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碑碎铡停
“你就等着小爷我回来给你养老吧就!”陈玉知是打趣,对钟老头微微一笑,接过令牌后朝屋内走去。
陈玉回到自己房间中,倚在床头把玩着令牌。
除却一个鎏金的黄字外令牌通体漆黑,想是要去巡夜司才会补上生肖字样。
“啧,可别分到黄猴啊,听着跟火锅食材一样……”
他淡笑一下,转头望向系统。
“寿元:二十八年”
“得找个机会补一补死气了……”陈玉平望向窗外,除却几盏街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外,便是一片漆黑。
“晚上除非收尸,不然根本出不去啊,这样看来巡夜司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
第二日
清晨的阳光尚未散遍人间,街上便陆陆续续有了来往的行人。
陈玉早早起来,背着自己的桃木剑,依旧穿着黑袍走向不远处的包子铺。
“小玉来啦?”包子铺大婶与陈玉相熟,见陈玉来了热情的打招呼。
“老样子林婶。”陈玉微笑回应,接过四个肉包,一碗豆浆,找了个位置吃了起来。
“喂,听说了吗,城外出事了!”
“啥事呀?”
“老王头晓得不?就城外那个猎户,今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吸干了!”
“听说又是玄阴出来了!”
……
一旁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到,陈玉眉头微微皱起。
“又是玄阴……”
“还是得先去巡夜司报道,再和老头商议。”
用完早膳,陈玉从怀中摸出十枚铜钱,压到碗底,悄然离开。
巡夜司,陈玉和钟老头没少和他们打交道,自然也知道其位置,不一会便到了巡夜司前。
见陈玉到来,一位黄鸡正巧路过,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小陈公子来啦?司里已经交代过了。”
“且随我来。”黄鸡拍拍陈玉肩膀,带他朝巡夜司三楼走去。
三楼房间内,有着一块巨石,巨石旁站立了一人,身形高瘦,容貌普通,左肩戴着一块漆黑的狗头披膊。
正是地狗。
“大人,小陈公子来了。”
黄鸡躬身作礼退下,地狗瞥了眼陈玉,淡淡的说道:“嗯。”
陈玉走上前去,打量着地狗,轻轻摸了摸他的披膊,好奇地问道:“狗哥,你不用戴面具吗?”
地狗不语,一对眸子有些不满地注视着陈玉,陈玉只觉头皮发麻,赶忙把手放了下来,略带尴尬的问道:“怎么做?”
“把手放上去。”
陈玉乖乖照做,左手按在巨石上,“这是什么石头?”
“验资碑,检验你资质的。”
“真冷漠……”陈玉撇撇嘴,随后观望着验资碑。
验资碑上的符文开始缓缓亮起,随着陈玉手掌的接触,符文的光芒逐渐增强,最终汇聚成两个金黄的大字:甲上。
地狗在一旁静静观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不错。”地狗满意点点头,随后示意他前往六楼。
陈玉先行离去,地狗观望片刻,正欲离去时,却见验资碑红光大放,两个大字陡然溃散,又凝聚成了几个血红大字:九九阴煞。
砰!
验资碑碎裂,化为一滩齑粉。
“什么!”
地狗心神一动,匆忙闪身来到巡夜司九楼。
九楼内,站着一个浑身皆是惨白的男人,百无聊赖的逗弄着笼中的一只金丝雀。
本在逗弄鸟儿的他忽的回过头,微微一笑,下一刻地狗出现在他的面前。
“怎么了?”
地狗恭敬的做了一礼,“大人,验资碑碎了,是钟老爷的弟子。”
宁满楼白眉一挑,拉着地狗闪身来到三楼验资碑前。
他静静地看着碎裂的验资碑,鼻头微动,旋即大笑一声,满意的说道:“很好。”
身后地狗面色剧震,他来巡夜司也有二十年之久,从未听到宁满楼如此夸赞一个人。
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大商三公之一!
“他现在应该到六楼因果铡了吧?”
“去看看。”
此时的陈玉正懵逼的看着眼前硕大的铡刀,一滴滴冷汗流淌下来,颤抖的问一旁跃跃欲试的地虎:“虎哥啊,你们当初也这样过来的?”
地虎摆弄了两下铡刀,铡刀发出凌厉的声响,他嘿嘿一笑,“死不了死不了!”
陈玉硬着头皮走上前,把头放在铡刀上,等待着铡刀落下。
“系统!我不会挂了吧?”
“系统检测……”
“神器:因果铡刀(仿品)”
“原物由此界造物道道主班输所造。”
“此为大商神匠公孙止为防巡夜司被过多鬼怪缠身所仿造,仅仅能遮掩因果。”
刚问完系统,只见地虎已然准备就绪,口中一边念叨一边把大刀落下。
“因果铡,铡因果,不被魑魅魍魉扰!”
铡刀迅速落下,划破空气,凌厉的刀光似乎直指灵魂深处。
陈玉眉头紧皱,额头有细微汗珠沁出。
地虎表情认真,宁满楼与地狗则藏于一旁偷偷的观看。
“砰!!”
一声巨响传来,只见因果铡刀停在了陈玉头上二尺之处,任凭地虎如何用力也无法再挪动分毫。
“咦?这玩意怕不是坏了?”地虎开始从上到下仔细的检查一遍,但因果铡刀却是完好无损,一点磨损的痕迹都没有。
宁满楼眉头微皱,从暗处走出,惊的地虎慌忙作礼:“属下见过大人。”
“检测到极大威胁,请宿主保全己身,勿要魂飞魄散。”
“啥!?”陈玉心头大震,悄悄瞥了眼面前的宁满楼,也随之躬身作礼:“见过大人。”
“无须多礼。”宁满楼摆了摆手,径直走到陈玉面前,仔细的打量起来,宛如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天生重瞳,九九阴煞,因果难铡,钟爷果然好眼光。”宁满楼非常满意,袖袍微微鼓动,转身看了眼地虎,白眉轻挑。
地虎慌忙说道:“咦,我怎么在这,我记得我刚刚还在里屋睡着呢?刚刚咋了?”
宁满楼又把目光移到地狗身上,只见地狗额头滴落一滴冷汗,急切道:“老虎,扶我一把,刚刚突然就耳不能听,眼不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