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铎之罪案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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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你侬我侬 (2)

    叶如许被停职,除了和许在野腻在一起,就是和朋友闺蜜逛街,还把许在野介绍给朋友认识。叶如许和许在野还有朋友逛街吃完饭之后,闺蜜提议去洗澡,叶如许就让许在野先回去。叶如许和闺蜜洗完澡后,计划着一起吃饭,可闺蜜临时有事先走了,叶如许给许在野挂电话,想叫许在野出来一起吃饭,得知许在野在和安井一起包饺子,腹诽着如果叫许在野出来,许在野肯定会出来,但安井可能会更加嫉恨她,犹豫片刻后,让许在野继续包饺子。挂断电话,叶如许便回家去了,到了傍晚,曲颖下班归来,在厨房忙活,叶如许也帮忙。母女二人边做饭边聊些家长里短。曲颖的丈夫大学教授叶广智下班归来,一家三口难得的聚在一起吃饭。叶如许刚吃了两口,另一闺蜜打来电话,邀约叶如许吃饭唱歌,叶如许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叶如许回屋收拾,曲颖略一思忖,跟了进去。

    曲颖看着正在收拾的女儿,恳求着说:“能不能别出去了?”

    叶如许疑惑着问:“妈,你最近到底是咋了?又是让许在野必须送我回来,又是要我爸到楼下接我,今儿又不让我出去,你到底是咋了?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曲颖将早已想好的托词说出:“我前两天跟你刘阿姨去了一趟庙里,求大事给算了一卦,大师说,……说你最近运势不太好,有个大劫。尽量不要出门,在家可以避祸。”

    叶如许玩笑着说:“大师是不是还说我有血光之灾,让你求个符,可以渡劫避祸啊?”

    曲颖有些急了,说:“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叶如许见曲颖一脸严肃,略一思忖,说:“妈,我包里有防狼喷雾,我让朋友送我到小区,然后看看如果保安在的话,我让保安送我上楼,这总行了吧?”

    曲颖说:“还是别去了,我这两天左眼皮总跳,总感觉是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叶如许站起身,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妈,我都答应人家了。”

    曲颖清楚限制住女儿一时,总不能天天将女儿禁足,况且如果强行将女儿禁足,叶如许的脾气她也是知道的,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她更加无法控制。见劝说不了女儿,便叮嘱女儿早点回来,少喝酒,不要去人少的地方,别一个人回来,一定要让男的送她回来,快到家的时候给家里打电话,让她爸出去接。

    叶如许疑问:“那我要是后半夜回来,你也等我啊?”

    曲颖说:“你几点回来,我就等到你几点,哪怕是天亮,我也等你。”

    叶如许觉得母亲管的太多太宽,虽有不满,但想到曲颖也是在关心她,也就没再争辩,说了句:“随便吧。”收拾好后,就出门去了。

    待叶如许走后,叶广智边吃饭边问曲颖:“闺女和她的那个小朋友发展得怎么样了?”

    曲颖说:“现在他俩都被停职了,就是成天见面,不是吃饭,就是看电影,问啥也不说,问十句能回我一句就算好的了。”

    叶广智笑着说:“那不跟你年轻时一样嘛?”

    曲颖白了叶广智一眼,说:“我女儿要是像我,就好了;就怕是像你,什么事都拿不准。”

    叶广智咽下口中的米饭,说:“之前你跟我说,那小子长的不错,人品也不错,就是家里条件差点,咱家这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钱的未必能看上咱女儿,啥也不行的咱女儿也肯定看不上。之前是家庭条件差点,那是之前的事情,过日子得往长远了看。向你说的,那小子长的不错,人品不错,学历家庭差了点,那就是潜力股,你在铁路部门当领导,找机会把他调到别的部门,能不能爬上去,就看他自己了。只要不是太笨,我觉得就没多大问题。他要是想让咱女儿过上好日子,要么多赚钱,要么向上爬,就看他的造化了。”

    曲颖说:“什么事儿要是向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他是乘务员,是临时工,我想要拉他往上爬,他首先得有编制,编制这块现在卡的很严很紧,都知道铁路系统算是铁饭碗,托人托关系都想进来。有学历的都费劲,何况许在野连学历都没有,我问过他,他就念了两年中专。”

    叶广智说:“你那要是不行,就去我那,我在好几个公司都有股份,安排个人进去,还是没啥问题的,肯定比当乘务员赚钱多,发展也能更好。”

    曲颖说:“就怕咱们的好心,人家未必领情。现在她俩还是处对象,将来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现在的年轻人,一天一个心思,今儿爱的要死,或许明儿就会吵着要分手。咱要是想帮他,也得等他和咱女儿的事情差不多了,再出手。”

    叶广智说:“关系差不多了,要么是你使劲,要么是我使劲,肯定得让小许有个差不多的工作,要不然办事情的时候朋友问起来,咱女婿是个临时工,你和我的脸上都挂不住。”

    曲颖叹了口气,说:“就怕到时候咱使劲了,过后人家还未必领情。”

    叶广智说:“只要有良心,知道咱在帮他,知道感恩,将来对咱女儿好就行。”

    吃完饭后,夫妻二人又看了会电视,叶广智先困倦,便先进屋睡觉去了。曲颖也困倦,却仍在客厅坚持,不时的看着手机,给叶如许打电话发信息,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叶如许总是说快了快了,直到后半夜,才醉醺醺的回到家里,见曲颖还在客厅,便问曲颖怎么还不去睡?

    曲颖说:“我都说了,你几点回来,我就等到你几点。你早上回来,我就等到你早上。回来之前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叶如许说:“我以为你和爸早都睡了,不想吵醒你们。”

    曲颖说:“都这么大了,还是让人操心。”

    叶如许想反驳,但想的已是凌晨,和母亲吵起来,不仅会把父亲吵醒,还不知道会吵到啥时候,影响彼此的休息,虽心有不满,但也咽下去没说,回想之前曲颖的种种反常举动,便问:“妈,你最近怎么了?”

    曲颖说:“我不是说了嘛,就是担心你。”

    叶如许疑问:“真的!”

    曲颖说:“我是你妈,不管做什么,怎么做,都是想给你更好的生活。”

    见女儿归来,曲颖提着的心才算放下,叮嘱几句就回屋睡觉去了。曲颖躺在床上,一时间睡不着,本就焦虑的心情,在叶广智呼噜声的催化下,更加焦虑。在床上试着合眼眯了会儿,实在睡不着,便从床上坐起来,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令她忐忑不安,又胆战心惊。事情的起点是在四天前,也就是正月初十的时候,她到商场接叶如许和许在野一起吃饭,叶如许又买了很多东西,曲颖将车停在商场外的停车场,叶如许和许在野到来后,曲颖打开汽车后备箱,叶如许嚷嚷着买的东西多,后备箱放不下,让曲颖下来收拾收拾,曲颖从车上下来,来到后备箱处,收拾后备箱里的东西,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觉得这人似曾相识,就多看了两眼。这人带着帽子,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正注视着他们。曲颖越看越觉得眼熟,想要确认,却被叶如许的说话分神,略一低头,再看那人,已经消失不见,曲颖左右逡巡一番,均未再见那个人影。

    事后,曲颖越想越担心,回到停车场,跟商场保安费了一番口舌,还给了商场保安两盒烟,商场保安才让曲颖查监控,查完商场的监控,又根据监控线索,去查沿街的监控,越看越觉得监控里的那人,是那个给她带来十几年梦魇的男人。鲜血、惨叫、狰狞的面孔,已经尘封许久的记忆,再次在脑中浮现。

    曲颖犹豫良久,是否报警,她清楚如果报警,警方根据监控摸排,那个人大概率会被抓,如果他被抓了,为了保命,很可能会供出之前的事,那样的话,她就危险了,很可能会失去现在的一切,温暖的家,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女儿,正在上升的事业。如果狗标被抓,这一切可能都只能在梦里回忆。

    曲颖查完监控,确定监控里的人是那个给她带来梦魇的人后,便在车里打电话给金禹,令曲颖诧异的是电话接通后,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自称是金禹的侄子,问清楚曲颖是谁后,说金禹不方便接电话,方便的时候会再打电话给她。曲颖问什么时候能方便,金禹侄子说他也不知道,之后就挂了电话。曲颖在接下来数个小时里,每隔半小时就打金禹的电话,之前几次还能接通,都是金禹侄子接的电话,还是说金禹不方便接电话,后面几次就提示关机了。曲颖推测她的号码已经被对方拉黑。曲颖猜测金禹不接他电话的原因,很可能是又被警方传唤。她不担心金禹供出当年的事,她觉得凭金禹的能力,完全能应对警方的问询,她担心的是她和女儿的安全。

    曲颖忐忑不安的煎熬了两天,请了两天假,也设计各种原因,不让女儿单独外出,将女儿留在家里或身旁。劝不住便叮嘱女儿早回家,必须让朋友送她回来。曲颖熬了两天,终于在这天上午,再次拨打金禹电话时,才在电话里听到金禹的声音。曲颖刚要开口说话,金禹在电话里说:“我一会儿打给你。”

    曲颖等了片刻,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曲颖接电话,电话里传来金禹的声音,说:“我不是说咱们少联系嘛?警察正盯着我呢,我不想惹麻烦,你也不想惹麻烦吧?”

    曲颖说:“不是要命的事儿,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我给你打了两天电话,都是你侄子接的。这两天哪儿去了?是不是被警察抓了?”

    金禹思忖片刻,说:“没,在医院。”

    曲颖没想到金禹会在医院,愣了片刻,问:“怎么样?什么病?严重嘛?”

    金禹说:“没事儿,渡过危险期了,——什么事儿?”

    曲颖沉默片刻,说:“我见到狗标了。”

    金禹反问:“你确定?”

    曲颖笃定地说:“确定。”

    金禹又问:“在哪儿见到的?”

    曲颖说:“在商场外面的停车场,我不知道他是在跟踪我,还是跟踪我女儿。”

    金禹又问:“什么时候?”

    曲颖说:“三天前,初十那天。”

    金禹想了想,说:“狗标是通缉犯,手上有几条人命,……”

    曲颖打断金禹的话,问:“你知道他回来嘛?”

    金禹说:“知道。”

    曲颖嗔怒着问:“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金禹说:“我跟你说有什么用啊?我跟你说了,他就能消失嘛?你再一紧张,在报警了,警方排查监控,再把狗标抓起来,过堂狗标绷不住,再把咱们的事儿抖搂出来。如果狗标手里有证据,那我们就都玩完。”

    曲颖又问:“那你知道他回来是干嘛?不会是想找我报仇吧?”

    金禹说:“报什么仇啊?这都过去十几年了,他当初对你也就是猥亵和强奸未遂,他也做过牢了,还报什么仇啊?他现在是通缉犯,被抓住就会掉脑袋的,冒着被抓的风险,跟踪你,就为了报你让他坐牢的仇?你觉得他会那么傻嘛?你们俩的事都过去十多年了,他要是想报仇,当时从劳改所放出来,就会找你麻烦,当年都没找你麻烦,这过去十多年了,还会再找你麻烦?”

    曲颖思忖良久,问:“那他为什么跟踪我,跟踪我女儿?他会不会是想把当年的仇报在我女儿身上?”

    金禹思忖半晌,问:“你发现被跟踪的时候,那个姓许的乘务员是不是也在场?”

    曲颖回忆一番,问:“怎么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金禹说:“如果是那个姓许的乘务员也在场,那狗标跟踪的很可能不是你们,而是那个姓许的乘务员。狗标之前找过我,问老何的事情,老何死在了那个姓许的乘务员家里,警方正在侦查阶段,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但应该跟那个姓许的乘务员没关系,不然警方也不会放他出来,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跟他说了。你也知道,狗标是老何的外甥,老何从小就对狗标娘俩很照顾,狗标他娘瘫了后,老何也没少出力出钱。狗标当年在铁路上的工作,当巡道工,也是老何帮他找的。狗标知道老何死在许在野家里,可能是想跟姓许的乘务员打听打听情况吧。”

    曲颖又问:“她早就跑境外去了,怎么知道老何死的?冒险回来,就是为了查老何是怎么死的?他会那么傻嘛?”

    金禹说:“我问过他了,他说是回来办点事儿。”

    曲颖又问:“办什么事儿?”

    金禹说:“你觉得他会和我说嘛?我有必要知道嘛?”

    曲颖沉默良久,问:“那他要是冲着我来的呢?”

    金禹也是一阵沉默,说:“不管他是冲谁来的,你都不要报警,你报警了,警察抓了他,他绷不住,咱们就都不好过。”

    曲颖问:“那他要是真冲我来的,或者是查他舅舅的事儿,在顺便把仇报了,我怎么办?”

    金禹说:“我之前都说了,他要是想报仇,十年前就报了,不会等到现在的。”

    曲颖还是忐忑,又问:“你能联系上狗标嘛?”

    金禹说:“算是能吧。”

    曲颖说:“既然能联系上他,那你就旁敲侧击的问问,他回来到底是干嘛?要是办别的事儿,和咱们无关,也不是来找我报仇,那他就办他的事儿去吧,如果问出来,他有报仇的想法,你告诉我,我也好有防备。”

    金禹颇为为难地表示:“你觉得我问他,他就会说嘛?”

    曲颖说:“你干了十几年警察,怎么问话,怎么套话,不是你的强项嘛?警察都能对付对付得了,还对付不了狗标?”

    金禹疑问:“你那么信我?”

    曲颖说:“都这个时候了,只能试试了。”

    金禹说:“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曲颖追问:“什么办法?”

    金禹仍旧是一阵沉默,说:“你让我想想,我一会儿回你电话。”

    曲颖在家又忐忑的熬了一个小时,才等到金禹的电话,说:“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曲颖惊诧地问:“狗标跟踪我,你让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金禹在电话里说:“你只有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我的人才可能找到狗标,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

    曲颖思忖半晌,明白了金禹的用意,说:“你是要拿我当饵,钓狗标上钩,然后你和你的人再杀鱼?”

    金禹说:“他知道我们的秘密,还是通缉犯,一旦被警察抓住,保不准为了保命或是多活两天,就会把我们卖了。”

    曲颖想了想,反问:“你不是总说当年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就算警察追查,也什么也不怕嘛?”

    金禹说:“听你这口气,是在怨我啊?我是不怕,你也不怕嘛?就算狗标去警局告发我们,我也能顶住警方的问询,警方锁定你的嫌疑后,你还能顶住嘛?狗标知道当年咱们的事儿,尸体是他运走埋的,过程应该是老何告诉他的。当年他没少用这事儿讹我们,都是大伙出钱,才堵住了他的嘴。他从牢里出来后,胃口越来越大,我几次想收拾他,都被他忽悠说手里有我们的证据而没敢贸然下手。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给他通风报信,然后让他顺手把肖鸣做了,少了一个后患。我一直不太放心肖鸣,就用这个机会,一箭双雕。事后,大伙凑钱,我和老洪出的最多,把他打发走了。我以为他早死在外面了,谁知道他又回来了。”

    曲颖想了想,反问:“你不是说你把白芳芳的尸体挖出来,重新找地方埋了嘛?”

    金禹说:“当年我用了很多方法,好不容易才找到狗标埋尸的地方,我是把尸体挖出来,重新又找地方处理了。狗标跑了后,还是拿这事儿管我要钱,说是手里面有我们的证据,我想办法套话,没能套出来他手里有什么,更可能是什么都没有,是在忽悠我。我又给了他几次钱,觉得这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钱都填不满,索性就赌一把,赌他是在忽悠我,就不再给钱,事后也没啥事。”

    曲颖急问:“那狗标手里到底有我们的证据嘛?”

    金禹说:“我哪儿知道,大概率是没有。但这种事情,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就算他手里啥也没有,被警察抓了后,为了多活几天,肯定会把我们都底儿了,老何活着的时候,通过老何,我们还能跟他谈个条件,老何死了,他就更没有顾虑了。他要是把我们都底儿了,警方缩小侦查范围,给我们几个上手段,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曲颖冷笑两声,说:“原来也有金老板怕的人啊?”

    金禹说:“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这风凉话也解决不了问题。他被抓,绷不住,把我们撂了,我们就都完蛋。”

    曲颖说:“让我当饵,我怎么能相信你?”

    金禹反问:“你还有别的选择嘛?报警后警察如果抓到狗标,后果你清楚,我觉得你肯定不会舍得现在你拥有的一切。不报警,你又担心被狗标寻仇,按我的方法,你当饵,至少我还有根线能吊住你。你要是想出去躲几天也行,但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永绝后患的好机会,错过了,我们还是得提心吊胆的。”

    曲颖思忖良久,觉得金禹说得有些道理,但也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说要再想想。一来是担心金禹的人办事不利,不怕意外就怕万一,如果金禹的人办事不利,那她和女儿是处在危险之中;二来是担心金禹是否是在“忽悠”她,担心金禹是和狗标串通好了,“鱼饵”之说,只是金禹为了稳住她的托词,毕竟和金禹做过几年的同事,金禹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清楚的,心狠手辣又心思缜密,还有当警察的经验,想要忽悠她,拿她当垫背的太容易了。况且狗标冒险回来,肯定不是专门为了找她寻仇的,揣测狗标和金禹之间或许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曲颖思来想去,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报警不行,暂时到外面避一避,如果狗标被抓,还会是同样的结果,腹诽确实如金禹所说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金禹忽悠她对金禹也没啥好处。如果金禹真是忽悠她,之前所说是为了稳住她,就算狗标来寻仇,只要她不死,她就不会放过金禹。曲颖决定相信金禹一次,便给金禹打电话,先说同意配合金禹,当鱼饵,但又问金禹具体的细节。金禹在电话里说他会派几名手下,二、三人一组,隐匿在曲颖和她女儿周围,曲颖和她女儿出门前提前发信息给他,他会让他的手下暗中监控,如发现狗标,确定行踪后再招呼更多的人过来,争取一次性解决,一了百了。

    曲颖在电话里说:“你可要安排好了,我和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事儿,我决饶不了你。”

    金禹在电话里说:“你就放心吧。”

    曲颖仍不方向,继续说:“你对狗标下手,如果被警方察觉,……我可不想坐牢。”

    金禹说:“我也不想。”

    曲颖坐在床上,叶广智的呼噜声让她愈加心烦,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那天在商场外的停车场见到狗标后,再未发觉被跟踪。想着既然金禹能够与狗标取得联系,或许金禹用他的方法,说服了狗标,让狗标不敢对自己及家人造次。或者狗标的目标只是许在野,遇见她们母女只是巧合,狗标担心被认出,放弃了报仇的想法,或是根本就没想报仇。虽未再见过狗标,但仍没有放松警惕,所以晚上叶如许要出去,曲颖才会劝阻。劝阻未起到作用,曲颖在家心神不宁的等了几个小时,一直等到女儿归来,才算是暂时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曲颖又想着是否告诉许在野他被狗标跟踪的事情,思来想去,既想不出该如何开口,又担心如果告诉许在野他被通缉犯盯上,许在野再报警,会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曲颖想着许在野和叶如许还只是恋爱阶段,就算遇到危险,也和自己,和家人没太大关系,良心上虽有些过不去,但良心是良心,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解除她的危机,所以就选择暂时不告诉许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