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原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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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

    又是糟糕的一天,天才刚刚亮起,一名身穿牧师衣服的男性,一人一手的把自己拎了起来,就好像母狮子叼着狮崽子走一样。

    看着穿搭公正的牧师开口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啊吧!啊吧……啊吧。

    对于刚醒过来的自己来说,这家伙说话也就这个声了,昨晚回来的太晚了,加上大体力劳动这点睡眠时间太短了。女身手上的小火苗依旧没有熄灭,而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的自己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手握紧来隐藏火苗,而是用手去揉了揉眼睛,这小火苗虽然连根木头点不燃,但直接近距离接触眼球还是有种刺痛的感觉的。

    嗯?难道有人是用手心来揉眼睛的?不,这纯粹是因为自己刚醒过来了,一时分不清那只小手是自己的,结果女身被拎起来之后因为挣扎把有着小火苗的那只手直接糊在了男身的眼睛上。这种痛苦也让自己从这次以这种“揉眼睛”的方式清醒了过来,笑死就因为以这种方式起床,醒过来的第一想法不是握紧拳头把小苗藏起来,而是想用手中的火苗拍到拎起自己家伙的眼睛上,不过想想自己的小短手还是放弃了。

    自己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手上的小火苗,这小火苗虽然在睌上十分瞩目,但白天就算是在有些昏暗的小巷里最多只能看到一缕青烟。

    好在没过多久对方就把自己放了下来,之后对方越过了自己去拿刚刚自己睡觉的那一块木板,那在这个地方唯一躺下刺身的地方。所以有不太舍得的抓住在木板,不过很显然力量过于悬殊,对方一用力自己就摔在到了地上。说实话到这里自己都有点想哭了,毕竟毫无容易日子有盼头生活有了些小目标,结果生活十分“幽默”的给了你一巴掌。

    虽然说很生气很生气,但等气消了后只能长长的呼了一口,很显然这些废木料是那个牧师或者教堂里的人放这里的,自己其实反而是霸占他人财物了。不过这些东西你们不要想碍事丢在这里,难道还不准许别人拿走吗?怎么丢的时刻不考虑考虑呢?这都是自己脑热产生的想法。

    毕竟自己可没那本事去指责对方,现在自己也算成吃人手短了,好在把故事书页铺在地板上。剩下的黑面包也因为摔在地上没在去吃了,这是自己有钱后膨胀了吗?不,自己本来就如此,毕竟当初要不是垃圾桶里的半块黑面包被报纸包裹,自己哪怕是饿死都不会去啃那块黑面包,结果就是报纸里面包裹着让自己差点把胃吐出来的超级惊喜。自己去捞下水井的钱,还是因为那地看起来没十分干净,一股水流带来了一垃圾让自己手上带来了恶心的恶臭,要不是能拿水洗搞不好自己拿钱买一把刀直接抹脖子了。

    毕竟衣食丰富娱乐至死的年代被搞来这种屌地方,要不是求生欲在作祟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还想活的,好在昨晚的那块肉也算是修复了自己那一块碎成渣的生存意志。其实这种状态十分恶心,毕竟每当你要放弃时,生活就突然就给你一种还能试试的感觉,一边给你希望又一边给你一巴掌反复横跳,有一种十分抽象的美感。

    在原地怀疑人生良久后,感觉再怎么下去,自己可能也是白白消耗脑细胞。毕竟之前的事情更多的是意外,如果真有某人在暗处操控着一切,自己敢保证那怕是折断了手臂,自己也要拿锋利的骨头狠狠地插进衪的屁眼里。

    看了看周围发现之前常用绑着身体的绳子也被拿走了,剩下的绳子比自己大脚还粗壮,可以说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这次自己打算在次试一下只让一个身体移动,而另一个身体保持在原地。

    时间转瞬即逝,很显然对于分精那只手都有些困难,而四只脚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成功的呢?折腾了半天一个趴在路面上一个靠着墙边,很好没那绳子真就走路都难,这时候教堂的终声再次响起,看起来自己是没有个功夫去拿吃的了,好在总算是以一种很狼狈的姿势来到了附近的五金店。

    店员以一种看傻子眼睛看自己,属于正常情况哪有个正常小孩是以一种半跪的姿势走路?好在这地的阳光并不是很刺激,最起码趴在路面上那小女孩除了感觉地面有点脏外,并没有一点灼烧感。因为男身力量大一些,所以钱袋子带在男身身上,因为想要同时操控两具身体来到店里太因难了,自己不得不稍微把全身专注在男身。自己趴在像玻璃板的窗户上看清楚购买绳子的地方,之后以一种是缓慢的姿势走进店对店员指了指绳子。店员好像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可很显然它并不打算把东西卖给一个穿破布的像是得了小儿麻痹的小孩,毕竟自己这身打扮不像是有钱的主。

    还没等自己拿钱出来,自己就被店员踢了出来,第一次被踢有些委屈,但为了能好好走路这气自己是不得不忍了。可店员好像害怕自己再次闯进来干脆就把店门锁了!

    男身开口:别,啊吧我呀啊嘞!

    而躺在不远处的女身同时开口:啊,哥,吧啊西。

    口齿不清加上语言不通交流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店员好像没那个耐心看着傻子回到业为继续看起了书。那怕自己拿着剩下的两枚银钱拍着店门,店员也没有在看自己那怕一眼。很显然它是不太想和自己做生意的,毕竟附近的流浪儿童可不少,在它眼里没钱的自己大概是乞讨的,如果把东西给了自己到时候其他流浪孩也来要这么办?那怕它不知道自己要绳子干什么?但谁会在这个打仗地方随处可见的流浪孩的想法?

    而且自己也不得以才一直呆在店门前拍门,没法子这里是这里最近卖绳索的地方,更远的就要到市场那边去了。以自己现在的行动速度起码也最少要走一天半的时间,这里不远处在打仗普通没有防护措施的店早就关门了,这家店要不是有特殊防护玻璃恐怕也要关。你问为什么自己知道玻璃材质是特殊制造的?那还用说自己从中午拿着硬币敲到天色有些暗时,“玻璃”连一条缝隙都没有!这也把自己想把“玻璃”敲碎后上去死皮赖脸胡搅蛮缠的想法完全打碎,女身也在这时爬到了店门附近。

    砰砰砰!呯砰砰!这个时店员好像被自己搞的有些厌烦,用着愤怒的眼神飘向了自己,不过这一眼看来目光在自己手上的银钱。眼中闪过一点光亮,站起身从货架上拿上了条看起来有些残次的绳子来到店门口。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把事搞完一半。店员打开了门伸手就要拿自己手上的钱,面对这种症状自己缩回手直接把银钱抓的紧紧的。

    男身大声叫道:啊么,二啊吧!

    女身:二!

    不是,一条普通绳子卖我俩银钱(四十铜钱=五块分两个成年人吃两口的肉)?就算是奸商也带这么骗人的吧!店员瘪了瘪嘴伸出二根手指嘴还说着听不懂的语言,自己是试探的从已经有些脏的白布上拿出两枚桐钱,店员看着有些脏的白布,铜钱看都不看一眼一把抢过,随手把绳子丢的老远,之后反手把门关上。

    说实话自己差点就补上去直接咬人了!但看着自己勉强到对方膝盖的位置,那种上去咬人的想法直接熄灭了。毕竟真要打起来自己的牙可咬不动他身上的裤子,搞不好对方随便用力两排牙齿都要没,自己心中怨气让自己拿一块只有手掌心的碎石砸向了“玻璃”。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手上的钱也骗!这是什么人啊!

    石头丢完后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去丢第二块了,一天没吃东西在加上敲了一天的门,哪怕现在自己是愤怒也是没有任何办法。而且天色已晚在不回去就很难看清楚路了,而且路边的大风告诉自己如果在不回去的话,它能把自己这个小身板吹上天去。事已至此绳子在次把各一只脚绑住,各一只手搭在肩膀上熟练的走回了小巷子,女身的脚在去五金店时已经扭了一很长时间了,走路时疼得要命拿着手中的小火苗稍微照了照脚有些发紫。

    男身稍微揉了一会缓解了一下脚上的疼痛,外面的狂风狂肃着有些雨滴已经落下,看的出来令晚的雨应该很大。

    揉完脚后男身的双手开始向上游动,从脚到小腿,小腿到大腿,大腿到屁股,屁股到腰,腰到胸,胸到胳膊,最后手缓缓的停在了脖子之上。这是个疯狂的想法,杀了别一具身体自己是否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跑呢?俩身体同时承受着双倍的痛苦,那怕是因为另一具身体的死亡让另一具身体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只不过是早死还是晚死的区别,早一些解脱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呢?

    想到这男身手上不知不觉的生出了一些力气,女身的窒息感冲刺的自己全部感觉,男身似乎也因此无法呼吸!

    轰隆隆!轰隆隆!似乎是在宣泄自己的死亡,闪电短暂带来的光芒只照亮着,俩双无神对视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