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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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男人(中)

    “我一会要去做头发,你去哪啊?”酒过三巡,我们从小酒馆里走了出来。

    每次到了这样的时刻,我总是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心里明明想陪着她,但嘴里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说出“不了,家里还有事”之类的话。哎,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变得虚伪呢?

    “嗯……我……”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家里有事?那你就先走吧。”她没有回头,径直向前走去。

    我悄悄地跟在她后面,小声嘀咕道:“其实我想回去给你写首歌……”

    “行了,知道你有才,别炫耀了。”她嘴角微微上扬,我识趣地跟在她身后,说实话,我从小就怕老师,特别是像她这样年轻貌美的老师。

    “你在对面的咖啡馆等我吧,我做完头发就出来,我们一起喝咖啡。”

    我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命令式的口吻,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哦”,看着她走进了那家在小城里颇有名气的发廊。

    我站在发廊斜对面的台阶上,清晰地看到她和正在为她打理头发的理发师。瑟瑟的寒风吹过,我感觉浑身有些发抖。

    “怎么我做的发型不好看吗?为什么做完了头发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呢?”她突然走到我面前,带着些许不满和疑惑。

    “没,没有,挺漂亮的,呵呵。”我急忙解释道,心中却暗自庆幸她没有发现我刚才偷看她的失态。

    要不去看场电影吧?或许能帮你放松一下。”她总是这样,刚刚才决定去做头发并一起喝咖啡,现在又提出了看电影的建议。她的这种跳跃性思维我已经习惯了,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谁让她在我心中是最美的呢?既然她喜欢,那我就顺着她的意思来吧。

    “你明天不是要讲公开课吗?真的不需要回去备课吗?”我故作惊讶,但内心其实也很期待能和她一起去看电影,甚至想象着能趁机拉近我们的距离。

    “放心啦,我早已准备得胸有成竹!”她笑着拽着我快步走向电影院。

    “也是……哎呀,你慢点啊!”我笑着回应,虽然被她拉着走有些不适应。

    到达电影院门口时,我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人山人海的场景。其实,我已经提前留意过这里了,记得前几天门口牌子上还写着要播映一部美国大片。当时我就想约她来看这部电影了,因为我们都知道,一对男女一起步入电影院往往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奇怪,今天最后一场电影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她看了看表,“哦,原来是7点才开演,现在才6点多一点。对面有家冰点屋,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吧!”

    天哪,一开始是喝咖啡,然后看电影,现在又变成了去冰点屋。我的腿啊,今天可真是要跑断了!不过,只要她开心,我一切都愿意。

    在冰点屋的幽暗氛围中,两人孤独地相对而坐。她手捧热奶,我则执着于咖啡,试图在温暖的液体中寻找一丝慰藉。秋千轻轻摇晃,却无法打破四周弥漫的沉默。

    我不时地瞥向门外,焦虑地等待着电影的开始,而她却深陷于与男友的电话交谈中。冰点屋的服务员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令我倍感尴尬。

    她忽然问起我现在的心情,我却无言以对。抬头仰望天花板,她的眼中似乎闪烁着期待。她试图用一颗剥好的花生豆来换取我的真实情感,但我却无法开口。是告诉她我对她的深情,还是劝说她离开他,与我在一起?我知道这些都不切实际,所以我选择继续沉默。

    就这样,我们相对无言,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我不断查看时间,期盼电影快点开始,好结束这无尽的沉默。而她则似乎完全沉浸在与男友的游戏“传奇”中,无暇顾及我的感受。

    当钟表的指针终于跳过了7点,我知道电影即将开始。我们的沉默也将随着影片的放映而被打破。然而,在那一刻之前,我只能继续默默承受着这份无奈和期待。

    “看来今天的电影是看不成了,你看都7点多了。”我无奈地展示着手表给她看。

    她站起身,轻声说:“我们去看看吧。”

    电影院门口确实有几个人在等待,但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牌子,缺乏应有的电影开场氛围。

    于是,我们再次回到那家冰点屋。她似乎想寻找话题,从包里掏出许多照片,逐一向我介绍它们的背景。

    然而,在我未注意的时候,她偷偷藏起了一张。

    我好奇地询问那是什么,她轻描淡写地说是和男朋友照的。

    那个男人,我的情敌,她的正牌男友。

    那个并不珍惜她的男人……

    那么,我又是什么呢?

    我匆匆瞥了一眼那张照片,再次陷入了沉默。似乎,我只能选择沉默。

    “我先回去了。”我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她凝视着我,似乎在挽留,但我不确定她是希望我留下陪伴她,还是只是希望我继续目睹她与男友的互动。

    我最终还是离开了,没有回头,留下她独自面对那份孤独。\\n那个男人,照片中的那个男人,他现在在哪里呢?他是否只存在于她的回忆之中?

    第二天,经过一整天的内心挣扎,我终于在傍晚时分鼓起勇气给小雨打电话。我不知道她今天第几节课,担心会打扰到她,因此自己与自己斗争了一整天。随着夜幕的降临,我猜测她也应该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小雪,我喝多了,现在在路上。”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

    “你今天不是讲公开课吗?效果如何?跟谁喝的酒,怎么醉成这样?”我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抛出,也不知道醉酒的她能否理清思路回答我。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

    “小雪,你在哪啊?“

    “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你一直不回来,我准备先回去了。”我的声音透露出些许失望和无奈。

    “去贝克汉姆酒吧等我吧,我马上就到。”那里是一间略显冷清的小酒吧,我不知道老板是否热爱足球,也许他曾梦想着打造一个球迷聚集的天地。但在这座人口稀少的小城,足球迷的数量更是屈指可数,因此酒吧的生意一直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