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淆乱不及相思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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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幼时的初见

    抑郁症好像是可以形容的,从无端的消极情绪,到抓狂心挠般的使咽,无处发泄的摔东西,控制不了的进入幻想,那种感觉就像你生活在废墟之上,无论看哪个方向都是满目的苍凉和失望,沮丧,崩坦的坏情绪能把心庭撑破。也好像追着在你身后的一条黑狗,它总会不经意的出现,赶不走,躲不掉,可能是加啡馆里孩子不经忘的哭啼,也可能是马路边的行人争吵,黑狗就会暴躁,有时候的还会撕咬,撕扯.每一次发作就像撕扯灵魂,地狱里受刑一般,当有一天发现身自己精疲力竭,爱你的人也走在这样的边缘,不知道是该放过自己,还是去解脱别人..…

    “小妹妹?好几天了,你怎么总在走廊里写作业?”

    陈楚恒蹲在地上,着在自己小区走廊里写作业的红裙子小女孩问道。

    “我?..我妈妈在家里,爸爸不让开灯,我只好在这里.…”

    “为什么呀?你这不是上学了嘛,不开灯你怎么学习?”

    小女孩垂了垂眼眸,低头想了一会可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想好了才抬头问:

    “我.…打扰到你了吗?”

    哦,那倒没有,这里不安全。我只是看你好几天在这里,这么热的天,你妈妈不管你吗?”

    “我妈妈生病了,爸爸不让我打扰妈妈,只能来这里写作业了!”

    “哦,原来这样!”

    陈楚恒是个五年级的学生,最近每天放学回来都能看都这个蘑菇头短发小女孩在楼道里写做作业,女孩么每天都穿不同的裙子,配的小皮鞋也很精致,小皮鞋搭配裙子也从来都不重样,颜色也是精心搭配的。没过脚踝的短袜更是丝毫不乱,总是白白净净,翻出来的蕾丝边也没有上下翻乱,小女孩不像没有人管的样子,只是连续几天都看见小女孩在楼道写作业很奇怪。

    楼道的小女孩写作业是坐在专用的儿空桌椅上面的,带若滑轮又静音的那种,前天陈楚恒无意间看见过小女孩往出推桌椅,很小心,生怕发出一点点声音的样子,小女孩的家里总是黑漆漆不开灯,隐约可以看见一位披肩发美妇人背对着门,一动不动,陈楚恒不是很热情的人,也不爱管闲事,今天出门上哈拳道课,下课心情很好,看见小女孩好奇心发作才说了两句话,随即就转身就开门回到了家里!

    陈楚恒住的小区叫翼然庄园,小区里住的都是白领和部分商务人士,小区的结构也简单,中间独立的两栋是大平层分层错开,每梯两户,入门是单独的,其它都是大大小小的别墅,这样看着比较杂乱,其实是照顾到了每一户的采光和绿化方向,就像小区的名字一样,站在房间的每一扇窗户面前都能看到葱葱绿色和小区里的假山和人工湖。

    陈楚恒就在大平层里住着,一进门陈楚恒洗了个澡,换上了家居服,从冰箱里挑了一瓶醋味可乐猛的灌了两口,这种可乐口味很怪,酸味里渗透着汽水,醋的酸和可乐的炸裂还正好不互相影响,口感上来说喝下去没有浓烈的汽水打嘱效果,也不会因为糖分太多感觉到嗓子甜腻,却能充斥大脑,明显感觉到汽水带来的爽味感,提神的效果很好。陈楚恒喝了一大口,拎着饮料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遮了一条浴巾就躺在了自己舒适的电动床上,把电动床调整了到深睡模式,侧着身体沉沉的睡了过去!

    楼道的小女孩名叫夏知许,父亲夏谦颐是希亚市医院里的副院长,母亲许馨宁生知许之前在希亚市外企做财务工作,生下知许后一心在家相夫教子,许馨宁喜欢安静和独处,性格本就冷漠,再加上夏谦颐工作繁忙没时间照料家庭,许馨宁生完知许后有时候一周也说不了几句话,慢慢变得有些怪异,不过还是能简单的照顾知许和家里。

    老婆许馨宁的问题夏谦颐联合全国的神经科专家和心理学权威问诊了很多次,始终没有治好许馨宁的病,而且请到家里的保姆都因为许馨宁冷漠受不了通常都干不久,再后来家政中介都知道了夏谦颐家的情况,没有人愿意来夏家做活,真歉颐只好留着母女两人独自在家,自己辛苦一些,找医院里熟悉的护工和护土轮换着照顾家里。今天只有两台手术,夏谦颐下班早,刚从电梯出来就看见女儿知许又一个人坐在楼道里写作业,夏谦颐已经习惯了,知许怕在房间弄出声响,许馨宁很容易被刺激,刺耳的声音能让馨宁发作,变得胆怯,躲避和不安,所以夏谦颐才想着让女儿这样,虽然心疼女儿,可没有办法。“知许,爸爸回来了,我们进去!”知许写字很认真,这才听见声音看了一眼爸爸,脸上的神情才有了一些变化,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熟练的起身,跟着夏谦颐后面推着写字的桌椅静悄悄的进了房间。

    房间里很昏暗,夏谦颐也没有开灯,知许进去后很懂事的自己径直把书桌推进了自己的小卧室里,默默的在黑暗里爬上了自己的小床,将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的裹起来,闭上眼睛开始睡。迷糊中知许听见门外的吵闹,还有杯子之类掉在地上的声音,知许已经习惯了,紧紧的缩了了身上的毯子,催促自己赶紧睡过去。

    许馨宁看到夏谦颐回来,只是转头看了一眼,

    夏谦颐对许馨宁说:

    ”馨宁,你总这样坐着不好,没事可以听听音乐,看看电视,外出转转商场也行!”

    “我不要!你累了去睡吧,不用管我!”

    ”我是为了你好,要不把药吃了去洗澡,有些晚了!”

    ”我没病!”

    ”没说你有病,把药吃了吧!”

    ”我没病!”

    许馨宁就是这样,字都可怜的三个三个的说,自从抑郁症后,从不表达自己的想法,问话也是这样回答,

    夏谦颐紧皱着眉头:

    ”好吧,不吃就不吃吧,我累了,一块休息吧!”

    ”我不累!“

    夏谦颐在医院白天处理了很多事情,被许馨宁这样像抬杠一般说话弄的有些不耐烦的说:“可是我累了!”

    许馨宁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夏谦颐,的确眼神很疲意,低头不说话,夏谦颐很无奈的说:

    ”以后别这样,按时作息对身体好!”

    许馨宁低着头说:

    “那是你,我很好!”

    夏谦颐真是有些无语,摊开手一脸无奈的说:

    ”是我,难道我为你好也有错吗?“

    ”那我为什么不能见母亲?

    夏谦颐楞了一下,这个问题已经给许馨宁解释了无数次,可许馨宁不依不饶,依旧问,夏谦颐捋了-下自己的情绪:

    ”你母亲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吗?你能别折磨我吗?”

    夏谦颐的脾气很好的,可反复被这样也有了脾气,许馨宁看出来夏谦颐的不耐烦,看着夏谦颐的脸说:

    ”你烦我,可以离开!”

    夏谦颐终于有些崩溃,对着许馨宁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离开谁照顾你?我们是夫妻,你让我去哪?“

    许馨宁又低头不说话了,夏谦颐每次被这样没有回应的吵架逼的一点发泄的余地都没有,许馨宁的思维像是停在了亲生母亲的那个环节上永远出不来,夏谦颐只好再一次劝许馨宁睡下,还是在温水里加了治疗抑郁的药给许馨宁吃下!

    吵闹过后不久,夏谦颐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夏知许的房门,看着熟睡的知许夏谦颐拿手背蹭了蹭知许的脑门,夏谦颐的手背一道触目的红色伤痕,是刚才让许馨宁睡觉,许馨宁抓狂的时候被挠的,夏谦颐已经麻木了,在知许的床边坐了很久,一遍又一遍地揉搓着自己的脸庞,坐的累了就换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一只手牢牢的托着自己的下巴,不停的揉搓着下巴上隐隐的胡茬,不知坐了多久,夏谦颐双手放在膝盖上,缓缓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熟睡的知许,默默回到了书房,随意拉了身边的拉绒毯子,昏昏沉沉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