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祖......素女。”

    陆景从善如流，立刻改变了对这个女人的称呼，“之前多有得罪，我叫陆景。”

    “陆景……”

    素女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饶有兴趣的弧度：

    “世界意志虽然会对非本世界的力量，做出修正，但这污染毕竟已经进入了你的身体，等同于你身体的一部分，修正的速度应该没那么快才对，而且还会带来一定伤害。结果你到现在依旧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秘密。”

    陆景拒绝回答，转而问道：“比起问我，还是你先告诉我，所谓的旧日古神神像，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这个目前还不可以全部告诉你，别瞪眼，不是我要违背混沌誓言，而是许多【知识】本身就是带毒的，尤其是涉及到旧日层次的东西，每一个字都是污染。”

    素女走到陆景身边坐下，双手环抱在胸前，托起那份沉重减轻肩膀的负担道，“不过我说了回到这个灵异世界之后告诉你，就一定会告诉你，只是要分批次说，每一次透露的信息都需要在你的承受范围之内。如果一口气说太多，就变成了用【知识】毒害你的性命，到时候混沌誓言反噬，我就完了。”

    “那就捡目前能说的说。”

    “混沌是万物起源与万物终焉，混沌之中孕育世界与神魔，而混沌之中孕育的第一批神魔，名为旧日。”

    素女淡淡道，“祂们存在的岁月无可计数，连我们出生的坤虚界在祂们面前都是一个初生婴儿般年轻的世界，而现在，我们的世界正在遭遇入侵。旧日正在入侵坤虚界，古神神像就是由祂们渗透进来的力量所化。”

    隐隐约约间，陆景的思绪仿佛透过素女的言语追溯到了万古之前，看到冥昭瞢闇、上下未形的混沌之中，诞生了一尊尊伟大到无法想象的存在。

    祂们屹立在时空的源头，被灰白色的历史迷雾所包裹，形体各不一致，但投射出的阴影全都足以覆盖整条历史长河，有着人类语言所无可名状的恐怖。

    那迷雾里的一双双眼睛......

    陆景的头抽痛起来，像是插入了一根烧红的烙铁，反复搅动。

    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素女见状立刻止住了话头：“感受到了吗？那种可怕的知识污染，看来今天关于【旧日】的信息只能先说到这里了。”

    “真是可怕。”

    陆景点了点头，转而开始问上修行的事情。

    “以你如今所展现的特质来看，虽然还没有迈入道基，但道基对你实在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过还有几点要注意，第一点，就是......自凝道基与非自凝道基的差别。”

    素女笑吟吟道，“你修行我所开创的《太阴符经》，按照现在的进度下去，体内种种灵异消化，很快就可以凝聚大道之基，而且道基之强，仅在我之下。但也永远会在我之下，因为这一道基是我所开创的，你不可能超越我这个源头，这就是非自凝道基，走的是前人的路。”

    “所以我觉得你可以走自凝道基之路，这也是修士们最好的一条路，自凝道基，更有利于开启身体里的九大神藏。”

    “九大神藏？”陆景对这个新名词很好奇。

    “不错，道基划分为九大天关，理论上来说，每叩开一重天关就是开启一种人体神藏，开启的神藏越多，潜力越强，越有可能成就大道金丹。”

    素女继续道，“毕竟人体之奥妙，极为莫测，相传我们是【天帝】创造出的族裔，体内流淌着至尊至贵的帝血，本是高高在上生灵，只是不知为何，在一段被称之为【帝落时代】的历史里，坠落尘埃。打开九大神藏，能够恢复一部分帝血的荣光。”

    天帝……不知比之旧日诸神如何？

    陆景沉吟了片刻，却没有发问，他今天确实不宜再接受到更多关于古神的信息了。

    于是陆景继续将话题引向九大神藏，询问道：“具体是哪九大神藏？”

    素女淡淡道：“分别是——长生神藏、精血神藏、道心神藏、智慧神藏、天机神藏、大罗神藏、元气神藏、力极神藏、大道神藏。”

    “为什么说‘理论上来说’叩开一重天关，就能开启一重神藏，莫非当中还有其他门道？”

    “当然。”

    素女的声音懒洋洋的，“芸芸众生，大多是平庸无能之辈，能靠祖辈留下的功法凝聚道基已经是万幸，更何况开启神藏。”

    “纵然是自凝道基的天才，大多数也只能开启三四种神藏，所以绝大多数人的情况是法力增长九次，然后有无上绝学传承的，开始尝试凝结大道金丹，没有这方面传承的，只能终身止步于此。”

    陆景闻言好奇道：“所以素女前辈，你开了几重神藏？”

    “想知道吗？不告诉你。”

    素女轻笑一声道：“陆景，不得不说你身上的特质非常让人羡慕，能够穿梭两界，互通有无获取大量资源，但九大神藏，有时候不是靠资源就能够堆出来的，里面涉及到了很深层次的东西。”

    “受教了，素女前辈，咱们还是说回自凝道基吧，不知如何才能自凝道基。”

    “自然是炉养百经，感悟真我。”

    素女道：“不过于你来说，还有一条更简单的路，更强大的路，那就是穿梭诸界，遍阅万道，然后开辟出独属于自己的道与法。”

    “遍阅万道才自凝道基，修行果真不易。”陆景感慨道。

    素女摇了摇头道：“万字是虚指，所谓的诸天万道，并非真是一万种大道，道就是道，道独一无二，与混沌一般长存。”

    “现在所谓的万道，只是对大道万变的形容，它呈现在每一个人眼前的模样，都是不一样的。”

    “以你的能力，最多涉及三四个不同的世界，感悟大道就能够自凝道基了。”

    “前辈这样尽心尽力地指导我自凝道基，是担心我此刻侵吞你的太阴道基吧？”

    陆景意味深长道，“虽然我是衍生品，但吞了你这个源头，不就能够取而代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