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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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西行者2(1)

    秋千上的蝴蝶客,好似不知归乡。

    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离了老母,丢了敞亮…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求求您了…”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了街坊周围。

    随着叫声由大到小,逐渐就剩下了闷哼,甚至离女人站的近一点,都听不清了。

    她浑身赤着,身上还有被鞭打的痕迹,斑斑紫紫,有的地方都出血了。

    “行了!打打就得了,人要是打没了,咱靠谁赚银子使!”

    一个皮肤早已老皱,但是满脸涂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女人打开了屋门,瞬间满屋子都是脂粉的味道,冲散了淡淡血气。

    “要说不愧是有钱人家养的姐儿,果然是比咱们吃粗粮的人嫩的多!”手里拿着皮鞭的男人说着就上去在那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身上掐了一把。

    门外刚刚进来的老女人直接骂道:“谁要和你咱们咱们了,要吃粗粮你自个儿吃去!等卖了这小妮子初*,我可是要好好把街头王二麻子家的白面葱油饼吃个够!”

    “行了小白狼,别他妈摸了!”张小脚满眼不知道是在妒忌地上的女人,还是在厌恶蹲着摸她的男人。

    “倒是先给她上点儿药啊!别给死了,多晦气!”

    “对对对,小好!你去给她擦点儿药!”小白狼现在哪儿还想着那地上的女人啊,让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去给那女人抹了点药膏,抹好后,他就把女人抱到了床上,扔在了一边儿。

    那男人和那老女人就在炕的另一边…

    缩在小角落里的小姑娘看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都呆呆地…

    ……

    第二天一大早,炕上的女人刚醒过来,差点儿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再次晕倒。

    不堪入目!!

    女人又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喊叫声:“大哥!大哥!我给你们把孤老找到了!”

    床上俩人被吵醒了,男人直接裸着身子就下地去给那人开门了…

    那人也见怪不怪。

    屋子不大,一进来就能看到炕。

    他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两个女人,…

    “哟!这就是大哥大嫂新认的女儿吧!”那人还想着上前仔细看看,被炕上的张小脚直接拦了。

    “说吧,你小子一大早的来这儿是给我干闺女找了个什么好人啊?”裸着的女人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穿着衣裳。

    “害,那孤老就是去年在王妈妈家梳笼了青青的,今年才三十多岁,是在镇子上卖布的老贵!不说天天金鼓馔玉,也是腰缠万贯!”

    两人一听眼睛都亮了,开布商行的,哪个不有钱!

    那人一看两人愣着,就想着过去摸一把炕沿上躺着的女人。

    那女人不过十五六岁左右,还是个少女,生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还没睁眼,就能赛比月里的嫦娥娘娘了!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才能养出来的身子,现下身上就搭了一件破布裹体,影影绰绰的勾起了浪子的心思。

    那人还没有碰到少女,少女就睁开了眼睛:

    这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人…

    刚穿上衣裳的张小脚一看那小子就知道他脑子里都是什么狗屁东西。

    “漂亮吧!现在你还不能碰!得先紧着贵人用!”张小脚笑道。

    “这就是那富户要的女子,你告诉他,三吊铜钱,我这干闺女的女子身是他的了!”

    炕沿的少女听了,手不禁握紧身上盖着的破布,心里叫苦不迭,都怪她识人不清,如果不是自己滥发好心…现在应该还待在家中,有自己的闺房,伺候的婆子,精制的饭食,品行端正的未婚夫婿……

    小姐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那张小脚早已经撵走了人,做好了粥…

    那滚烫的粥里没有几颗黄米粒,仅仅算得上是热汤…

    “我的心肝儿,赶紧起来喝点儿!”看着老女人一脸艳俗的胭脂粉,谄媚的样子,让小姐厌烦不已,直接扭过头去。

    张小脚冷笑着把碗放到旁边,上炕直接用力拽过小姐的上半身,用胳膊和腿固住她的下半身,让旁边站着的男人喂她。

    “你吃不吃!”张小脚说道。

    小姐闭目流泪。摇头不说话。

    张小脚向小白狼示意,小白狼取过木勺,盛了一勺热粥。将小姐的玉鼻捏住,小姐不由的樱唇开张,小白狼乘势将一勺热粥倒了下去。

    小姐出其不意,啊咳不止。那热粥滚下喉咙,烫得痛彻心肺。从口角溢出,烫的玉肌生疼。小姐娇弱之体,那里忍受得了,不禁一劲挣命。

    一个少女能有多大力气,比得过三十岁强有力的男人。

    只留着眼泪说道:“别灌了,奴家吃就是了。”

    恁你铁般强,也要刚化为柔。

    “哼!不听话还有厉害的呢。”小姐整整衣服。凄咽咽把那点小米粥吃了,仿佛长了点精神。

    半个月的身心之苦,让她憔悴了不少。

    晌午时分,小姐又被迫吃了个馍馍就着水。

    到了下午,张小脚拉起炕上不动的小姐坐在破铜镜前面,先解开少女的青丝,只见发长委地,不由的心里又妒又羡,梳了梳了,摸了自家平常舍不得用的桂花头油。

    那老虔婆虽然风月,却对于宦家的髻儿挽不上来,没奈何替小姐挽了两个大抓髻在头两边,倒也别有风味,不一时梳头已毕。

    又打水替小姐净面,那姐儿如木雕泥塑死人一般,任她作去,净完了面。张小脚将铅粉用唾沫和了。涂了姐儿那白嫩脸。直涂得那娇生生白嫩嫩弹得破的小脸都看不出了,方才住手。

    又取过胭脂在小姐两颊上涂了两块猴屁股,小姐被铅粉煞的面皮生疼,也不敢言语,任他摆布,不一时梳洗已毕。揽过半块铜镜与少女照,姐儿一看,大吃一惊。

    想道:这是那里来的妖怪,雪白满脸上印着鲜红的两块胭脂。两道蛾眉变了粗黑。小樱唇涂得腥红。仿佛吃过死孩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也不敢言语。

    晚间,掌灯时分,小白狼带着几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