已经张嘴准备反驳的清清，将词句全都咽了回去，埋下头细细思索，想要在记忆里找一点底气。

    只可惜，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再抬头时，已经是惊慌无措的模样，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脸上的恐惧和害怕更是硬挤都挤不下。

    这次是真的可怜，楚楚可怜，浑身上下处处都是可怜。

    “就像红姐姐问你的那样，你的无忧公子如今又在哪里？你只是颗弃子而已。”王不死继续施术扎针。

    “呜呜呜”，清清瘫伏于床，失声痛哭。

    王不死递给红袖招一个眼神，叫她抓紧这点被突破了心理防线的时间。

    红袖招翻了个白眼，迈步走向床边。

    王不死见状，施施然出了房间，并把门带上了。

    门外走廊，三怪人刚吃完饭，大摇大摆地往这边走来，许是有了钱财，底气充盈，气势比以往更盛。

    王不死迎了上去，将三人引到外面，上下打量一番，说道：“你们衣服太过招摇，又不会上春山这种绝世神功，应当换上一换。”

    “什么什么？衣服不好看？”

    “上春山是什么功法？”

    “黄老大，江湖打扮难道有什么说法？”

    “这上春山，乃是家喻户晓的绝世神功，抢风头引关注，非背景深厚、家资殷实富裕者不可施展。江湖打扮多以低调为好，你们打扮得如此骚包，容易惹人厌恶，遭人算计。”王不死郑重地说道。

    “没听过，哪个敢说……”蓝衣老三抢话，没说完就被老二捂嘴。

    “上春山神功如此厉害？”

    “敢问黄老大，可会招女人算计？”

    王不死惊奇，这红衣邰森似乎开了窍，笑着道：“招不招女人算计，倒是说不准，如果你们穿得再好一点，说不得会招坏女人算计。”

    “坏女人也是女人，嘿嘿嘿。”

    “莫非以前就是因为穿得不怎么样，我们才吊形吊影？”

    “黄老大的意思是，我们应当改变形象？”

    “常言大宗师有句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而女人又喜欢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男人，所以三位大侠，不如在外表打扮上努努力。”王不死说话时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

    “啊？什么意思？”

    “低调和奢华？内涵我有哈哈哈。”

    “请问黄老大，怎样才能在打扮上吸引女人交朋友？”

    “邰大侠此问，确实不好回答，每个女人喜欢的类型各不相同，有的喜欢瑟瑟的，有人喜欢色色的，有人喜欢涩涩的，有的又喜欢热热的……唉，黄某所知亦有限啊。”

    “大哥，扶我一下。”老三有点晕。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老二的学识总是很飘。

    “黄老大，我们一心求教，你这样……”

    王不死笑道：“有的女人喜欢秋风萧瑟凄凉之美，有的喜欢青涩少年，有的喜欢嘘寒问暖的热心，有的嘛……喜欢有丰富经验的男人，听懂掌声！”

    “哦，没听懂。”

    “好好好，受教受教！”老二不懂装懂。

    “似乎有几分道理，但好像跟穿衣打扮，又没什么关系。”红衣大汉沉吟道。

    王不死回了房间，把门关上，看向红袖招，见其一脸忧容，心里不解，此时也不好问，自顾自坐在桌边。

    红袖招轻抚着清清的背脊，轻声安慰，突然运起内力，手指按压其睡穴，让她昏睡过去。

    来到桌边坐下，开口道：“她也不知道，礼送到何处。”

    “也就是说，她真的与失踪队伍，在渡口就分开了？”王不死说完又疑惑不解低声道：“不应该啊？”

    “不错，她不是队伍内应的主谋！”红袖招沉声道。

    “护卫是主谋？不对吧。”

    红袖招递上一个微笑，说道：“女团里跑了一个，她才是。”

    王不死奇道：“跑的这个，才是让汇英庄少庄主跟徐公子火拼的罪魁祸首？”

    红袖招道：“没错，叫林妙儿，似乎以前刻意保持着低调，从未见她主动争取什么。”

    王不死道：“一个小小的团队，倒是藏龙卧虎，这倒也解释得通。”

    红袖招苦笑道：“现在只怕一件事，怕敌在汉中。”

    王不死抚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不太可能，大巴山离汉中太远，西道节度使施苦肉计的几率不大，别小看这些大官，坐到这位置上的，哪有那么容易被架空。可惜三怪连姓名都不知道，唉。”

    红袖招道：“为今之计，要么等指挥使来，要么分开去汉阴和金都打探消息。”

    王不死点头道：“我轻功好一点，去金州那边，将护卫的样貌细细描述，我等会去给锦衣卫联络点留下信息。”

    又摇了摇头道：“不不不，我顺路先在汉阴探查一遍，若无收获再去金都。”

    红袖招问道：“为何如此行事？”

    王不死道：“忘记他们把你也算计了？你若要探，最好不要露面。”

    红袖招道：“要不，我当次诱饵？”

    王不死奇怪地道：“万一那人见着你，一下就雄起来了呢？万一他怕了呢？”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