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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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3磨予巫都

    众人看着不相上下的两位斗士,一时间议论纷纷“这两人谁啊?”

    “武功世家岳门的岳清。”

    “南阳派罗门罗柏龙。”

    听着右侧的人在议论,修竹摸着下巴颏插了一嘴:

    “他们二人有什么渊源,看他们那样子,不像敌人倒像是老友,二人出剑杀伐果决刀刀致命。可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很了解彼此的剑法,所以才能每每避开。”

    “这事,我还真知道点,他二人是世仇。”

    “原来如此。”修竹长吁短叹,耸了耸肩膀,“喂,麻子,他们两人,你以为谁更胜一筹。”

    白鹤仙想了会,眼神锁住罗柏龙,没有作声。

    修竹顺着他的目光而去,笑了笑,那窟窿眼满是不屑:

    “哈,不能是南阳派罗门,肯定是岳清啊!武功世家不是闹着玩的。”

    他话刚落,岳清找到罗柏龙的破绽,积聚全力,冲他的左腋旁刺去。修竹喜不自胜,嘴角疯狂上扬,那神情彷佛是他自己赢了般。

    而岳清这一举动早已被罗柏龙洞察秋毫,他没有躲过,而是迎面直上,奋力反击。忽然,刷的一声,双方的剑尖已及其彼此咽喉。

    可是,下一秒岳清跪地而亡。

    “怎么回事?”修竹不解的看着台上的形式。

    看着岳清倒地,罗柏龙抚掌大笑,甩了甩两袖清风,不要脸的踩在岳清的身子上,耻笑着说:

    “没定规则,只许用剑术吧。”

    白鹤仙看着这一切,冷哼一声,这个黑市果真是卧虎藏龙。从岳清与罗柏龙上场起,他便已知晓结果,那必定是罗柏龙胜。

    原因很简单,罗柏龙习了邪术,而刚刚他胜之不武也是用了磨予巫都的黑巫术,将岳清体内注入了巫蛊,才导致他七窍不通,血管暴毙流血而死。

    不出意外的话,罗柏龙便是今天的胜者,白鹤仙这么想着然后准备转身找机会离去。

    一阵风拂过,熟悉的味道传入他鼻中,他止步脚步,目光在场上找寻着,最终落在吕玔吊下来的的木箱子上面。那是一个悬挂在空中的木箱,里头应该有什么在挣扎,导致木箱子不停的左右摇晃。

    好熟悉的味道,鼻尖的白鹤仙细细回味着这个特别的味道,忽然一个苦笑,“蠢狐狸。”

    这时,吕玔指着木箱子,脸上洋溢着笑容。说罢,他拍了拍手,木箱子被上侧两方的侍卫拉开,里面的出现一个铁笼,关在里面的正是无花:

    “勇敢的斗士们,很幸运,今天你们的奖品不再是奇怪的兽物,而是美人一个!”

    无花被打扮的花枝招展,那妖娆妩媚的身姿让在场男人看的直吞口水,而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更是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斗士们像打了鸡血似得,个个上台与罗柏龙比斗。

    “小爷….”

    白鹤仙哑口无言的看着这一幕,看来今日他是非上不可了,不过在看见吊笼中的是无花后,他心中竟少了一丝紧张。

    斗士们一个接一个的上,罗柏龙接二连三的胜。途中有几位北漠的勇士,但也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掉。转眼,前半场的五十余人被他全解决完,死状皆与岳清那般差不多,只是死相难看,血倒是没流多少。

    马上就轮到这下面的人出去,白鹤仙昂头伸手做了做舒展,准备了解罗柏龙。

    修竹郁闷的蹲了下去,自言自语的念着:“这下好了,我们百人斗士今天怕是无人生还了。”

    听到这,白鹤仙伸了个懒腰只是笑笑并未回复。修竹扯了扯白鹤仙的衣角:“麻子,我们赶紧跑吧。”

    白鹤仙摇头。

    “我不能走,我要这个奖品。”他指着铁笼,势在必得的说。

    修竹以为他是看中了笼中的美女,于是好言劝导他,说什么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这美女如钱财都乃身外之物。

    修竹苦口婆心一番后,见白鹤仙仍无动于衷。他站起,靠近白鹤仙耳边:

    “麻子兄弟,你自求多福吧,我也跟你透个底,这黑市斗兽向来也有个规矩,那便是不会让咱这些中原人胜。”他看着白鹤仙这不是本地人的模样,诚恳的说道。

    听闻此话,白鹤仙倒是来了兴趣,他问道何出此言,而修竹则趁热打铁继续与他讲述。

    黑市名义上是晋安掌管,而实际背后之人是北漠王,即刚上位不久的二皇子“赫延”。

    赫延这人生平最讨厌中原人士,所以在斗兽中也有一暗规,若为中原人胜,则取首级杀无赦,不可留其活路。

    这也是为何在修竹看到罗柏龙在台上大杀特杀时,觉得今日恐是无人生还的原因了。因为在他看来今日百人中,目前罗柏龙最甚,而他却是中原人,所以结局可想而知了。

    “还有没有人啊!”场上的罗柏龙大放厥词,挑衅的意味尤其明显高高地站在场上,冲着这边待上场的斗士们喊道。

    看着他如此猖獗,修竹实在忍受不了,他咬牙切齿的向白鹤仙使了个眼神,就当白鹤仙以为他是要上去教训罗柏龙时,修竹用着最狠的表情说着最怂的话。

    “我是看不下去了,他祖宗奶奶的,我先溜了。”修竹想着眼不见为净,话落,他便做了个拱手的姿势,与白鹤仙说了句“后会无期。”便越过人群,走向屋内隔壁的茅厕隔间,然后使用土遁而逃。

    只留下矗立在原地的白鹤仙,他对修竹的行为举止无言以对,嘴唇微张纠正道:

    “是后会有期。”

    白鹤仙看着屋内只剩十几余人,脑中灵机一动,走到无人的角落,趁没人注意,他摇身一变,化为同晋安那般臃肿肥胖,满嘴络腮胡,头发凌乱,满脸通红的北漠男子模样。

    然后细细回想着晋安他们是如何走路,几步下来倒是仿的十分逼真,仿若就是土生土长的北漠汉子。

    白鹤仙头一昂,迈着大步打开铁门,朝场外走前。

    见门开,罗柏龙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目光落在白鹤仙身上,他豪不客气的说:“切,又是一不经打的大吨个”,如赫延不喜中原人,罗柏龙也打骨子里不喜北漠人,当看到是北漠人的那瞬间,说实话他还有些激动。

    对于罗柏龙来说,看着倒地不起的北漠人,这可比杀中原人更加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