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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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混子(中)

    我被他那恐怖的声音吓了一跳,几乎要跳起来。但我很快冷静下来,面对这样的威胁,我知道我不能退缩。我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左手紧紧握住他拽我的手,右手则用力一顶,正好撞在他的肘部。皮夹克小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躺在那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我心中一惊,难道刘磊是用这种讹人的手段在混社会吗?我看着地上的小弟,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吵闹声、叫骂声和玻璃的破碎声,一股脑地冲进网吧。

    我无暇顾及那个皮夹克小弟的情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我快步冲向网吧前台,想要找到逃跑的出路。

    当我赶到前台时,眼前的一幕让我有些目瞪口呆。网吧里原本熙熙攘攘的上网人群已经被驱赶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零星的客人还在仓皇逃离。而在我们经常聚在一起吹牛的那张沙发上,坐着一个圆滚滚的大脑袋,不正是刘磊?

    刘磊光着膀子,两条肥硕的腿叉开着,四仰八叉地侧歪在沙发上。他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名的雪茄,烟雾缭绕,呛人得让人直皱眉头。他这副模样,简直就像是在摆谱,故意展示他的霸气和威风。

    除了我的小徒弟之外,其他几个网管整齐划一地排成一排,两脚岔开,头拄着地,双手背在后面,使劲地撅着屁股。这一幕看起来荒诞至极,仿佛是在拍摄一部棒子国的黑帮电影。

    我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愤怒。尽管我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刘磊见我走了过来,晃了晃他那光秃秃的大脑袋,眯起眼睛,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就是小雪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警告我。

    听到他的话语,我又开始犯起了怂。我尽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用献媚的口吻回答道:“磊哥,是我,是我!”

    刘磊微微横了他那双三角眼,又用手摸了摸他那圆滚滚的大脑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沉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我瑟缩着身体,双腿不停地打着哆嗦,恭敬地回答道:“磊哥您吩咐。”

    突然,我背后狠狠地挨了一脚,让我一个踉跄。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刚才还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皮夹克小弟。他用沙哑的声音命令道:“看什么看,去上那边撅着去!”他指了指那几个已经撅着屁股的网管。

    我犹豫了一下,正要过去撅好,谁知刘磊突然站起身来,他肥硕的身躯显得异常威武。他轮圆了胳膊,狠狠地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这一巴掌的威力实在太大,我在原地转了三个圈圈,最后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这一巴掌,生生打掉了我一颗门牙,害的我吐嘴里的血沫吐了两天。这一巴掌,害的我脑袋疼了一个多星期,耳朵嗡嗡的响了两个多星期,眼睛疼了三个多星期。这一巴掌,生生的把当时的我作为男人最后一点尊严打飞到了九霄云外。

    我坐在地上,仰着头,怯怯的看着刘磊那浑圆的肚子,因为这个角度我只能看见他那浑圆的肚子了,我眼睛里好像有一只只小鸟在围绕着我,一圈一圈的飞,又好像有一颗颗星星绕着我转来转去。

    此刻,网吧内一片狼藉,除了几个乖乖撅着屁股的网管外,原本热闹的上网客人早已四散而逃。整个空间内,只剩下电脑空转的嗡嗡声,网管们压抑的抽泣声,以及刘磊的小弟们肆无忌惮的扯皮笑声,形成了一幅诡异而紧张的画面。

    刘磊狠狠地咗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然后缓缓吐出一个浓密的烟圈,它缓缓飘向了我。我屏住了呼吸,尽量避开那刺鼻的烟味。突然,他伸出一只手,像抓小鸡仔儿一样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从地上揪了起来。我的双脚离地,不停地扑腾着,试图找到支撑点。

    刘磊的双臂紧紧地卡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身体被他悬空提起,这种感觉就像被巨浪卷入其中,无助而又惊恐。我在空中挣扎着,感受着刘磊那如钢铁般坚硬的肌肉力量,窒息的感觉逐渐袭来,让我无法呼吸。

    我瞪大了眼睛,试图从刘磊的狠戾表情中寻找一丝怜悯,然而,我看到的只有冷漠和残忍。

    “你听好了,我不管你是哪个庙里来的和尚,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念我的经,我叫刘磊,在这个镇里就得听我的!”刘磊瞪大了他那双本来就不算大的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威胁。他嘴里喷出的酒气和雪茄的混合气味,犹如一股浓烈的烟雾,熏得我直流眼泪。那气味刺鼻而令人作呕,仿佛要将我整个身体都吞噬进去。

    我紧闭双眼,尽力忍受着这股令人窒息的气味。刘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我感到恐惧和绝望。我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生死未卜。

    我拼命挣扎,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那双有力的手臂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卡住我的脖子。我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跳也加速了许多。由于刘磊的双手紧紧卡住我的脖子,我的双脚悬空离地,完全无法呼吸。我拼尽全力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但那股力量仿佛来自铁钳,让我无法动弹。窒息的感觉让我眼前一片模糊,脑海中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只能发出微弱的“嗯嗯”喘息声,那声音充满了惊恐和无助。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很快就会失去意识,失去生命。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感觉自己仿佛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刘磊突然松手,我就像是那翱翔天际、被拔了毛的大雁,摇摇欲坠。我的意识在飘忽不定中逐渐模糊,身体仿佛失去了重力,飘飘悠悠地落回了地面。嘴角的血沫、脸上的疼痛,以及脑海中盘旋的鸟群或星星,都让我难以分辨现实与幻境。

    我艰难地抬起右手,捂住肿胀的腮帮子,嘴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嗯嗯”呜咽声。刘磊和他的小弟的脸上带着凶狠和残忍,手中的可乐瓶子被狠狠地砸向我的脑袋。

    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