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修真世界之前
繁体版

第四十九章 汇聚

    林岁功“看”到光头和瘦子还有一大群人聚集在府门外,光头在训话,瘦子捂着肚子站在一旁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光头大步流星地走进府门,瘦子颇为艰难地缀在后面。

    收回视野,他看着他们走过来。

    冷不封远远看到厅堂内大人已端坐其上,他加快步伐小跑过去,进了门,走到厅堂中央跪下,双手抱拳,朗声道:“启禀大人!小人已集结三百好手,船也拖到了岸上,只要您一声令下,就能立刻下水!”

    “船可完好?不要出纰漏。”

    “大人放心,小人亲自带人检查了一遍,做了一些小修补,其余部分都完好!”

    “好,整顿人手,申时准时出发,不得有误。”船好不好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他只是不想麻烦。

    “小人遵命!”冷不封精神抖擞地站起,躬身倒退着退出门外。

    到了门外正碰上刚赶到的高升保,他直接单手拎着他原路返回。

    高升保昨天被他揍得差点起不了身,现在身上跟散架了一样,对他如此,他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他把他拉出去,再说,他也不敢单独见那怪物……

    ……

    再说廖岛,云荡平带着手下在太阳初升时出发了,他的船不算大,每艘船侧面都有水轮,速度也会快很多,他带了一百多人,加上船工,一共用了两艘船。

    他还有些困倦,不过,一想到一旦能与廖余兴达成合作,他们的收益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关键是机会!他要这个机会!

    他昂首站在船头甲板,黑色的披风迎风猎猎作响,手下们整齐列队在他身后,船身底部是白云的纹样,船飞驰在墨蓝的海面上,如翱翔在碧空云间,两艘船一前一后,竟颇有苍鹰一飞冲天的气势!

    大约两个时辰后,他们远远看到了廖岛的轮廓。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惊讶地看到杂草拥簇的岸口已站满了满满当当的人,心下大喜!

    这廖余兴竟这般看重我!往日是我狭隘了,早该来廖岛拜访的,今日还说不定我们二人能结拜成兄弟!成就一段佳话!以后有钱大家一起赚!

    他心里盘算着,若真能如他所想,那今日之事已能成十之八九。

    对方给面子,他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率先走到出口,等待下船。

    还没等船靠岸,整齐分列在岸上的两队打扮喜庆的锣鼓队就已经开始热情洋溢地奏起乐来,有鼓着腮帮子卖力吹笙的、有甩开膀子配合步伐敲鼓的、也有时不时来一下敲锣的……

    一时间,岸上鼓乐齐鸣,声势浩荡!

    他努力压住嘴角,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看来我云荡平在这片地界还有些名声!

    船停靠在岸,小出溜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站在山头,扬起笑脸,等他下船。

    他内心向天祈祷:老天爷,您老人家一定要保佑我顺利度过今天。

    因为他真不知道这云荡平来干什么来了。

    “哎哟!云岛主,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他打起精神,拱着手,笑着迎上去。

    “阁下无需多礼,今日本岛主来只是拜会你们大人,以全邻里之谊,你们莫要大张旗鼓,咱们只是平常聚聚,别兴师动众。”

    云荡平也拱手迎过去,大手拍着小出溜的肩朗声说话,并没有因为他打扮寒酸而轻视他。

    小出溜不自觉地挺胸抬头,又弯腰侧身示意他先行:“岛主,这边请,我们大人已经备好酒席恭候多时。”

    “那咱们快快赴宴,别让你们大人等急了,劳烦阁下前面带路。”

    云荡平一听主人家正等着他,心下又惊又喜,恨不得马上就见着廖余兴,与他痛饮三百杯,一醉方休!

    这兄弟人是真好!这朋友能交!

    廖余兴好不容易起了个大早,闭着眼由自己的美人们伺候梳洗、用膳。

    用完早饭,他也来了精神,命人去准备宴席,他虽不知这云荡平是干什么来的,但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好吃好喝地招待好就行了。

    他这儿别的没有多少,吃喝玩乐管够,就是他看上他的美人了,也能送。

    上午他带着美人们去岛内他的猎场游玩,玩累了,他与美人们乘着由数匹白色骏马拉的辇车回来,还有一些下人在车后面推,一路上他靠坐在主位,与美人们嬉闹,美人们争相献媚,他雨露均沾,不辜负任何一个,可就在回来的路上,却遇到了一件扫兴小事儿。

    “廖余兴!你把我女儿还回来!”

    车内正说笑得兴起,车前方突然从道旁的草丛里蹿出来一个人张开手臂拦路,车猛地停住,让车里的人惊叫起来。

    “怎么回事儿?!”

    廖余兴也摇晃了一下,旁边的人及时扶住了他,他看着前方,登时拉下脸,左右的人纷纷噤若寒蝉,规规矩矩坐好。

    “把他给我捆起来坠上石头扔海里去。”

    廖余兴眼中似结了冰碴儿,嘴里的话似淬了毒。

    “大人!小大王!求您饶了我爹吧!我给您磕头!求您饶了他吧!”

    话音刚落,坐在最远角落里的一个身影突然扑倒在他脚下,不住磕头求饶。

    廖余兴饶有兴趣地低头看着这个人,俯身捏起她的下巴,左右晃动看了看,模样倒是不错,只是怎么平时他未曾注意过呢。

    啧,清汤寡水的面皮,也怪不得爷平时没看到。

    又抬眼看了一眼那被压在地上的老头儿,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轻声问她:“那是你爹?”

    江米泪眼婆娑地被迫看着他,颤抖着说:“是,是,大人,那是小人的爹……”

    “那你去扇他一巴掌,然后告诉他你不回去了,以后生是我廖余兴的人,死是我廖余兴的花肥,怎么样?去不去?做完这些,我就饶他一命,也算是给我压惊了。”他温柔地吩咐她,嘴上的笑意恍惚让她觉得这人是个好脾气的。

    可当她看到他眼神深处如沼泽里的烂淤泥一般的阴暗,里面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恶的臭气后,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泪水愈发汹涌,哭喊着求他:“大人!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爹吧!您若是气没消,就打我吧!我替我爹受罚!求您!”

    “慈悲?”他抚上她白皙细嫩的脸,从额角滑到脸颊,再越过下巴,最后五指攥住她纤瘦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欣赏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说,“你想让我对你们慈悲?可世人谁曾对我慈悲?!”

    他突然暴怒,面目狰狞,双手一起攥住她的脖子,笑得歇斯底里:“你们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慈悲!?”

    “嗝……”江米失去呼吸,双手去撕扯他的手,去抓他的脸,可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的挣扎越来越弱,渐渐地,动作越来越慢,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旁边的人或敢怒不敢言,或明哲保身,全都没有出声,怕殃及自己。

    廖余兴见她不反抗了,随手把她甩开,大呼一口气,坐回去,拿起酒壶一饮而尽,把空酒壶扔到外面,陶瓷酒壶“砰”的一声摔成碎片。

    “把那老头腿打断扔林子里,回府!”他气喘吁吁地瘫坐着,厉声吩咐道。

    “是!”

    辇车继续前进,抛下后面的混乱与惨叫声。

    “啊!!!!”